第429章 宙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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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丁率領提爾、索爾及九位戰將在萬丈高空追擊亞當,金色神翼劃破雲層,呼吸間已跨越萬裏。索爾凝視前方逃竄的紅點,握緊雷神之錘沉聲道:“距離三百裏,他的神力波動在減弱。”提爾的戰神之劍嗡鳴震顫,劍芒劈開氣流:“他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
    眼看亞當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奧丁指尖凝聚永恒之槍的神力,正要發動致命一擊,卻見亞當驟然停步,周身騰起黑色血霧。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指尖在虛空劃出扭曲符文,古老而邪惡的咒語從喉間溢出:“璽軣鑞??齵!”
    刹那間,天地變色。濃稠如墨的血霧化作巨大結界,如猙獰的惡魔之口將奧丁等人吞噬。索爾的雷電劈在結界上濺起火花,卻連一絲裂痕都未留下。提爾揮劍斬向結界邊緣,卻被反彈的邪力震得虎口發麻。
    “是地獄撒旦魔鬼術!”奧丁瞳孔驟縮,握緊永恒之槍的手青筋暴起,“當年我親手絞殺撒旦,沒想到這咒術竟流傳下來。”他望著結界外冷笑的亞當,聲音中帶著怒意,“這術法需以千年壽元為引,他竟願意付出三千六百年壽元強行召喚結界?”
    亞當抹去唇角血跡,眼神瘋狂而狠戾:“隻要能活著回去,這點代價算什麽?”他抬手撕開空間裂縫,黑色霧氣中透出縷縷地獄氣息,“奧丁,下次見麵——便是你的死期。”話音未落,他縱身躍入裂縫,空間波動隨之消失。
    結界內,索爾憤怒地捶打結界:“讓這混蛋逃了!”提爾皺眉思索:“消耗如此巨大的壽元施展禁術,他就算逃走也必然元氣大傷。”奧丁卻搖頭歎息:“此術名為地獄撒旦魔鬼術,又名‘魔鬼的囚籠’,一般神一旦發動便會與施術者生命力綁定。他現在……恐怕連自保之力都所剩無幾,短時間內做不了幺蛾子。”
    隨著時間流逝,結界邊緣開始泛起金色裂痕。奧丁輕撫永恒之槍,神力注入槍身:“準備返程。這一戰暴露了亞當的野心,他絕不會甘心蟄伏。”
    他望向東方雲層,眼神深邃,“通知北歐神係,暫緩對東方的進攻。當務之急是查清亞當的底牌——以及他體內那股不屬於北歐的神力究竟從何而來。”
    結界轟然破碎的瞬間,奧丁振翅飛向北方神域,聲音低沉如雷:“傳令下去,召回所有在外戰將。東方的王魂固然棘手,但藏在暗處的亞當……也是不小的隱患。”
    索爾與提爾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這場由神格引發的紛爭,早已超越了東西方神係的界限,而成為一場攪動整個神界的陰謀旋渦。
    西方神界,與北歐神域隔海相望的希臘奧林匹斯神山巔,雲氣繚繞的神殿內,黃金王座上的宙斯指尖輕叩扶手,俯瞰著單膝下跪的戰神阿瑞斯。十二主神的浮雕在穹頂投下威嚴陰影,廊柱間流淌的神術微光映得殿內兵器陳列架上的矛戟泛著冷光。
    “奧丁那老家夥居然在陰溝裏翻船。”宙斯扯了扯胸前的閃電紋章,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東方人類的‘王魂’……倒真是塊硬骨頭。”他眯起眼,眼底流轉著狡黠的雷光,“說說看,北歐神係現在是什麽動向?”
    阿瑞斯鎧甲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他抬頭道:“稟神王,奧丁已召回追擊亞當的部隊,並暫緩對東方神域的大規模進攻。他們的先頭部隊正在回撤,看樣子打算重整旗鼓。”
    宙斯點點頭,指尖凝聚出一枚微型雷霆:“意料之中。亞當那家夥竟敢染指撒旦的禁術,奧丁怕是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他忽然輕笑出聲,“不過更有意思的是,亞當體內的力量分明帶著遠古神族的氣息,奧丁卻查不出源頭。”
    “神王大人早就料到亞當會成為變數?”阿瑞斯挑眉。
    “變數?不,是催化劑。”宙斯將雷霆拋向空中,看它在穹頂炸成金色星屑,“他奧丁想吞並東方神域,想鞏固神係霸權,而我希臘神王宙斯……”他目光掃過神殿外翻湧的雲海,“要讓整個西方神界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阿瑞斯單膝觸地,聲音低沉:“那我們是否要調整‘特洛伊撿漏’計劃?”
    “計劃照舊。”宙斯站起身,黃金披風掃過台階,“通知赫爾墨斯,加大對北歐神域的情報滲透。既然奧丁暫緩行動,那我們的‘援手’就得更貼心些——比如,為他們提供主神作為援助,再附贈幾座無人類城邦。”
    “可是神王,這樣做未免太明顯……”
    “明顯?”宙斯轉身時眼中閃過雷霆,“阿瑞斯,戰爭需要的不是隱晦,而是讓對手不得不接受的‘好意’。奧丁若拒絕我們的‘幫助’,便是坐實了對盟友的猜忌;若接受——”他冷笑一聲,“希臘神係的兵器與糧草,從來都是帶刺的禮物。”
    阿瑞斯猛然抬頭,眼底閃過欽佩:“您是想借北歐的刀削弱東方,再用東方的血染紅我們的權杖。”
    “聰明人。”宙斯抬手召來神使,“另外,傳令給赫菲斯托斯,戰神殿的兵器,盔甲,鍛造要加快三倍。
    告訴那些躲在兵神殿裏的神官,奧林匹斯的神諭從來不是空談——,是他們必須遵守的旨意”宙斯,這位與奧丁齊名的希臘神王,他頓了頓,望向天際線盡頭的東方,“當奧丁與王魂殺得兩敗俱傷時,我們的‘正義之師’,該踏上戰場了。”
    阿瑞斯領命退下時,聽見宙斯在身後低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我要做的……是讓蟬、螳螂、黃雀都成為奧林匹斯,成為我宙斯神王,即將成為的世界上唯一的神王的囊中之物。”穹頂的閃電紋章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將神王的影子投射在整座神殿之上,宛如一尊俯瞰眾生的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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