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乾隆如懿爭吵
    如懿定定地站在乾隆麵前，她冷著一張臉，憤怒地看向乾隆。
    “皇上，您真的不聽臣妾的勸告？方才那彈琴的女子，就是個青樓女子！她那一番做派，也是為了迷惑您啊！”如懿緊皺著眉頭。
    乾隆看著對她橫眉冷對的如懿，第一次有了種荒誕感。仿佛如懿並非他的妃嬪，而是對她管教嚴格的額娘，自己成了個不孝的兒子。
    “如懿，進忠沒提過裏麵有大臣嗎？”乾隆答非所問地開了口。
    如懿不懂乾隆為何要突然問這些，但依舊驕傲地抬起頭。自己是占理的，來日皇上知道了水玲瓏的真實身份一定會懂她的。
    “進忠說了，可是那又如何？臣妾若是不來，您難道真的想讓宮裏多一位青樓女子嗎？”如懿聲音逐步增大，更是緊緊盯著乾隆的臉色，不停地逼迫著。
    乾隆自覺和如懿說不通，揮手就讓人退下去，他不想再和如懿有任何牽扯。
    可是如懿卻是不依不饒，更是快步走到乾隆的身前。
    龍舟仍在行駛之中，有著輕微的晃動，可是如懿卻堅定地站在乾隆的麵前。
    “皇上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如懿隻一開口就讓乾隆有了窒息感。
    如懿的麵容逐漸扭曲，她繃緊了臉，眉梢因為憤怒而高高翹著，咄咄逼人地盯著乾隆，隻想要乾隆同意她的話。
    “執迷不悟？”乾隆一下就被氣笑了，“朕如何執迷不悟了？！朕隻是想要納自己喜歡的人入後宮，這與你有何幹係？”
    喜歡的人……
    乾隆的聲音陡然增大，隻將如懿嚇了一跳，內容更是讓如懿震驚。
    可是她卻不會退縮，她不能讓皇上真的將那樣的女子帶回宮中，實在是有損乾隆身為的顏麵。
    “皇上，您為何不肯相信臣妾的話？您這樣有違祖製……”
    如懿還想要那祖宗的身份來壓製乾隆，可是乾隆直接站起了身，俯視著如懿。
    他的目光裏隻剩下冰冷，凝視了如懿許久，嘴角勾起了個嘲諷的笑容。
    “你隻是個妃妾，有什麽資格提祖製？若是皇後站在朕的麵前，還有些資格說這些。”
    如懿隻覺得自己氣血上湧，她最在意的事情，被乾隆當作了傷害自己的利刃。
    她漲紅了臉，重重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良久才吐出來這樣一句，“臣妾從沒想過，皇上會這樣對待臣妾。”
    乾隆突然笑了一下，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時候，卻覺得春風拂麵。雖然乾隆已經人到中年，但仍能夠在他身上看到當初翩翩少年的影子。
    可偏偏就是他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徹底刺痛了如懿，“臣妾一直當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您卻這樣傷害臣妾。”
    乾隆已經收起了麵上的笑容，淡漠地看著如懿，“如懿，你從來都是嘴上說著在意朕，可是你何時真的做到了？”
    乾隆也不等如懿的回答，目光在如懿的臉上掃視而過，“況且，什麽為了朕。你不讓水玲瓏進宮，不就是怕她影響了你的地位？”
    如懿被人戳中了心事，隻能加大音量來壓製自己的心虛，“臣妾為何要怕！她沒有家世，再如何也越不過臣妾！”
    乾隆隻是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若是她有了身孕呢？”
    如懿一直偽裝著的麵具終於碎了，她隻能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乾隆。
    乾隆終於將這些日子埋藏在心裏的話，和盤托出，“不是你親口說的嗎？眼下宮中隻有永瓔能夠繼承朕的位置。如懿，你當真是深愛朕，還是早早就盯上了朕的皇位？！”
    乾隆無法忍耐心頭升騰起的火氣，原本還想等著回宮再解決這件事，可是今日如懿這樣不管不顧，他也就和如懿論上一論。
    如懿驚恐極了，她的眼睛因著心虛不停地晃動著，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不是……是彥郡王！是彥郡王買通了吉桃！臣妾最是深愛皇上，您忘了嗎？皇上咱們是少年的情誼啊！”如懿慌亂間抬手抓上乾隆的衣袖。
    永璉是乾隆心頭的一個難以言喻的苦痛，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對永璉有汙蔑。
    乾隆一個用力，甩開了如懿，如懿腳下站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放肆！誰允許你議論朕的嫡子！”乾隆抬手，指著如懿的臉罵道。
    如懿跌坐在地上，看著這樣的與他爭執的乾隆，她竟然懷念起了溫柔的淩雲徹。
    “嫡子？”如懿麵上的慌亂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冷漠，“若不是皇後搶了臣妾的位子，這嫡子也該是臣妾的永瓔。”
    乾隆低垂著眼，看著地上毫無形象坐著的如懿，“嫻妃別忘了，如今永瓔已經不是你的孩子，是令貴妃的孩子。”
    乾隆不知道自己心頭是什麽樣的感覺，如懿到最後也沒有想起永玏。那個因著生母胡鬧，而一直身體有損的永玏。
    如懿淒慘一笑，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皇上除了這些逼迫人的手段還有什麽？皇上難道還以為令貴妃真的喜歡你？令貴妃這樣市儈的人，不過是貪圖權勢罷了。”
    方才說了那麽多，都沒有惹怒乾隆。可是隻一提起嬿婉並不喜歡乾隆，乾隆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
    “放肆！誰準你議論令貴妃！”
    他直接抬手，重重地扇在了如懿的臉上，力氣之大，隻將剛剛站起的如懿再次扇倒在地上。
    如懿跌落在地上，上半身都貼伏在地上，頭上的發髻也因著突然的動作散亂下來。
    如懿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麵上火辣辣的疼。她抬起頭，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乾隆，“沒想到臣妾的少年郎，竟然會對臣妾動手。臣妾真是後悔，後悔當初去了絳雪軒。”
    乾隆也沒有上前去扶如懿，就放任著如懿坐在地上，“既然後悔，朕也可以滿足你的心願。”
    如懿哪裏不明白乾隆說的是什麽，但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廢，而是從地上緩緩站起，“皇上的疑心依舊是這樣重，當初做四阿哥時就是如此，如今更是絲毫不改。對臣妾，對淩雲徹，不都是這樣？”
    乾隆都已經要淡忘了這個名字，哪裏想過如懿會再次提起這個名字，“你還敢提他？你忘了，那可是你親手殺死的人。”
    “若不是皇上的疑心，臣妾怎麽會為了自證清白，而對一個無辜之人動手？臣妾還要將一切怪罪到臣妾身上？臣妾苦苦守著咱們之間的感情，也真是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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