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哭鬧聲，並未馬上出現，而是在大部分鄰居趕到後才出來質問。
    然而，麵對這一家人的控訴，何雨柱鐵青著臉一聲不吭，即便三位大爺到場，他的臉色依然冰冷如霜。
    “柱子，出什麽事了？你怎麽還動手了？”易中海走近何雨柱問道。
    四合院，中院。
    聽見易中海發問，何雨柱冷眼瞥了賈家的人一眼，隨後緩緩開口：“我剛洗完腳，正打算倒水，還沒來得及動手，張大媽和棒梗就闖進來衝我大喊大叫。
    更過分的是，棒梗居然直接朝我踢了一腳。
    我沒有退讓，直接回了他一巴掌。
    張大媽也火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撲上來要動手。
    我也就沒忍住，給了她同樣的回應，事情就這麽鬧開了。”
    聽完何雨柱的陳述，易中海與閆富貴都陷入了沉思，此時劉海中站了出來，怒喝道：“傻柱，你既然承認自己打了老人和小孩，那張大媽的話就不算冤枉你，你是仗勢欺人！”
    說到這裏，劉海中轉向眾人，建議道：“咱們幹脆開個會，當眾批評他，讓他給賈家賠禮道歉！”
    他的話音剛落，何雨柱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看著他的表演。
    不過，旁邊的易中海知道這事不能這麽輕易下結論，否則會對何雨柱造成不良影響。
    “事情雖然突然，但也必定有原因。
    剛才柱子提到，張大媽和棒梗主動闖到他屋裏吵鬧，具體發生了什麽，咱們還得弄清楚。
    柱子，你說說，為什麽張大媽會帶著棒梗來找你麻煩？讓大家聽聽清楚，是非曲直自然分明。”
    聽到此話，何雨柱看了看秦淮茹，發現她仍在裝聾作啞，一聲不吭，隻顧著摟著哭鬧的棒梗，滿是心疼的模樣。
    見狀，何雨柱心中暗笑，隨即嚴肅說道：“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我就明說了。
    昨天早上，我聽棒梗說學費還沒交。
    你們也知道，我之前買了幾隻老母雞，對吧？”
    他這番前後不連貫的話，讓眾人摸不清頭腦，但關於買雞的事，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便紛紛點頭表示知曉。
    “我把雞交給棒梗照管，想讓他每天找些菜葉喂雞，這樣我們就能平分這些雞下的蛋。
    當然，大家也都明白，我對這幾枚雞蛋並不在意，隻是希望這孩子能懂得，所有的東西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免得他變得懶散怠惰。”
    這兩天，棒梗的表現相當不錯，每天都把雞喂得滿槽都是。
    我想既然你的學費還沒交齊，那不如先用這些雞蛋的錢來幫你墊上，不過我也讓他寫了個欠條，用日後他分到的雞蛋來慢慢還。
    欠條寫好了，錢也借出去了，可到了昨天晚上，秦淮茹突然不高興了，跑來說我不對勁，怎麽能叫一個孩子打欠條呢？
    他才剛說完，劉海中就打斷了他的話：“一個小孩子懂什麽，好不容易喂雞能攢下一兩個蛋，你就拿來當債抵，這本身就不合理！”
    劉海中的說法雖然有些偏激，但也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這時候，秦淮茹看到有人附和自己的觀點，立刻接話說：“大家別怪傻柱，至少他這樣做幫棒梗解決了學費的問題。”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過招了吧。
    “哼。”
    何雨柱冷笑著回了一句，結果劉海中更不樂意了，直接訓斥道：“一個小孩子，你讓他打欠條，這本身就是你的錯，你還在這兒冷嘲熱諷什麽呢？”
    何雨柱不理他，瞥了眼棒梗和秦淮茹，又掃視了一下眾人，接著說道：“大家應該知道，這些年我沒少幫賈家吧？
    我像是那種看重錢的人嗎？一年到頭，光是因為幫忙他們家，我連一分錢都沒存下，甚至連我妹妹雨水要出嫁，我都拿不出嫁妝給她。
    之所以讓棒梗打欠條，隻是為了讓他明白，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罷了。
    本來我還打算等他還完50個雞蛋的錢後，再把這錢給他。
    現在看來，這筆錢不用還了。
    今天中午，秦淮茹跑到食堂，想讓我偷偷給她帶些白麵和肉回去，說是家裏缺糧又缺葷腥，日子過不下去了。
    我當場就拒絕了。
    說實話，你說帶點飯菜回來，這是軋鋼廠食堂的規定，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如果真的帶了白麵和肉回去，那就是職業道德問題了，也是公家財物的問題了，我怎麽會同意？
    結果秦淮茹就開始訴苦，說什麽家裏過不下去了，各種哭窮。
    我就納悶了，家裏窮成這樣，過不下去了，為什麽還要帶白麵和肉回來找我要點棒子麵維持生計，這我能答應嗎？
    好家夥，一問原因，竟然說是因為幾個孩子挑食，非要吃肉，沒白麵饅頭就不肯吃飯。
    怎麽回事，家裏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還非得吃肉吃白麵饅頭，難道吃窩窩頭就要餓死人了嗎？
    後來，我提到這些年自己一直在資助他們家，吃的我包了，錢也給了，他們也沒什麽其他花銷，於是就問她工資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是隨口一提，可你們猜秦淮茹怎麽回答的？她居然說，留給棒梗！
    我聽了這話，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你可以留給你兒子，但憑什麽還用我的工資，讓我買菜送東西給你們？
    難道我成了冤大頭？非要專挑我吸血不可？
    當時我就讓她走人，隨後也回到後廚。
    說到這裏，看到周圍人的表情，有的同情，有的不值，還有些幸災樂禍，何雨柱繼續說道：“各位都知道，賈東旭去世後，我一直都在接濟賈家，具體幫了多少我也記不清了。
    前幾天隨便算了下，光是錢就有上千塊！
    我承認，幫就幫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也沒想過找他們要回什麽。
    可現在的情況是，我都快三十歲了，還沒成家。
    照這樣下去，何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所以，我決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幫他們了。
    結果呢？一停止幫忙，反而成了我的錯！
    嗬，真是升米恩鬥米仇啊，這下好了，我居然幫出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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