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本王在這,誰敢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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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梨風風火火趕入宮後,第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地上的霍尤川。
    後背的衣裳都被抽爛了,血糊糊的像被扒了皮。
    她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皇宮,當真把天家無父子這句話展現的淋漓盡致。
    太和殿上端坐的眾人驚愕看去,見是沈初梨,臉上表情瞬間一愣。
    怎麽會是她?!
    而且...她這是什麽打扮?
    玄金王袍,玉冠束發,儼然豔麗貴公子的模樣。
    攝政王的王袍?
    霍景恒也看到了,神情激動,“你為何會穿小皇叔的衣裳,你、你們......”他們做了?
    沈初梨半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她旁若無人蹲在霍尤川麵前,撕開衣裳要給他包紮,卻被冰涼的手指按住,“梨、梨子,髒......”
    “髒?我的媽呀,我摸的死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趕緊撒手,再等會你該硬了!”
    霍尤川方才痛暈了過去,聽到她的聲音,又掙紮著醒來。
    他艱難抬頭,沾著血的睫毛顫了顫,“...你、你的臉。”
    這張絕色的臉,他連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誰啊下手這麽狠,可別被他逮住了!
    沈初梨伸手往下探,發現他的骨頭斷了三根,她一邊為他接骨,一邊開著玩笑。
    “巴掌打的,你放心吧,人欠我一尺,我討人十丈,我可沒吃虧。倒是你,誰給你打的半死不活!”
    說著,抬眼掃了一圈,目光定定落在朱友善身上。
    朱友善手裏拿著染血的鞭子,被小祖宗這麽一看,嗖地扔了,一踹三米遠。
    心道:奴才就是一配角,小配角,天皇老子讓他打,他也不敢抗旨啊!
    “咳咳——”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太上皇的咳嗽聲,“梨丫頭,你怎麽來了?”
    看著這個曾經的孫媳婦兒,他腦袋就一陣陣的疼。
    上元節,沈初梨大鬧太和殿,他就在隔壁,一清二楚。
    人正要過去,被霍淵攔住了,他將手中劍,橫在自己麵前,掀眸看他。
    “皇室姓霍,但姓的是我霍淵的霍,在這裏本王說了算。阿梨喜歡玩,您就讓她先玩開心,您要是敢讓她受一點委屈,放心,諡號喪葬都給您準備好了。”
    玩?
    皇宮給她當玩物?滿殿嬪妃大臣陪她胡鬧?這大不敬的話也就隻有霍淵敢說出口!
    諡號喪葬?兒子敢威脅老子了。
    偏他又沒什麽法子,小兒子最像他年輕的時候,冷血果敢,說準備好了,就一定準備好了。
    因此,即便沈初梨多次以下犯上,無視天家威嚴,他仍隻能壓著火氣。
    沈初梨專心治病,甚至都沒理他,太上皇眼神示意,朱友善拿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側,小聲提醒。
    “攝政王妃,太上皇在跟您說話呐~”
    “聽見了,我沒聾。”
    沈初梨把金瘡藥收好,又把霍尤川挪到一旁的軟墊上,這才抬起頭看太上皇。
    “聽說父皇不分青紅皂白,對自己的親皇孫動刑,兒媳自得來看看怎麽個事。”
    父皇?兒媳?!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尷尬無語。
    太上皇年近古稀,沈初梨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丫頭片子,當她曾祖父都夠了,當眾管他叫父皇也不嫌臊得慌?
    更離譜的事,沈初梨之前跟著太子時,可是太上皇的孫媳婦,這改口改的未免太順溜了?
    別人尷尬,沈初梨就不尷尬了,甚至理直氣壯的。
    可太上皇卻被她這一聲父皇喊的差點犯了心悸病!
    身側人端來藥伺候他服下,這才有力氣擺擺手,示意朱友善解釋。
    “回王妃,十三殿下偷了太上皇的玉佩,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當場抓住,然後......”
    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太子太子妃指認,太上皇龍顏震怒,蘭嬪補刀,霍尤川受刑。
    不等朱友善說完,沈初梨便打斷了他,抬頭看著坐在高位的霍景恒、高南柔、蘭嬪三人。
    “你們仨口口聲聲說十三皇子偷了玉佩,可是當場看著他偷了?”
    純妃泣不成聲,“他們不曾,那玉佩在川兒桌案上擺著,便指認是他所偷。”
    蘭嬪絞著帕子冷笑:“人贓並獲,還想抵賴?王妃莫不是想包庇——“
    “第一。”沈初梨目光冷冷掃向蘭嬪,“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
    “第二。”她將入宮名冊扔在地上,“十三殿下昨日才入宮,玉佩是前兒個丟的,他是有分身術還是能隔空取物?”
    滿殿突然靜了,高南柔一直躲在霍景恒身後,心虛地瑟瑟發抖,聞言下意識反駁。
    “許是、許是他指使下人所為......”
    高南柔比誰都緊張。
    因為那玉佩是她偷了後,又悄悄放進霍尤川書房的。
    她真的巴不得霍尤川去死。
    自己在皇家,本就如履薄冰,上元節被沈初梨壓了一頭不說,整日還要挨淑妃的白眼,去戲樓甚至被太傅的兒子嘲笑下賤。
    加上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太子的,她怕生下來長得不像霍景恒,壓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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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這個男人見她就罵,什麽臭三八、狼心狗肺、難聽的話一茬接一茬,對沈初梨卻處處維護。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她被逼急了,決心除掉霍尤川。
    她知道太上皇有個從不離身的玉佩,加上霍尤川是諸皇子中最窮的,偷玉佩的動機,就很合理了。
    偷偷把玉佩放進他書房的時候,沒想到被他和霍景恒撞見,不過沒關係,她懷著孕,霍景恒一定幫她。
    結果,她成功了。
    看到霍尤川挨打的時候,她整個人興奮的顫抖。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當她以為霍尤川必死無疑時,沈初梨這個攪屎精出現了。
    瘟神,絕對是瘟神!
    隻是,今日就算沈初梨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太子會幫她,蘭嬪也會補刀,人證物證俱在,她不僅幫不了別人,還一定會連累自己!
    皇城外,玄黑馬車停靠在夜色下。
    “王爺。”
    魏紹看向馬車後廂。
    “屬下這就去接王妃出來。”
    “不急。”
    霍淵把抬手逗弄著肩頭的綠色鸚鵡,眼皮都沒抬一下,平靜說。
    “讓她先玩。”
    等把那些蠢貨玩急了,再算賬不遲。
    所謂的人證物證,在沈初梨眼裏,就是一坨狗屎。
    她被冤枉過太多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下人所為?那麽我想請問太子妃,什麽下人能絲滑溜進太上皇的宮殿而不被發現呢?”
    沈初梨似笑非笑的目光依次落在霍景恒、高南柔,蘭嬪臉上。
    “我來還原一下事情的經過——高南柔,霍尤川素來與你不合,所以你對他懷恨在心,你想害他,故意偷了太上皇的玉佩嫁禍給他,你是太子妃,你想溜進去並不難。”
    “霍景恒,你在戲樓丟了臉,回來肯定被淑妃罵,心有不滿正好撞見霍尤川,你想挑事,我猜你肯定知道是高南柔,沒辦法,她懷著你的種,你隻能睜眼說瞎話。”
    “至於蘭嬪。”
    沈初梨頓了頓,唇角勾出一抹譏笑,“你人都不在現場,叉出去。”
    高南柔的指甲掐進霍景恒胳膊:“你、你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的是你們!”
    沈初梨厲聲一喝:“霍尤川要是真想偷,就該偷走你們這群黑心肝的腦子!省的你們成天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太上皇一直沉默。
    淑妃雖然討厭蘭嬪和高南柔,但兒子被牽扯其中,她又憎惡沈初梨,於是開口。
    “攝政王妃,這些也隻是你的猜測,算不得證據,那枚玉佩是極重要之物,十三皇子既偷了,就該承擔後果。你深夜闖宮庇護小偷,按宮規當一並押入大牢。”
    聽到押入大牢,高南柔來勁兒了。
    “還有上次上元節,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怎麽說,王妃也應當為皇家顏麵考慮呀!”
    霍景恒蹙眉,“沈初梨,你就認個錯......”
    沈初梨板著臉瞪他,“叫小皇嬸!”
    霍景恒倒吸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小皇嬸,十三弟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就別在這添亂了。”
    蘭嬪見純妃半死不活,目的達到了,跟著附和。
    “是啊,攝政王妃,你趕緊道歉吧,看在攝政王的麵子上,太上皇也不會嚴懲你的。”
    沈初梨看向龍椅上的太上皇,太上皇依舊沒表態。
    沈初梨不急反駁,低笑一聲,問,“那枚玉佩所在何處?”
    宮女將九環玉佩呈上。
    就當眾人以為沈初梨又要耍什麽花樣時,隻聽——
    “啪!”
    沈初梨抓起玉佩,看也沒看一眼,掄圓胳膊狠狠砸向蟠龍柱。
    瞬間,整塊玉佩碎成無數片。
    沈初梨看著眾人,無所謂的聳聳肩,“現在,你們想定我個什麽罪?”
    “你、你...”
    震驚之下,太上皇猛地從龍椅上起身,暴喝一聲,“給朕把這瘋丫頭殺嘍!!”
    十幾個侍衛“唰”地拔刀。
    下一秒,殿門處忽然傳來霍淵不冷不淡的聲音。
    “本王在這,誰敢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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