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麽？”沈硯舟冷聲質問，目光如刀，死死盯著站在木桌旁的嚴少霆。
    江晚吟站在他身後，指尖已悄然握緊那枚藏在衣袋中的自衛器，她能感覺到自己每一根神經都繃得極緊，空氣裏彌漫的不是黴味，而是危險的味道。
    嚴少霆卻不急不慢，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癲狂的笑容，“你們來了，說明你們想知道真相，也說明你們已經無路可退。”
    “別廢話！”沈硯舟向前一步，怒火壓不住了，“你背後到底是誰？從頭到尾，是誰在操控命運局的基因實驗？誰在操控z3？！”
    嚴少霆笑著看他，眼裏是譏誚：“你以為我隻是個瘋子？沈硯舟，你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人。你們對付的是整個命運鏈的核心，我不過是替代品，是被實驗的棄子。”
    他的話像一把刀割開了沈硯舟的記憶。
    五年前的火災、z係列失控、精神病院那場深夜“清理”，統統浮現在腦海中。
    江晚吟的眼眶泛紅，聲音沙啞：“你是z0，對嗎？”
    嚴少霆的笑意終於凝固了幾秒，片刻後，他喃喃開口：“是的。z係列最初的樣本，編號z0——失敗體中最接近完美的個體。”
    “可惜啊……”他輕輕撫摸著桌上一張泛黃的舊圖紙，“我活下來了，卻注定被‘拋棄’。”
    沈硯舟皺眉看向那張圖紙，赫然是一張命運權能係統的結構原圖，上麵用紅筆標出多個交匯點，其中一處，赫然標著“江晚吟”。
    江晚吟臉色瞬間慘白，聲音顫抖：“這是……什麽？”
    “命運權能的核心標記。”嚴少霆低聲道，“你是關鍵，也是鑰匙。”
    他抬頭看向她，眼神灼熱到近乎狂熱：“你體內的代號是——【e·源鑰】，你的一滴血，能重啟整個係統。”
    沈硯舟臉色驟變，擋在江晚吟前麵：“你敢碰她一下，我讓你灰飛煙滅。”
    嚴少霆卻隻是笑，那笑裏有怨恨，有癲狂，也有一種將死之人的釋然。
    “我不需要碰她。”他忽然退後一步，猛地按下桌上一枚隱藏按鈕——
    轟隆！
    地麵震動，腳下升起金屬牆壁，瞬間將房間一分為二，沈硯舟和江晚吟被生生隔離。
    “硯舟！”江晚吟衝上前，卻隻能隔著一道透明的厚玻璃拍打，絕望尖叫，“不要！嚴少霆放我出去！”
    沈硯舟也瘋了一樣砸著玻璃，怒吼：“你放她出去！你瘋了嗎！”
    嚴少霆站在江晚吟這邊，緩緩靠近她。
    “你想保護她，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早就決定了她的命運。”他輕聲低喃，伸手按在她胸口上方的空氣中，仿佛感受到體內沉睡的能量。
    江晚吟拚命後退，眼神中寫滿驚恐，“我不是你要的實驗體！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意識的活人！”
    “你當然是。”嚴少霆輕聲說，“所以這才殘忍。”
    沈硯舟在那邊狂吼：“晚吟閉眼！不要讓他控製你的意識！別聽他的！”
    嚴少霆的手猛然一動，口中低聲詠唱著某種奇怪的咒語。
    江晚吟的身體忽然抽搐，瞳孔開始泛白！
    “晚吟！！”沈硯舟猛地拔出身上的應急爆能器，狠狠砸向厚玻璃，火花四濺，玻璃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另一邊，嚴少霆麵容猙獰，笑聲如魔：“醒來吧！e·源鑰！釋放你體內沉睡的神權吧！讓整個命運之塔為你重啟！”
    轟！
    江晚吟胸口忽然綻放出一道幽藍光芒，空氣中浮現出命圖之紋，牆壁開始崩塌！
    沈硯舟怒吼著用盡最後一擊將玻璃擊碎，一躍而入！
    他一把抱住倒下的江晚吟，將她護在懷裏。
    “晚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醒醒，是我，沈硯舟，我帶你回家！”
    江晚吟眼角滑下一滴淚，意識恢複前的一瞬，她微弱地吐出一句話：
    “我……不想被命運控製……”
    沈硯舟眼眶猩紅，轉頭看向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嚴少霆。
    那人最後一刻笑著說：
    “你們……才是這個係統最後的……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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