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晃，進入隨身空間，他迅速做了條紅燒魚，又炸了些土豆塊，才假裝從櫃子裏取出食物。
    “哇，有魚！”
    棒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見狀，何雨柱笑著端出兩副碗筷、兩個杯子，給杯子裏斟滿酒，遞給棒梗說：“你今年十二了吧，轉眼就長大了，我也不會再把你當小孩子看了。
    今天就咱爺倆，有些話要說，不喝點酒怎麽行！”
    棒梗一聽，頓時眉開眼笑。
    “何叔，我能喝酒？”棒梗顯得十分驚訝。
    “你覺得你還小嗎？如果是，那這酒你就不能喝。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是男子漢了，就端起酒杯，跟我一起喝一杯。”
    ——
    四合院內，中院，何雨柱的住處。
    “我當然是大人了！”
    棒梗揚起頭，眼神裏帶著幾分不服氣，因為他在何雨柱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一種戲謔。
    對這個年齡的孩子而言，自尊心往往是最強烈的，怎麽受得了他人輕視？
    於是，他舉起酒杯，想要和何雨柱碰杯。
    看著棒梗裝出一副大人模樣的樣子，何雨柱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拿起酒杯輕輕一碰，隨即抿了一口白酒。
    見此情形，棒梗模仿著何雨柱的動作，也喝了一口。
    “咳咳咳，好辣好辣！”
    初次飲酒，棒梗頓時覺得難以承受。
    這時，何雨柱遞給他一杯茶。
    等棒梗喝完茶，緩過勁兒來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嗯，看起來像個男人了。”
    停頓片刻，他又問：“棒梗，你知道什麽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嗎？”
    接著，他笑了笑：“可別跟我說，能喝酒的就是男人了。”
    聽到這話，棒梗小心翼翼地問：“何叔，我已經會喝酒了，為什麽還不是男人呢？”
    聽完，何雨柱笑了兩聲，搖搖頭說：“這可不算男人。”
    男人不隻是會喝酒那麽簡單。
    真正的男人要頂天立地，要撐起家庭，還要懂得責任的意義。
    “要是會喝酒就能算男人，那男人豈不是太容易做了？”
    說到這裏，他看著一臉迷茫的棒梗，示意他吃魚。
    等棒梗嚐了一口魚，何雨柱繼續說道：“既然你認為自己已經是男人了，行，從現在起，我也把你當成男人看待。”
    “好啊，何叔，您說吧。”
    棒梗覺得信心倍增，特別是聽到何雨柱認可他的時候，盡管努力保持鎮定，但眼裏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對於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心理，何雨柱把握得很準。
    他端起酒杯，再次與棒梗碰了一下，然後獨自喝了一口。
    這才接著說道：“自從你父親去世後，家裏的情況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你母親沒什麽文化，又是女人，在體力活上自然不如別人，到現在也隻是個一級鉗工，一個月27塊5毛的工資，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棒梗一頭霧水，但也點頭答應道：“知道，何叔。”
    “哼，既然是明白人，那你還曉得每月得花三塊買止疼藥，還留兩塊當養老錢吧？”何雨柱又追問了一句。
    “曉得了。”
    棒梗再次點頭。
    “嗯，你們一家大小的所有開銷，全靠你娘撐著，可這麽多人要吃飯，衣服要買，學費要交，這些不都得指望那點微薄的薪水？”何雨柱再一次問道。
    棒梗此時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畢竟何雨柱說得全是實情。
    這時，何雨柱話鋒一轉，神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他沉聲問：“既然家裏的一切都是你娘操持來的，你身為賈家如今唯一的男丁，有沒有對她心存感激，有沒有為她心疼過？
    抑或覺得這一切本就該如此，理所當然？”
    棒梗聽了這話，心情有些沉重，沉默不語。
    見此情形，何雨柱明白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順勢說道：“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你們一家人從未感謝過她，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那時你還小，不是男子漢，不懂得感恩和擔當，這不怪你。”
    棒梗聽到這裏，差點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因為何雨柱給了他一個心理安慰。
    話鋒再轉，何雨柱接著說：“可是現在，你既然已經是男子漢了，就得擔起責任，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稱不上真正的男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做點事情來替你娘分憂？還是像現在這樣，讀書不專心，整天四處撿東西？”
    此言一出，棒梗意識到何雨柱是在指責他偷東西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爭辯，隻是低聲問道：“何叔，那我能做些什麽呢？”
    確實，這個年紀的孩子又能幹什麽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但何雨柱既然提出了，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他沉聲道：“是啊，你這個年紀，就算讓你幹別的也幹不了。
    不過，既然我提了，那肯定會給你指條明路。
    我過幾天會買幾隻老母雞，買了之後就不管了，你得幫我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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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軋鋼廠食堂每天都會扔掉一些爛菜葉，你可以放學後去那兒拾回來剁碎了喂雞。
    當然，不會讓你白忙活，老母雞下的蛋，咱倆平分，按每隻雞每天一個蛋算，一個月至少能掙兩塊。
    錢雖然不多，但這隻是起步，也是一種考驗，做得好以後我有什麽事就會想到你。”
    做得不夠好，即便把那些老母雞抓來煮了吃掉，何叔也不至於說什麽。
    不過，若真這樣做，咱們之間也就沒必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棒梗暗自琢磨一番，也覺得可行，畢竟每月能掙兩塊錢呢。
    “好的，何叔，我答應您，絕不會讓您失望。”棒梗嚴肅地說。
    “棒梗，不論你做得如何，對我來說影響都不大，不過是咱們還能不能繼續相處的事兒。
    你也清楚，何叔我不是那種小氣之人，自從你爹過世，看著你媽獨自支撐整個家，挺不容易的。
    這些年，我常帶飯盒回家，借給你們家的錢，少說也有四五百塊，這些你總該曉得吧？”
    棒梗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心想：“還不是因為您看上我媽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之所以願意借錢，是因為看上了你媽？”
    何雨柱眯著眼睛笑問。
    棒梗抬眼看他，沒答話，但目光裏的神情已說明了一切。
    “哈哈，看來不僅是外人這麽想，連你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你何叔我有房住，戶口在四九城，幹的是廚師，一個月拿三十七塊五，憑我的條件，還需要垂涎你媽這樣一個寡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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