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室內，硝煙未散，004跪倒在地，肩頭血流如注。】
    004：“江晚吟……你真的舍得開槍？”
    江晚吟站在他麵前，神情冷漠：“我說過，我分得清你和他。”
    004眼底滿是驚怒：“可你們不是說，心會被欺騙，情感會模糊？”
    江晚吟勾唇：“我偏偏不模糊。”
    傅沉舟靠近一步，冷聲開口：“你高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她。”
    004死死盯著江晚吟：“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江晚吟：“你給得了‘命’嗎？”
    004喉頭滾動，嘴角終於浮現一絲瘋意：“我已經把命給你了。”
    傅沉舟冷笑：“是啊，可惜你給的是一條假命。”
    004怒吼：“我不是假的！我比你更懂她、更純粹、更徹底！”
    江晚吟眸光驟冷：“你不過是一段編程，一具軀殼，別癲狂地以為自己能替代真正的情感。”
    004眼底翻湧著絕望與執念：“可她遲早會厭倦你——她會厭倦你暴躁、你控製欲、你反複橫跳的情緒。”
    傅沉舟麵色一沉：“我知道。”
    江晚吟詫異地回頭。
    傅沉舟輕聲笑了笑，盯著004：“她確實會厭倦我。但她不會忘了我曾為她擋下子彈，曾陪她熬過屍山血海，曾在一切真相揭開之前，選擇相信她。”
    江晚吟微微動容。
    004大笑兩聲，突然拔出藏在腰後的匕首，朝她猛撲而來。
    “晚吟小心！”傅沉舟一把將江晚吟護在身後。
    “砰——！”
    蘇喬帶著特勤小隊衝破門口，狙擊子彈擊穿004的膝蓋，他轟然倒地。
    蘇喬冷冷開口：“不好意思，打歪了，想瞄頭的。”
    004喘著粗氣，臉色慘白：“你們……終究，還是怕我……”
    江晚吟俯下身，俯視他：“我不怕你，我隻是嫌你礙事。”
    004：“你對我一點同情都沒有嗎？我不過是被製造出來的——被當做工具，被丟棄，被替代——你就這麽殘忍地否定我？”
    江晚吟淡淡開口：“你沒有資格談被替代——我才是那個，從一開始就被世界放棄的人。”
    傅沉舟拉住她的手，沉聲：“晚吟，別理他。”
    江晚吟低頭看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我說什麽了嗎？”
    傅沉舟喉頭一動：“你說——‘別靠近我，我怕會喜歡你’。”
    江晚吟：“可我還是靠近了。”
    傅沉舟：“我知道。”
    江晚吟目光平靜：“所以他模仿不了。”
    004仰頭大笑，忽然吐出一口血：“你們真是絕配……瘋子配瘋子。”
    蘇喬一腳踹翻他：“把他帶走，注射‘歸零’，徹底抹除情緒模塊。”
    004在被拖走之前，依舊死死盯著江晚吟：“你終究會後悔的……我才是最純粹的愛——他遲早會背叛你，就像背叛他母親、背叛‘狩網’，背叛他自己那樣！”
    傅沉舟眼神一寒，一字一句：“我唯一背叛過的，是我自己。”
    【004被帶走，控製室陷入短暫的沉寂。】
    江晚吟靠在牆邊，輕聲開口：“你剛剛說……你唯一背叛的是你自己？”
    傅沉舟坐在她身邊，歎息：“是。背叛我曾發誓要冷靜、理智、不再動情的那個我。”
    江晚吟偏頭望他：“如果我不是我呢？”
    傅沉舟頓住。
    她輕聲繼續：“如果我哪天換了一副臉，或者失去了記憶，性格變了，你還會信我嗎？”
    傅沉舟側眸望她：“你想聽真話？”
    江晚吟點頭。
    傅沉舟凝視著她，語氣低沉卻堅定：“如果你不是你，我當然會殺了你。”
    江晚吟嘴角微揚：“挺坦白。”
    “但隻要你還是你……”他握住她的手，“哪怕世界全都說你錯，我也會站在你身後。”
    江晚吟低笑：“你真不怕死在我手裏？”
    傅沉舟靠近她耳邊，嗓音低沉：“怕。但更怕沒有你。”
    江晚吟眼底泛起一層水光：“傅沉舟，你別忘了，是你先招惹的我。”
    “我認。”
    “你明知道我狠、我冷、我瘋，還靠近我。”
    “我知道。”
    “你明知道我從不回頭。”
    傅沉舟目光幽深：“可我從沒打算放你走。”
    【門外，蘇喬又一次出現，眼神複雜。】
    蘇喬：“江總，z3出現了。”
    江晚吟眉頭一挑：“在哪？”
    蘇喬沉聲：“就在z城底層實驗區。z3……帶著‘源核’來了。”
    江晚吟站直身體，目光一冷：“真是熱鬧。”
    傅沉舟握緊她的手：“這次，我們一起。”
    【兩人並肩而行，走出控製室，燈光在他們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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