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甲流後的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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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甲流後的104章
溫柔鄉是英雄塚啊!何況年輕體壯,早起身體的不可描述,也最容易擦槍走火。
早六點不到,起床!
那邊小海潔也已經醒來,聽到開門的動靜,利索的起床。隻有陳艾米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起來。
我們三個簡單洗漱。一路跑到大力家,拍了幾下門,吆喝兩聲。梁叔開了門。兩位長輩已經起床開始準備早飯了。聽到孫江湖應聲,我們說了一聲,就朝著村外大道慢跑出去。
梁莊早起的婦人老漢們,驚疑的看著我們三個,在雜亂的狗吠聲中跑出村子。
沒多大會兒,孫江湖帶著不情不願的大力和朱全忠,在村口和我們會合。
早上天氣還好,有霜無霧。空氣清冷,是個跑步的好天氣。
這條大道,一路通到去年暑假我們販西瓜的大田。站在地頭稍稍休息,大力向薑馨蘭和海潔,朱全忠又講起我們三個賣西瓜的經曆。那邊,我和孫江湖沒心情再聽這些,已經尋了一塊空地,甩掉棉襖,擺開了架勢。
嗵嗵嗵嗵,拳拳到肉。一番拳打腳踢,我們倆頭上都已經蒸騰起白霧,才停下手來,各自活動,渾身舒泰。
大力和朱全忠看得目瞪口呆,兩個女孩子見怪不怪。畢竟我們早起鍛煉,這是正常操作。自從被胡中華和王勇收拾過一次,我就拉著孫江湖開始了自虐模式。一個多月下來,感覺怎麽說呢,比起會所裏的技師溫柔的按摩,還是捶打一番比較到位。
強身健體,舒筋活血。重要的是,挨打和打人,都是一種技能。
大家都是看過武俠小說的,所以,對我們的對練,海潔多有微詞。
“沒意思,招式太老,沒有段譽的瀟灑飄逸”
“怎麽能不打臉呢?對上壞人就要打得他像豬頭一樣,得練練!”
“唉,明明猴子摘桃,撩陰腳可以一招製敵!”
......
我們回頭慢跑向梁莊。大力說早上在他家吃飯。
東方已現紅霞。道邊枯草上一片白霜。田野裏青青的麥苗,偶有露珠閃過一絲亮光。
清晨的空氣清洌,一呼一吸間,蕩滌著胸中濁氣。或輕快或沉重的腳步聲,或矯健或笨拙的身形,跳動的馬尾,滿是光澤年輕的臉龐,無不象是東方噴薄欲出的朝陽,充滿了美好和張揚。朝氣蓬勃,昂揚向上,如同我們徐徐展開的青春歲月,充滿著無畏和希望。
為了我們這幫孩子們,梁叔和梁嬸早上沒有去街上出攤。按他們的話說,新年了,自己也放假一天,休息休息。我們都知道,這是安慰我們。
梁叔和梁嬸兩人,在一中對麵開了個小吃鋪子。平時都是早上四點前就起床,到鋪子裏開門生火,熬米粥,熬豆漿,做糊辣湯,做豆腐腦,還要炸油條、炸菜盒子、煎包子。有時候大力的阿姨,還會在那裏攤菜饃。早點生意做的很是紅火。大力把我給孫江湖父親出的主意給二老說了,兩人每天也有免費的粥送出去。有時學生上學忘記帶錢,或是住校的學生周末花完了錢糧,在這裏免費吃一頓兩頓,老兩口也從沒有臉色和不奈。十裏八鄉,孩子們大人們來來往往,都是哪莊的,誰誰家親戚,一來二去,心裏都有本賬。即便碰到一兩個小心思賺便宜的,也不點透,一次兩次,自己都不好意思再來。
畢竟,現在民風依然淳樸。
為了招待幾個兒子的同學,老兩口沒有出攤,就在家裏擺弄起來。油條、糖糕、麻花、包子、豆漿,胡辣湯,我們老家特色的豆腐腦兒,還炒有豆渣,爽口小鹹菜。滿滿擺了一大桌子,頗有後世自助的樣子,看得海潔直流口水。
招呼大家坐下。我們自不會客氣,各自取用,各自讚美。老兩口樂得合不攏嘴。
大力媽早已用飯缸盛了豆漿,又用幹淨的棉布包了油條包子,讓大力騎車給我媽送去,把陳艾米帶過來吃飯。
陳艾米過來後,大大咧咧,對二老的手藝又是一通正能量輸出。她和海潔二人一點兒都不怯生,說得多,吃得多,把大力父母哄得那個開心,梁嬸看著兩人,都挪不開目光,左看右看,心裏犯著嘀咕。
海潔沒心沒肺的,不傻就是有點虎,嘴裏吃著糖糕,還不閑著:“阿姨,不用看了,我們都不是大力哥的菜,做不了您兒媳婦,中午不用殺雞。”
大家都吃吃的笑,倒是把梁嬸搞個大紅臉。
陳艾米接話:“阿姨別生氣,也別鬱悶,時間還長,大力媳婦包我身上了,我給他找。別和幺弟比,這孩子就是走了狗屎運,比不了!”
薑馨蘭吃吃的笑,我還沒說話,孫江湖已經放下飯碗:“米姐,吃飯呢!”
陳艾米用小勺子舀了勺豆渣,放進嘴裏:“姨,您這炒的真香。”
阿姨笑著接口:“我們這兒老話說‘渣炒三遍,給肉不換’,都是些不上桌的吃食,你們吃得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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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上桌的小菜,卻是後世很多人心心念念家鄉的、母親的味道,能隔三差五吃上一次,如同現在過年一般。
吃完飯,薑馨蘭和艾米幫梁嬸收拾,被攔了回來,也就作罷。
吃完再拿!給奶奶帶了糖糕和豆腐腦兒,我們一行人又殺回馮莊。
已經沒有什麽安排了,吃了中飯就要回學校,要是再到洪都縣城玩兒,騎車來回,再到學校,太累。坐車去,幾個人也不太感興趣。沒什麽玩兒的,不過是逛逛商場,看看電影錄像,玩玩兒遊戲,這些羅港都有,了無新意。倒是還沒有桌子上的136張麻將牌吸引人。
帶著一幫人,去村後田裏轉了一圈兒。鑽進田裏無人的瓜棚,讓海潔和大力照了幾張像;又爬上殘破的河堤,登高望遠,各自抒發了一番胸臆;我和大力,孫江湖在河堤半坡挖了十多根甜草根,拿到小河邊洗巴洗巴,分給幾人放到嘴裏嚼著,算是又體驗了一番童趣。
然後,就回到家裏開始擺弄136張麻將籽兒。
幾個人輪番上陣,沒上桌的,就坐在一邊看,幫媽剝花生種。剝著剝著,就放在嘴裏嚼了。把媽看得眼角直抽抽。
我看著媽用手指用力捏破花生殼,剝出一粒粒飽滿的花生,心中一動,起身回屋找到工具,又找來兩片細木板,把一頭用鐵絲固定,留下開合的量。然後在工具箱,找到一段廢棄的彈簧,試著固定到兩片細木板間合適的位置。
一番操作,一個剝花生的夾子做好了。我蹲在媽媽身邊,右手握著一頭,左手把花生放到兩片木片間,右手一握,兩片細木條夾著花生殼,應聲裂開,手一鬆,兩根細木條又張開,裂開的花生殼和花生粒落到筐子裏。
媽驚喜的試了幾下,伸手在我頭上撫摸幾下:“幺兒,你這可做了個好事啊!”
我知道用不了兩天,這個簡單的小工具就會完善改善,在左近幾村普及,然後是十裏八鄉。
雖然簡單,卻是大大提高了效率。要知道,剝幾十斤的花生,也是會累得指掌生疼的。
終於為媽媽做了點事情,心裏竟有些酸澀。
這倒是也讓我有了些許成就感。想著地裏的農活,再想起後世的鋤草工具的改進,播種機,還有菜田裏開溝的工具等等。心裏倒是有些猶豫起來。這些簡單的東西,成就了一個個聰明人的財富自由,是拿這些賺錢呢,還是免費送給鄉親們呢?
坐在那仔細想了想,像是這樣剝花生的小工具,大家是可以自己做的。可是牽涉到機械,就不是農家人自己可以完成的了。無論買誰的,都是要花錢的。
算了,再說吧!現在農閑,暫時用不著,有機會再說。
中午,雞舍裏又少了兩隻雞。幾個人雞湯泡著大米飯,就著盆裏的雞肉土豆,吃得滿嘴流油。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也虧得我家家底還算厚實,擱到其他農家,怕是主家婦得幾天睡不著覺。
倒是猴哥,說好的讓他過來吃飯,卻是剛剛好我們吃完收拾好,他就樂嗬嗬的進了門。
沒一會兒,管瑩蹦跳著也進了門。一上午工夫,也多了一隻同款小背包,塞的鼔鼔的。
元旦過後,馬上就要進臘月,進了臘月,離過年也就越來越快。
事情要提前打點,剛剛好,這五輛自行車,除了帶人,還空出來三輛。
暫且先購置些禮品吧。
洪都大曲兩箱,300塊,算是高檔貨了。
這年頭是可以一瓶兩瓶送的。想起後世一個笑話,別的省份聽說我們這裏人,年節送禮都要成箱送,全國唯有我們省過節的牛奶是一箱裏麵有兩提。廠家把我們的死要麵子,死不倒架是拿捏的死死的,驚掉全國網友的下巴。。
更別說酒要是一瓶兩瓶送就沒法拿出手。
不過現在,一瓶25塊的洪都大曲,在這中原腹地農業為主,花錢靠賣糧或是打工的小城鎮,到哪兒都說得過去。
炒花生一袋,這是家裏提前準備好的;麻醬辣醬,同學們自己吃的,芝麻油搞幾壺。送到哪算哪兒,沒有的放假後再說。
幾個人看我花錢如流水,卻也不說什麽。都知道我有錢。
我心裏也明白,有多少錢,辦多少錢的事情。哲學裏有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硬套過來說,就是有多少錢,辦多少錢的事,有多大的格局。
沒錢硬做有錢的事,那叫不自量力,打腫臉充胖子,早晚露餡兒;雖是遍地機會的時代,白手起家的,仍舊是雞湯。現實裏,哪有那麽多?
有錢做沒錢的事,那叫沒格局,叫吝嗇,成不了什麽大事。命好的守財偏安,溫飽不愁,卻也別想和別人攀比風光。要是碰到來討賬的後代,敗家隻是須臾;命不好的,最後遇到事情,人財兩空,隻能從頭再來。隻不過再想有貴人相助,機遇自來這等美事,卻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一路回到學校,又是一通忙活,大舅哥那是必去的。又把妹子帶走,薑老師也是無可奈何。大嫂幹脆也不問了,愛咋咋的吧,管不了。隻說老幺是個做事穩妥的,不要出什麽岔子就好。薑馨蘭也不再解釋,頗有就這樣了,你愛想想,愛說說,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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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和梁校長那是少不了的。還是直接放在老李那了。話說我也有些煩惱,這梁老叔,一年多了,從沒讓我去過他家,也從沒聽他提過,也從沒見過他老伴兒。這就是連個表現的機會也不給。私下問過老李,這老李隻是用眼睛說話。我倒也不好再問下去。畢竟是隱私,說不定又是什麽故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電影裏都演著呢:“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後啪的一槍,就沒有然後了。
梁倩快要回來了,不知道這個性格倔強,為愛遠走他鄉的大表姐,好不好相處。
回到學校,不想再來回跑。瞅著老梁進了辦公室,帶著薑馨蘭,還有甩不掉的海潔跟了進去。梁校長知道我要幹嘛,簡單聊了兩句,就出去在校園巡視了。
我們三個抱著電話,開始狂打。
薑馨蘭先來,我也惦記著馨月妹子的生意。我並不掛念投資的那些錢,隻是想著生意做好了,趕緊把高曉輝的貨款結了。畢竟親戚也隔著一層。高曉輝作為最會做生意,最講究生意場規矩的溫州人,能賒欠兩萬的貨,已是十分不易了。他要是不同意,蘇玉麗也無話可說。
再說,馨月生意能做起來,站穩腳跟,也就是解決了薑馨蘭家的問題。以後能良性發展,我們的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
一切都好。我放下心來。
接著是海潔,打電話回家匯報了行程。楊媽媽本來對我這個幹兒子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即便指點她把生意做了起來,也沒想著讓一個半大小子磕頭認媽。這海潔不管不顧,跑到洪都給人磕頭,還高興的不要不要的。楊媽媽估計是心裏犯了嘀咕:搞不好閨女都沒了!電話裏熱情邀請,讓我放假必須再去塗陽,在那過年都行。
我撫額頭歎息,薑馨蘭偷擰我腰上的軟肉。我呲牙咧嘴的苦笑。
到了兩女放下電話,我也沒了多大的興致,依次給葉知秋、胡中華、王老三去電話。
葉知秋依舊溫柔恬淡,溫聲細語和我說了幾句,又和薑馨蘭聊了幾句,約好下周六晚上一起吃飯,就掛了電話;胡中華忙的腳不沾地,話沒說幾句,卻是信息量頗大。他告訴我,東關白雲市場那邊,有塊舊廠地要清理。華哥說,你不是要春節在那塊搞事情嗎?現在是好時候。他會關注一下王保強。
我聽得有些迷糊,我哪裏是要搞事情,我是要帶倆愣小子賺些錢好吧。
可轉念一想,搞事情?治安大隊關注王保強?嘿,這倒真是個機會。
王老三那倒是沒有什麽大事,剛好人出來了,元旦兩天,生意火爆,忙的不可開交。倒是有曹玉剛兩兄弟幫忙,沒累著王媽媽。
我斟酌了一下,還是要和梁校長交待一下才好決定。於是告訴他,過兩天請東子他倆吃飯。王老三沒有拒絕,畢竟這也是資曆,隻是說東子遊戲廳已經開門,跟他說一聲就好了。
這一天天忙的,哪裏象是個學生。打完電話,我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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