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風波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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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道上的風聲,可還是傳到了這兩個小子家人耳朵裏。
隻是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接連挨了兩頓揍,大人還丟了工作,還要沒完沒了的揍人,門都不敢出,就很讓人生氣了。
所以,這個小子的大姐就氣不過了。她丈夫在城關鎮派出所上班,就逼著丈夫給小舅子出氣。
姐夫沒上頭,就叫了個在治安大隊的同學一起,先去找了劉大彪,先得把老丈人工作的事解決了吧。另外看看有沒有辦法請他從中調和一下,把事情解決掉。
誰知道這劉大彪也不知道是咋的,你人來了,麵子我給,沒結算的工錢,一分不少結算了。人,我不要了,得罪了幺哥,我不能再收了,總要給幺哥點兒麵子。至於和事,那我更管不了,幺哥是勇哥最看重的兄弟。
話說到這,就死活不往下麵說了。
姐夫不敢再說話了,勇哥的兄弟,他不敢惹。回家又把老婆揍了一頓。
同學知道了前因後果,勇哥他知道,和胡大隊是好兄弟啊。幺哥,耳熟,胡隊長好像說過玲嫂子有個弟弟就叫什麽老幺,在師範上學。
於是這人留了個心眼,問了下胡中華。胡中華聽說了,就又問了王玲。
玲姐向來是向人不向理,何況這事占理。所以一聽說就炸了,本來幺弟處理的很好,咋這麽多幺蛾子呢?你們這些人要幹嘛呢?想把幺弟架火上烤嗎?
玲姐有可能是把這事看明白了,有人借著這件小事要搞事情。但是事情很清楚,看不出來誰有搞事情的嫌疑,偶然的事情,隻不過是道上傳的有些蹊蹺,卻也找不出來是從哪兒傳歪了的。但是她沒對我說,也沒對王勇葉知秋說。
一句話,女人生氣很可怕。
胡中華思考的角度就不一樣了,一直以來,師範那一塊兒就是個不安穩的地兒,時常有學生被敲詐,雖然數額不大,大部分也都沒有報案。但一直是不安定因素,保不定哪天出個大事就不好了。保衛科那幾個人,也靠不住,一出校門就沒轍了。也就是說,即便保衛科能抓到人,也沒有執法權,雖然可以送公安機關,但是在人家地頭上,還是不得罪的好。所以,大部分時間是和稀泥。
借這個機會,整一整吧。
於是,胡大哥火上澆油,請示了領導後,直接把兩個小子,王老三還有東子,全拘了回去。前者涉嫌搶劫,後者打架鬥毆。
強哥帶著兩個家長來學校找我的時候,我還在上課。在教學樓前麵的空地上,兩個農村漢子一見我就低頭道歉,眼淚汪汪。
我一頭懵:“強哥,兩位叔,這事已經過去了呀!倆老弟本質不壞,平時管嚴一點兒就行了,怎麽還道歉,用不著。”
強哥給我遞支煙,我擋了回去:“哥,學校裏呢。”
強哥把我拉到一邊,把事情大致給我講了。我才知道,兩個小子剛剛被警察帶走了。當然,我們都不知道這中間玲姐起了多大作用。
我聽得一頭火,別的也沒辦法,隻好向二位保證不亂說話,盡量會為他們說好話。這事可大可小,就看當事人追不追究。正常情況下,當事人諒解,屁事沒有,教育一下就好了。當然,如果揪著不放,判幾年的可能都有。好在,這倆人年齡都不大,又不是嚴打期間。
捋了一下,又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
正在說話間,杜科長從行政樓那邊走了過來,老遠就給我擺手打招呼。我站在原地沒動,等著他走到身邊。
杜科長苦著臉:“去一啊,叫上你那倆妹子,我們一起去趟治安大隊。”
我一聽治安大隊,心裏又犯起了嘀咕:胡中華這又搞的哪一出。
事涉學校學生和校園周邊的安全,肯定是要協調到梁校長這邊的。雖然牽涉了治安案件,梁校長也沒當回事,看得出來,牽涉我的事情,老梁莫名的放心。
再說,自己的學生是受害者,怕什麽?至於其他人,不在老梁的考慮範圍之內。
梁校長最近心情很好,女兒馬上要回來了,據說還要帶回來一個女婿見家長。
老梁現在每天早操都要跟在隊伍後麵跑兩圈,見到學生打招呼也都是笑眯眯的。入冬了,他又專門開會強調了困難學生的補助問題。甚至學校的大合唱也要了一個位置,當然是c位。有次我走到他後麵,還聽到他在哼哼:山丹丹的那個花開喲,紅格豔豔......
我叫上楊海潔和任秋花,和杜文斌一起坐上梁校長的普桑,一路來到縣公安局治安大隊。
路上,也沒有什麽話要交待倆忐忑的女孩,隻是要她們實話實說就好了。我有意引導倆女孩子,這兩上小子不是什麽壞人,你看,能搞價,還能幫著秋花舉著吊瓶,有可能就是餓了,想找點錢吃飯罷了。
該說不說,海潔這個大聰明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忽閃著兩隻大眼睛對我說:“是的呢,幺哥,那個小孩兒還叫我姐呢!再說不就五塊錢嘛,就當姐請弟弟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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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小妮子還是挺害怕的,隻不過害怕的不是被敲詐,而是去公安局。
任秋花就有些悶悶不樂,倒不是因為我批評海潔說把她自己丟在一邊去換零錢贖她,而是因為付四海。
付四海當然對我批評海潔極度讚成,因為這個時候,不能在乎破財多少,趕緊脫身才是最主要的。小海潔因為五塊錢,把任秋花丟下,雖然很快又回來了,可是萬一歹徒有惡行怎麽辦?當然,他也不敢抱怨楊海潔,因為本來就是他陪著任秋花去輸液的,隻不過小海潔在,他百無聊賴,去打遊戲了!
付四海說,當時最應該做的,是要呼救,還有,怎麽那麽實在呢,跑出來換零錢的時候怎麽不找人求救呢?
我很讚成付四海的說法,這也是我沒有說出口的話。就這,當天海潔就委屈哭的收拾不住,感覺是自己害了任秋花。
任秋花當時就讓付四海住口,和薑馨蘭一起對海潔好一陣哄。
最最關鍵的,事後,付四海很關心,很糾結,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到最後在任秋花追問下,才說出想問問兩個小子有沒有欺負任秋花。把任秋花問的有些發愣,有些摸不著頭腦。等到反應過來,氣得七竅生煙。
所以二人陷入冷戰——任秋花不理付四海了。
快到警局門口的時候,小海潔又緊張起來,悄悄把小手伸入我的掌心,反手握住,臉色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無助的看著我,小聲說:“哥,我害怕。”
前排副駕的杜科長聽到了,轉過頭來:“別怕,我們是愛害者,怕什麽,嗬嗬。”
司機大哥也笑了起來:“妹子,不用怕,公安局是為我們撐腰的,梁校長說了,這學校周邊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子了。誰要欺負我們的同學,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聽了,不由心中一緊。
我握了握海潔溫暖柔軟的小手,輕聲說:“聽到了吧,不怕,剛剛不是說的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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