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媳婦委屈了,沈家該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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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淵:“趙司獄,本王找你,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沈芙的親爹,蔣霖。”
趙司獄沒想到霍淵會對蔣霖感興趣。
沈芙的親爹是押解官,主要負責將地方上征收的賦稅等錢銀押送回京,也是個芝麻小官。
雖不知霍淵為何提及此人,但既是攝政王想知道,他便知無不言:
“蔣霖此人,好高騖遠,又極是好色。我倆本是同窗,寒窗苦讀十年才考上舉人,後來他攀上沈家,養了不少小妾,成天吃喝嫖賭,看不起我這個窮老鄉,聯係就少了。”
“當年朝廷征收一批賦稅,約十萬兩官銀,這是個肥差啊。當時是由沈將軍的兒子,沈明逸和他一起負責運送。”
“隻是後來,那匹官銀忽然不翼而飛,蔣霖也死了。”
“關於他是怎麽死的,下官不太清楚,隻知道那匹官銀丟失後,有天晚上,他帶著小妾想跑路,掉河裏淹死了,屍體都沒找到。”
暮色將至,黃鶴樓外酒局仍在繼續,唯這一方暗室安安靜靜。
來之前,霍淵便告訴錢滿倉,他有要事找趙司獄單獨談,於是錢滿倉在酒樓應付其餘人,給他們留下隱秘環境。
“後來因他的死,官銀丟失一案便成了懸案!隻是大家心知肚明,定是他弄丟了銀子,畏罪逃跑時失足落水死了!”
趙司獄提起蔣霖,一臉憤憤,“這就是現世報,他該死!就是可憐那小女娃,小小年紀成了孤兒,才六歲,被寺廟的主持收養,好在後來,沈家看她可憐,收去做了養女。”
霍淵摩挲酒盞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趙司獄。
“沈懷勝會收養手下的遺孤,你覺得他有這麽好心?”
趙司獄一愣。
他沒想到霍淵會提出這個疑問。
“在下官印象裏,沈將軍是有些重男輕女的,不過蔣霖是他手下,他們又丟了親閨女,收養遺孤也算入情入理。”
“蔣霖出事後,他原配妻子就被發現死在家中,是他殺。那女兒也就是沈芙,成了孤兒後被送進寺廟,後來沈夫人去廟中祈福,六歲的沈芙衝過去抱著她哭著喊著叫娘親,結果沈家就真收養了她,還改了姓,入了族譜。”
蔣芙從此更名沈芙,沈家把對沈初梨的所有虧欠,都彌補到她身上去。
哪怕後來找回沈初梨這個親閨女,也沒有撼動沈芙地位半分。
聊了半天,趙司獄才想起來問,“王爺,您身份尊貴,打聽他做什麽?”
霍淵頷首道:“有兩件事,本王想交托你去辦。”
趙司獄臉色一喜,“您盡管吩咐!”
“第一,本王提拔你為刑部侍郎,當年官銀失竊一案,舊案重查。”
“第二,去蔣霖的老家,查他還有沒有其他私生子,尤其是腿部有殘疾的。”
趙司獄不知攝政王叫他查那已蓋棺定論的案子做什麽,他也不會問,因為他現在激動的想尖叫。
“是!下官一定肝腦塗地!”
他來刑部七八年都未得晉升,攝政王一句話,頂他寒窗苦讀十年的努力。
他這輩子,當定攝政王的狗了!
霍淵策馬來醫館接沈初梨的時候,已是晚上亥時。
他和沈初梨商量,她懷孕了,先放一放醫館的事,好好在家養著。
沈初梨不同意,還叫他以後少來醫館——
“我才一個月。再說了,懷個孕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你這樣嬌養著我,我都被你養成小廢物了!還有你以後也少來醫館,更不要安排什麽暗衛保護我。你一來,大家都知道這是攝政王捧的地兒,哪怕來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是我的醫術,我才不要嘞...”
霍淵挺無奈,這就被媳婦嫌棄上了!
因為擔心她,又被命令禁止‘不許安插暗衛’,也隻敢讓魏紹隔著老遠晃悠晃悠。
罷了,隻要媳婦開心,做什麽都縱著她。
於是他下馬,雙手抱胸憑欄而倚等她。
腦子裏想起趙司獄的話。
寺廟,沈芙衝過去抱著沈夫人哭喊叫娘親......
六歲的孩子會有這麽大的心機?
不對勁。
一定有人在背後操控。
就在這時,他隱隱約約看到牆角貓著個黑影。
“誰!”
剛想上前,就聽到屋子裏傳來“咣當”的動靜。
阿梨出事了?!
霍淵沒心思理會旁的,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溫胭萬萬沒想到,沈初梨把她支走,就是為了偷偷喝酒。
關鍵,還把自己喝暈了。
倆人招到護衛回來的路上,沈初梨說想吃紅糖雞蛋。
那玩意兒做著費勁,她撒嬌說真想吃,溫胭一個女人,都受不了她撒嬌,就樂顛顛去做了。
回來往屋裏一瞧。
好家夥!撒嬌小妖精爆改小酒鬼!
溫胭知道,沈初梨心情不好,就愛喝點小酒。
她今天從沈家出來,雖然臉上笑嘻嘻,但溫胭看得出來,她挺難受的。
招人的空檔,沈初梨指著腰間的平安符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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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值錢不?就這麽個小玩意兒,沈明逸還藏著想給沈芙呢!你說他打心眼子裏沒拿我當妹妹,那為什麽他自己的破事兒,要我當眾發癲啊?他還要不要臉了!”
沈初梨討厭沈家,討厭沈懷勝和沈夫人,討厭沈家的一草一木,可她每每提起那個哥哥,語氣總還帶著一絲失望。
也許是因為,這個哥哥從小最疼她了。
所以,哪怕沈初梨一早就知道,沈明逸和沈芙這段畸戀,也沒選擇揭穿。
一方麵總歸有那點子感情在,另一方麵他是祖父生前最疼愛的孫子,而祖父對她特別好。
“阿姐你知道嗎,隻要我曝光他和沈芙的破事,他就毀了!可我沒有,結果嘞?他處處寵著沈芙,出醜發癲的事兒就知道找我了,我的命就不是命唄?”
溫胭都快心疼死了,抱著沈初梨安慰了一會,就給她去做紅糖雞蛋了。
霍淵衝進來時,溫胭正艱難扛著沈初梨往椅子上坐。
溫胭肚子大了,扛不動她,自己一崴差點摔了,幸好被霍淵用劍柄扶住。
“阿梨懷孕了,怎麽喝這麽多酒?”
他打橫將沈初梨抱起,低頭看著她醉醺醺的臉蛋,臉色肉眼可見緊繃下沉。
沒想到溫胭比他還生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破口大罵。
“還不是沈家那幾頭豬搞的!尤其那個沈明逸,他不想娶王家閨女,就叫梨子裝被鬼迷了,說一靠近王舒月就頭疼,多晦氣啊,他是真沒把梨子當人啊!”
“梨子還懷著孕呢!真要那樣,指定有人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祥,更有甚者,還會拿這孩子的血脈做文章,但那時什麽惡毒的話都出來了,最後受傷的隻有梨子一人!”
她還想罵,被霍淵打斷了。
“溫姑娘。”
霍淵眼睫垂下,盯著懷裏意識模糊的小丫頭,喉結慢慢滾動著。
很快,他又抬起眼,“本王想和阿梨單獨待一會兒,魏紹會送你回去。”
溫胭看了看他倆,也覺得自己有點亮了,於是道:“行,我明天再來看她。”
她轉身,剛要帶上門,猶豫了一下。
“勞煩攝政王轉告謝世子,我不是想糾纏他,但是,他再躲著,我這孩子都要生出來了,所以,還是請他盡快給我個答複,我們各自安好。”
霍淵斂眸,“嗯。”
門被關上,醫館內隻剩霍淵和沈初梨。
霍淵知道她現在難受,他屈膝而坐,讓她枕著自己肩頭,脫下大氅裹住她發燙的身子,然後摟住她細腰,準備出門上馬車。
可他剛起來,沈初梨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猛地彎下腰,吐了他滿身。
霍淵顧不上汙穢,想拍拍她後背,就被她一把推開。
“你走開,你們都是騙子...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霍淵硬生生挨了她兩拳,箍著腰將人往懷裏按:“是,我壞。”
“你走,我叫你走啊!”
沈初梨喝太多,又抓又踢,霍淵脫掉身上的髒衣,赤著精壯上身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阿梨,你叫我去哪?”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撫摸她倔強漂亮的臉。
想起她今日受的委屈,低頭吻上去,把她臉蛋的每一處都吻上一遍。
滾燙的唇從她微闔的眼睛移到嘴角,沈初梨模糊間聽到他低喃了一句。
“我的命,都在這間屋子裏了。”
沈初梨被他柔軟的吻安撫了情緒,這一下酒醒了一半,又覺得熱,開始一件一件脫自己的衣裳。
“唔,好熱,霍淵,你、你怎麽自己脫衣裳,不幫我脫啊......”
霍淵下意識低頭,就看見阿梨已經把裙子褪了大半,隻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
雪白的頸間細汗晶瑩,再往下就是......
霍淵呼吸一滯,握住那隻亂動的小手,埋在她發間輕哄:
“乖,回家夫君幫你脫,嗯?”
沈初梨勾著他脖子,安靜了片刻,再仰起臉時,淚珠像斷了線似的,滾落在霍淵手背。
“霍淵,攝政王府的梨花開了又謝......”
帶著酒氣的哽咽燙人心口,“你待我的好,也會謝的,對不對?”
霍淵指腹碾過她潮濕的眼尾,低頭含住那滴鹹澀,“不對,阿梨,霍淵一輩子對你好。”
“可是有一天,你也會不疼我了,就像......他們一樣,把我拋棄,全世界都想拋棄我,你也不會例外,可我隻有你了......”
她眼睫劇烈地顫動,醉眼迷蒙間,突然嚎啕。
“霍淵,你不能讓我離不開你了,你又不要我了......”
沈初梨堅強勇敢慣了,突然崩潰大哭,霍淵心都碎了。
她臉埋在他頸間,小獸一樣嗚咽,霍淵攬著她的身子,大掌一遍一遍撫弄她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把人哄好,沈初梨躺在他懷裏慢慢睡去。
霍淵眼神落在窗外,眉骨冷峻——
天冷了,沈家該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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