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你和秦徹再次站在那棟廢棄大樓前。
    風卷著碎紙掠過鏽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秦徹利落地檢查完自己的彈夾，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轉身摸出你大腿處的配槍，指尖劃過彈匣扣確認順暢無卡殼後，塞進你手中。
    下一瞬，又動作流暢的將你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可能有其他獵食者盤踞，你在這兒等著，我先進去探探。”
    帶著薄繭指腹擦過你耳垂，動作卻異常輕柔。
    “好，注意安全。”
    你沒多問，迅速矮身鑽進牆角的陰影裏。
    磚石的涼意透過布料滲進來，你緊握著槍，視線死鎖著秦徹消失在樓道口的背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腕表的滴答聲像敲在神經上。
    你忍不住用靴跟踢了踢牆根，石灰碎屑簌簌落下。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裏麵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卻始終沒有秦徹的訊號。
    “怎麽去了這麽久？會不會出什麽問題了” 你抿了抿幹燥的唇瓣，衝著黑暗的門縫處低喚“秦徹。”
    回應你的隻有空曠的回聲。
    不祥的預感像藤蔓瞬間纏緊心髒，你猛地起身，槍柄被掌心的冷汗浸得發滑。
    不能在等了
    你決定進去看看。
    推開樓道門的瞬間，一股黴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
    走廊裏昏暗得像被墨汁浸透，隻有幾盞應急燈苟延殘喘，綠光在牆麵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你踮著腳前進，靴底碾過碎玻璃的脆響格外刺耳。
    沿途的鐵柵欄上鏽跡結成蛛網，指尖剛觸到欄杆就簌簌掉渣。
    鐵門內，地板上散落著帶齒痕的止咬器，空針管滾得到處都是，針頭上還沾著暗褐色的結晶。
    越往深處走，那股甜膩中帶著腥氣的味道越濃。
    你忽然頓住腳步，喉間發緊，這味道和上次繳獲的狂化劑一模一樣，隻是更烈，像燒紅的鐵絲戳進鼻腔。
    “這味道” 你蹙眉屏息，剛轉過拐角，前方突然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
    “砰！” 你立刻舉槍，槍口穩穩對準那團在綠光中晃動的黑影。
    扳機扣動的瞬間，子彈擦著黑影邊緣釘進牆裏，水泥碎屑濺在臉上。
    正要開第二槍，那道黑影卻像鬼魅般陡然逼近。
    你隻覺手腕一麻，槍被狠狠撞飛，後背隨即撞上冰冷的牆壁，肩胛骨傳來劇痛。
    手指本能地摸向大腿處的備用手槍，借著應急燈閃爍的間隙，你看清了那雙在昏暗中發亮的眼睛。
    是秦徹！！！！！
    “秦徹？” 你聲音發顫，他的瞳孔比平時更暗，下頜線繃得像要斷裂。
    秦徹的手掌還按在你肩窩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我不是說過，沒接到我的訊號，先別進來”
    他的聲音沉沉的，呼吸帶著不穩的急促，噴在你頸側時燙得驚人。
    你掙紮著想抬手碰他的臉，剛動了一下，膝蓋就被他用腿死死頂住，整個人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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