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玷汙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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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晌午。
    “你說啥子?”
    溫胭驚訝看著魏紹,“攝政王和梨子還沒起來?!”
    她家小寶雖然毛病多,但攝政王不一樣。
    大晉朝堂上下,攝政王霍淵的自律之名,那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這麽說是有依據的。
    十年間,日出破曉,霍淵便已在練兵場揮劍,訓兵間隙,眾兵卒皆在休息閑聊,他仍端坐在營帳書案前,審閱奏折。
    整個人宛若一個冷木,除了行軍打仗,半分活人氣息都沒有。
    今日這個木頭疙瘩,竟然睡到了晌午?!
    嘿!真奇了!
    “不錯,不錯,梨子總算開竅了!看來好事將近!”
    魏紹臉色漲得通紅,“低聲些,這難道光彩嗎?”
    怎麽說也是叔侄,睡於一榻,傳出去不合倫理規矩。
    溫胭滿不在乎拍了拍他肩,“規矩?規矩是定給守規矩之人的,對天王老子沒用。好好備著吧,估摸沒幾日,王府連小世子都有了!”
    此刻,寢殿內。
    沈初梨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卻沒睜眼。
    她打了個哈欠,“胭姐姐,什麽時辰了......”
    無人回應。
    她有氣無力摸衣裳,這一探,眉頭一蹙。
    今兒這衣裳的手感,怎麽是硬的?
    身側霍淵赫然睜眼,一把擒住沈初梨亂摸的小手,一字一頓喑啞開口。
    “阿梨,你摸哪裏?”
    昨晚沈初梨手腳並用纏著他,一夜好眠,隻是霍淵卻不大好,一身的熱汗,幾乎沒合眼。
    好不容易小憩片刻,又被這丫頭摸醒了。
    小叔?!
    沈初梨慢慢回頭,對上了霍淵泛紅的眼睛。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天!
    昨晚她明明打的地鋪,怎麽現在竟和霍淵躺一塊去了?
    難道她昨晚把小叔玷汙了?
    ...小叔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小叔,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會負責.....”
    “沒有。”霍淵開口。
    “啊?”
    “我們沒有。”
    看似很正經的男人,逆著光,耳尖微微發紅。
    “不是不讓你碰,現在還不方便,等成了婚,你想如何本王都依你。”
    沈初梨一開始還沒懂他什麽意思,後來往下看了看,再看看他深邃如幽潭的墨眸,突然就回過味來。
    她剛才摸的‘衣裳’的觸感,難道是......
    想到這裏臉蹭的一下爆紅,沈初梨隻覺口幹舌燥,磕磕巴巴開口:“謝、謝謝小叔...”
    霍淵將一個匣子放在她手邊。
    “今日本王不能陪你,這是五萬兩銀票。”
    沈初梨:“......”
    五萬兩,把半條街買下都綽綽有餘了!
    “小叔,我隻是買件衣裳,要不了這麽多。”
    “你是攝政王府的王妃,本王的妻子。哪怕是把皇宮買下來,本王也供得起。”
    沈初梨看了眼窗外拚命衝她使眼色的溫胭,終究是沒拒絕,收下了銀票。
    沈初梨離開後,霍淵叫來魏紹。
    “東宮那邊什麽動靜?”
    “回王爺,太子殿下見高女官一夜未歸,已派人去尋了。”
    “同時,那侍衛受不住刑招供,的確是高女官找到他,讓他汙了沈二小姐的清譽......”
    霍淵指節猛地用力,手中玉杯瞬時成了齏粉。
    他闔目,身上騰起冷冽殺意,“知道該怎麽做嗎?”
    魏紹當即跪下,“屬下已將那侍衛處理幹淨,消息也已封鎖,沈二小姐的清譽沒有絲毫損毀!”
    “不夠!”
    霍淵冷冷瞥他一眼,“去,把高南柔扔到西郊的乞丐堆。”
    “讓她知道,算計阿梨,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是,屬下遵命!”
    魏紹冷不丁一哆嗦,縱是他從小便隨侍王爺左右,也很少見王爺動這麽大氣。
    正要躬身退下時,霍淵忽然開口:
    “備馬車,本王要即刻入宮,找皇帝取玉牒。”
    聞言,魏紹霎時瞪大了眼睛——
    皇家玉牒,霍氏族譜,那可是嫡係子弟娶妻之時才用得上的東西!
    莫非,真如那個溫姓的女人所言,沈二小姐的肚子裏......有了?!
    不應該吧,就算王爺一夜八次、英勇善戰,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
    “再瞎琢磨,本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蹴鞠踢。”
    霍淵斜他一眼,“還不滾。”
    魏紹跟在霍淵身邊多年,知道自家王爺最不喜被人揣摩心思。
    他一時情急,竟忘了此事。
    “是,屬下遵命。”
    臨走前,他在心裏無奈的感慨了一句:
    哎!王爺指甲蓋那麽大點的好脾氣,全給了沈二小姐。
    “啊啊啊我家小寶太厲害了,你居然真把攝政王拿下了!!”
    溫胭方才看到那一幕,比沈初梨本人還興奮。
    “快快快,告訴阿姐,你摸了嗎?親了嗎?睡了嗎?”
    沈初梨老實道:“摸了一點點,但其他的...小叔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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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別說,她指尖觸碰到霍淵滾燙的身子時,那種感覺還真挺銷魂。
    不過僅限她睡著的時候,醒了就隻敢想想了。
    畢竟神明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小寶,攝政王和你睡在一個榻上都沒碰你,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是個很尊重女子的男人,尊重女子的人往往都很長情!”
    溫胭伸手捏了捏沈初梨的臉。
    “這類男人不愛則已,若是愛了,便是幾生幾世忠於一人,所以,你要牢牢拴住他的心!攝政王年近而立還未有子嗣,你若能給他生個嫡子,他絕對把你寵上天!”
    沈初梨:“......”
    給攝政王生孩子?
    “阿姐,別鬧了,我嫁給霍景恒三年他都沒碰我,小叔那種禁欲冷淡的男人,怎麽會想和我......”
    她想起早晨的事,篤定霍淵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甚至厭煩。
    和他肌膚之親...更是想都不敢想!
    “那是狗太子不行!和你有什麽關係?”
    和離後,沈初梨便和溫胭說了太子隱疾一事,氣的她當場就要去找太子拚命,被沈初梨攔下了。
    她說,就算公開這件事,旁人信不信是一回事,抹黑了皇室,隻會惹禍上身。
    她雖不怕事,卻也不想給小叔惹麻煩。
    溫胭聽後也不糾結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沈初梨的容顏向來是美的,否則也不會當得起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她嫁給太子那日,京中有醉酒的公子哥無意衝撞花轎,蓋頭甩落,嬌顏傾國,叫全街的人看直了眼。
    那時她雖不願梨子嫁入東宮,可也知道,梨子長得太好,脾氣卻太強,唯有權傾天下的男兒方可護住她。
    想到此,溫胭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們小寶容色傾城,玉骨冰肌,哪有男兒不心動?連我看著都想......咳咳,甭管外麵怎麽說,你就和攝政王把小日子過好,相信姐姐,攝政王絕對值得你托付終身!”
    溫胭當初慫恿沈初梨拿下霍淵,並不單純為了讓她尋個靠山。
    沈初梨是她帶大的,別看她在外人麵前如何嬌蠻跋扈,懟天懟地。
    私底下,她是個很沒安全的小姑娘。
    在沈初梨回沈家前,她是全村的開心果,漂亮懂事,活潑愛笑,一個村的人都喜歡她。
    後來找到了親生爹娘,原以為終於要過上富貴日子了,不知怎的,一年後,她性情大變,人也不愛笑了。
    沈初梨的祖父疼她,每次出征回來,都給她帶稀罕的小玩具,隻可惜在一次戰役中陣亡。
    祖父亡故沒多久,沈初梨就經曆了一件可怕的事。
    也是因為那件事,沈初梨和太子相識,執意嫁入東宮。
    她把霍景恒當救贖,沒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
    沈初梨看著滿身是刺,實則脆弱的一塌糊塗。
    打從她決定嫁入東宮,溫胭便知道完了。
    深宮規矩森嚴,暗中多少不見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
    尤其像霍景恒那樣年輕氣盛,情緒又不穩定的男人,梨子嫁給他就是往火坑裏跳!
    霍淵雖年長她八歲,卻是整個天下,唯一能護住她的人。
    他太幹淨,不娶妻,不續妾,不貪財,成熟穩重,冷靜矜貴,睥睨一切,和梨子簡直是天作之合。
    嫁給他,絕對比嫁給霍景恒那個急躁濫情的毛頭小子強太多。
    在溫胭看來,沈初梨這麽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會一點心動都沒有過。
    隻是他太自卑,覺得靠著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體原因,潛意識認為配不上梨子這麽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認。
    他愛高南柔,不見得多愛,不過是在她身上體會胡作非為的快樂,找到了自信。
    要不了多久,他一定哭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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