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這般剔透的劍骨,竟真存於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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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重陽宮。
    夜風陣陣。
    季瀾之站在山門的至高處,瞧見麵前半空之中的眾人。
    隻見他嘴角一勾,諷刺意味拉滿。
    “沈天益‘人緣’竟是這般好的?竟然勞得動你們大駕。”
    其中一人麵色一沉,“少廢話,季瀾之,交出重陽宮宮主令,我饒你不死……”
    聽到這話,季瀾之身邊的徐子昂冷笑了一聲。
    “好生狂妄。”
    聽到這話,有人上下打量了季、徐二人。
    片刻冷笑道:“不過兩個煉虛境的黃口小兒,竟敢放此大話?”
    季瀾之淡淡地開口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一把寒光四射長劍頓時出現在了手中。
    對麵有人開口道:“你確定?”
    “確定。”
    隨著這二字的落下,季瀾之手中的長劍率先襲去。
    月輪高懸,重陽宮七十二峰回蕩著金戈交鳴之聲。
    季瀾之的劍鋒在夜幕中撕開第七道裂痕,西北靈界七位合體修士各據方位。
    血屠門主雙刀燃起幽冥鬼火,白骨崖主的骷髏串珠化作九頭骨龍;
    焚天穀老嫗赤練綢帶纏著焚天紫焰,萬毒窟雙姝十指牽動百丈毒瘴;
    更有一對孿生劍修分立南北,青虹劍與玄冰劍結成陰陽劍陣,最後方盤坐著閉目掐訣的玄機閣主——
    七人竟布下北鬥弑仙陣!
    “流雲·千疊浪!”
    徐子昂率先發難,青衫獵獵如旌旗。
    流雲劍化作三千水刃,卻在觸及焚天紫焰時蒸騰成霧。
    焚天穀老嫗獰笑:“重陽宮小輩就這點能耐?”
    赤練綢突如毒蛇竄出,卻在纏住徐子昂脖頸的刹那,被他反手扣住綢緞。
    季瀾之的劍意在此刻暴漲。
    他竟踏著赤練綢逆衝而上,漆黑劍鋒凝著暗紅血煞,直刺老嫗眉心。
    “破!”
    劍尖迸發的猩紅劍氣竟在虛空凝成沈天益的麵容,老嫗瞳孔劇震。
    這是弑父證道的因果之力!
    “轟!”
    千鈞一發之際,青虹劍修橫劍格擋。
    雙劍相撞迸發的衝擊波削平半座山崖,季瀾之虎口崩裂卻勾起冷笑。
    他左手突然結出重陽宮禁術印訣,七十二峰地脈龍氣瘋狂湧入體內。
    竟是要以煉虛境強開合體威能!
    “瘋子!”
    白骨崖主九頭骨龍俯衝而下,徐子昂的流雲劍卻在此刻化作銀絲天網。
    “老鬼看好了!”
    青年咬破舌尖噴出精血,銀絲驟然染成血色,“流雲·縛仙陣!”
    萬千血絲纏住骨龍利齒的刹那,季瀾之的劍鋒已穿透青虹劍修左肩。
    陰陽劍陣失衡的瞬間,玄冰劍修暴喝:“霜寒四州!”
    百丈冰棱拔地而起,卻見季瀾之踏著冰棱逆勢而上,每一步都在冰麵留下燃燒的血印。
    “重陽九踏·踏天闕!”
    七步之後,他的劍意已攀至頂峰。
    漆黑長劍裹挾著地脈龍氣劈下,竟將玄冰劍修的護體罡氣斬出蛛網裂痕。
    萬毒窟雙姝趁機灑落腐仙散,紫黑毒霧中突然亮起月華——
    “真熱鬧啊……”
    清冷嗓音破開毒瘴,一襲白衣如月下仙人一般,踏著冰蓮淩空而至。
    那霜雪劍挽出的不是劍花,而是漫天飄落的霜雪。
    每一片都映著月華,將腐仙散凍成簌簌墜落的紫雪。
    他劍尖輕點虛空,被毒霧侵蝕的草木竟瞬間抽出新芽!
    “你是?!”
    玄機閣主終於睜眼,手中羅盤疾轉,“變陣!”
    七道星芒鎖鏈纏向四人時,青冥劍鳴如深海龍吟。
    司慕辰藍衣翻湧似驚濤,劍鋒劃過的軌跡殘留著滄海虛影。
    “阿墨,巽位。”
    他話音未落,江逾白的霜雪劍已凍住南側星軌。
    青冥劍趁機刺入陣眼,滄海劍氣竟將星芒鎖鏈衝得支離破碎!
    血屠門主雙刀突至:“區區煉虛......”
    話音戛然而止,他的幽冥刀竟被流雲劍與霜雪劍同時架住。
    徐子昂左袖炸裂露出布滿符文的臂膀。
    江逾白嘴角一勾,兩股截然不同的劍氣通過雙刀灌入血屠門主體內!
    “哢嚓!”
    合體境體修的經脈竟傳出碎裂聲。
    季瀾之的劍鋒在此刻破空而來,漆黑劍身吞噬了所有光線,唯有劍尖一點猩紅如殘陽。
    焚天穀老嫗突然尖嘯:“九幽黃泉火!”
    她竟自毀百年修為召出冥火,七十二峰瞬間化作火海。
    季瀾之反手將長劍刺入心口,噴湧的心頭血在火海中繪出重陽宮秘紋:“以我之血,祭十萬劍魂!”
    山體轟然開裂,地脈中衝出密密麻麻的古劍。
    徐子昂的流雲劍化作銀龍統領劍群,江逾白霜雪劍氣凍結火海,司慕辰青冥劍意匯成海潮——
    三種劍意竟在地脈加持下融為一體!
    “真熱鬧啊……”
    李長嵐的歎息從九天傳來。
    他踏碎虛空而至,手中玉骨折扇輕輕一劃。
    正在結印的玄機閣主突然七竅流血,他的本命羅盤竟被一縷劍氣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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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我的"星河劍意"?”
    四股劍意交匯的刹那,天穹裂開星河缺口。
    十萬古劍裹挾著滄海明月、流雲星河,化作橫貫天地的劍道長河。
    七位合體大能的護體法寶接連崩碎,白骨崖主的九頭骨龍在劍河中化為齏粉,焚天穀老嫗被凍在冰火交織的劍氣牢籠,萬毒窟雙姝的毒瘴倒卷反噬......
    季瀾之染血的玄衣在劍河中心獵獵作響,他抬手握住宮主令的瞬間,十萬古劍齊齊發出龍吟。
    徐子昂抹去嘴角血跡大笑:“早該如此!”
    流雲劍引動地脈龍氣,竟在虛空凝成重陽宮初代祖師的虛影!
    江逾白霜雪劍入體時,七十二峰已覆上晶瑩冰甲。
    司慕辰的青冥劍仍指著玄機閣主咽喉,聲音溫潤卻森冷:“七殺陣,該換陣眼了。”
    李長嵐折扇輕搖,星河劍氣化作牢籠困住最後三位大能。
    “煉虛斬合體這等趣事,總該留些活口傳頌。”
    季瀾之踏著劍河走向山門,所過之處古劍紛紛歸位。
    他染血的指尖拂過宮主令凹槽,七十二峰同時亮起血色陣紋。
    “今日起,犯我重陽宮者——”
    十萬劍鳴震碎千裏層雲,“當如此峰!”
    劍河倒卷,將百裏外孤峰削成平地。
    七位合體麵色慘白,他們終於看清這個弑親者眼底的瘋狂。
    此人竟將十萬古劍與自身經脈相連,此刻的重陽宮地界,季瀾之便是活著的誅仙劍陣!
    此刻,司慕辰的聲音悄然傳來。
    “阿墨,為何不出全力?”
    白衣青年,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我若是使出全力,豈不是耽誤你們人前顯聖?”
    司慕辰一噎。
    “這倒也是……不過,話又說回來,沈天益是如何認識這些亂七八糟的邪門宗門的?”
    聽到司慕辰這毫不客氣的話語,玄機閣主冷笑道:“黃口小兒,竟敢!”
    話音未落,司慕辰手中的長劍已然更近了一分。
    “小命都在我手中捏著呢,說話還這般猖狂,你怕是不知道死字如何寫?”
    玄機閣主恍若未聞,枯瘦手指死死扣住玄晶磚縫。
    浮光流轉的磚麵倒映著他癲狂的瞳孔,此刻正迸出驚人的亮光,直勾勾鎖住司慕辰身側的白衣青年。
    “千年了......”
    他喉間發出砂紙摩擦般的嘶聲,蒼老麵皮泛起病態潮紅。
    “這般剔透的劍骨,竟真存於世間......”
    江逾白眉峰微動,雪色衣袂在罡風中輕晃,將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染上幾分詭譎。
    玄晶磚突然迸裂脆響。
    玄機閣主竟以五體投地之姿匍匐向前,額頭重重磕在霜雪劍投下的寒芒裏。
    “我願奉您為主!隻求......隻求您賜我一盞心頭血......”
    話音未落,眾人麵色忽明忽暗。
    江逾白垂眸端詳著腳邊顫抖的枯槁身軀,霜刃緩緩挑起對方下頜。
    “我的血?”
    劍鋒在喉結處遊走,拖曳出細碎血珠,“上次說這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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