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別的廠有人來找我，想讓我也幫忙弄些豬肉，不知何師傅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李副廠長笑盈盈地問道。
    盡管是提問的語氣，但從他的語調中能明顯感覺到，他已經認定對方會答應。
    然而，何雨柱並不在意，賣誰不是賣？他的空間裏一頭豬每天能長二百多斤肉，隻要時間充裕，供應量根本不成問題。
    “您需要多少呢？要是太多的話，我可能真的沒辦法。”何雨柱低聲問道。
    “數量不少，至少八千斤。
    外麵有五個廠來找過我，實在是沒辦法，老楊泄露了消息，說你能弄到肉。
    人家也是實在無奈，現在到處都缺肉，我也找不到其他途徑。
    何師傅，你這次幫了我的忙，以後有什麽事我也會幫你撐腰，怎麽樣？”李副廠長笑著說道。
    何雨柱聽明白了，看來來找他的人，都是他難以推辭的，而且他知道李副廠長背後有人脈，勢力也相當龐大。
    想想也是，在楊廠長卸任之後還能成為軋鋼廠第一把手的李副廠長，背後要是沒有實力是不可能的。
    “應該沒問題，我的朋友神通廣大得很，您什麽時候需要？”
    何雨柱思索了一下，雖然不想與李副廠長打交道，這人確實有些狡猾，但根據原著，這家夥很快就要上位了，所以沒有必要得罪他。
    “跟廠裏的標準一樣吧，還是按照市價付款？”李副廠長問。
    “可以，就按市價付。
    到時候派兩輛車過去，順便帶上秤，直接裝車帶走就行。”
    “好，何師傅爽快，那就這麽定了。
    我一會兒還有會要開，先告辭了，辛苦你了，何師傅！”
    李副廠長見事情談妥，也打算離開，畢竟馬上就有會議等著。
    “行，您慢走。”
    兩人分別後，何雨柱回到後廚，馬華急忙跑來關切地問：“師父，李副廠長沒為難您吧？”
    “沒有，他隻是讓我幫忙辦事兒，別擔心。”
    對了，今天下午下班時，你在廠牆外等我，我給你帶點吃的回去。”何雨柱拍拍馬華的肩膀笑著說。
    “好的，謝謝師父。”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除了炒了個大鍋菜，何雨柱其餘時間都在休息，這份工作倒也輕鬆。
    午飯過後，幾乎所有職工都在休息。
    這時，秦淮茹來到食堂。
    “馬華，你師父在嗎？”
    一進門就看見正在打掃衛生的馬華，便開口詢問。
    食堂裏，秦淮茹一眼看見馬華，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太自然。
    他知道，師父似乎已經對秦淮茹沒了什麽想法，所以馬華也就不再給她好臉色。
    “喲，你來啦。
    大白天的不在休息，跑這兒來幹啥呢？”
    馬華的話帶著明顯的不友善，這讓秦淮茹愣住了。
    以往，馬華可不會這樣對她說話。
    不過，麵對馬華的態度，秦淮茹也隻能強忍著笑意說：“麻煩你幫忙喊下你師父，我有點事找他說。”
    “好嘞，你在這兒等會兒。”
    馬華把拖把一放，轉身走向後廚。
    沒多久，何雨柱出現在食堂的大廳裏。
    “柱子哥，你來啦！”
    秦淮茹的笑容瞬間綻放。
    “秦姐，有話直說吧。”何雨柱語氣平淡，甚至有些冷淡。
    “柱子哥，昨天晚上真是我的不對，我去問了棒梗，他說你是讓他拿雞蛋賠的。
    我現在明白了，你是用心良苦，想讓孩子們知道勤勞的重要性，謝謝柱子哥。”秦淮茹低聲說道。
    一聽隻是這件事，何雨柱心裏更加不耐煩了。
    他點點頭，然後又開口：“如果是這事的話，我知道了，你的歉意我收下了，秦姐你先回去吧。”
    說完，何雨柱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這一刻，秦淮茹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柱子哥，還有一件事，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你能幫我從食堂帶點肉和白麵回去嗎？昨天家裏的白麵就吃光了，棒梗他們幾個孩子隻能分到半個饅頭，根本不夠吃。
    家裏的菜又沒什麽油水，已經好多天沒沾葷腥了。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幾個孩子一直在嚷嚷著要吃肉，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現在離關餉還有幾天，我已經沒錢了，過年還得給孩子和我媽買新衣服，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柱子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秦姐求你了，好不好？”
    “從食堂帶東西回去？”何雨柱平靜地問道。
    “求你了，好不好？”
    秦淮茹裝作沒聽見，不停地懇求著。
    “行了，這事沒得商量。
    我之前就說過了，不會再從食堂帶東西回去。
    再說了，秦姐，家裏條件不好，為什麽不省吃儉用呢？難道就為了過年買新衣服，以前的衣服就不能穿了嗎？
    你看我這身衣服，都舊成這樣了，多少年都沒換了？”
    “原因你也清楚，這麽多年過去，我幫你們家的忙，難道你想隻找我一個人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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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越說越生氣，覺得秦淮茹太不知廉恥。
    要是沒有他的隨身空間，他們家早就撐不下去了。
    薅羊毛也不能隻薅一隻羊啊，薅禿了怎麽辦？
    “柱子，你這話什麽意思？”秦淮茹聽後十分憤怒，她從未想過何雨柱會這樣指責她。
    “我的意思很簡單，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
    既然話說到了這份上，我也懶得拐彎抹角了。
    你說你們家困難，可是困難的家庭多了，為什麽別人過得去，你們家非要靠我幫忙才能活下去？
    天天訴苦有用嗎？
    老實說，你們家從前的日子幾乎全是我支撐的，我掙的錢大多進了你們家，也夠你們一家過日子了。
    那麽，你的工資呢？”何雨柱冷聲問道。
    “留著給棒梗……”
    她情緒激動，話未說完就意識到不妥，但何雨柱已經明白大概了。
    留給棒梗幹什麽？娶媳婦唄。
    “哈哈，留給棒梗，那你怎麽不先把欠我的錢還了？
    真是的，我就想不通了，我是傻瓜，是冤大頭吧，你們家要是沒我救濟就沒法活了是不是？
    給我滾，你再多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抽你一嘴巴！”
    何雨柱徹底發火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生氣。
    初來這個世界時，他還覺得秦淮茹雖千方百計騙他錢，騙吃騙喝，至少還有點良心。
    可現在看來，她的良心隻對賈家有，對自己毫無情義。
    “柱子，你……”
    “滾！”
    何雨柱轉身離去，他怕再見到秦淮茹，自己非得氣出病不可。
    他也痛恨自己前世活得窩囊，一輩子被這家人壓榨得體無完膚，竟還不知悔改，實在令人厭惡。
    食堂大廳。
    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身影，秦淮茹眼中滿是怨恨，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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