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淮茹也排到隊伍前麵了，她遞上飯票和錢，笑著說：“兩個饅頭，一份土豆絲，一份白菜！”
    何雨柱開始並未抬頭，隻是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略作停頓後才望過去，發現是秦淮茹。
    他沒有多言，隻是按部就班地分菜。
    待秦淮茹離去，站在一旁的劉嵐輕聲問何雨柱：“何師傅，這秦淮茹是不是發了財？在廚房這麽久，我都沒見過她買過白麵饅頭。”
    麵對劉嵐的疑問，何雨柱微微點頭，看到隊伍幾乎空了，才冷冷說道：“恐怕是我昨天被騙了百元，那筆錢應該就在她手裏吧。”
    此話一出，劉嵐與馬華同時追問：“何師傅，您怎麽會被她騙走一百塊？”
    “何師傅，您怎麽會被她騙走一百塊？”
    軋鋼廠，食堂。
    見兩人詢問，何雨柱並未直接作答，而是說：“這事說來話長，先把這些剩菜分完再說吧。”
    “好，何師傅。”
    不多時，最後一名工人的飯打好，馬華和劉嵐隨同何雨柱一起整理餐具。
    忙完後，劉嵐急切問道：“何師傅，能說了嗎？”
    何雨柱點頭，將昨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聽完後，劉嵐義憤填膺地說：“何師傅，您也太老實了。
    俗語說得好，‘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秦淮茹一家看您好說話，就仗著這點敲詐您百元。
    要是換我，她那婆婆口無遮攔，就算再給她幾巴掌，還敢跟我要錢，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聽罷劉嵐這番強硬的話，何雨柱心中暗笑，接著說道：“說到這個，或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昨天我把錢給了她，沒多久，她婆婆就聲稱自己的私房錢不見了。
    整整一千四百多元不翼而飛，和許大茂家失竊的情況如出一轍。
    報警之後，警方也毫無頭緒。”
    “活該！”x2。
    起初聽到何雨柱損失錢財，劉嵐和馬華都很生氣，但得知賈張氏的積蓄也不翼而飛後，兩人反倒感到痛快。
    “惡有惡報，何師傅，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對了，何師傅，既然秦淮茹家以前那麽有錢，為什麽現在還要這麽節儉？而且說實話，我還以為她家快撐不下去了，所以好幾年都沒買過白麵饅頭呢。”劉嵐疑惑地問道。
    “沒錯，師父，我也覺著這事挺蹊蹺。
    她家挺富裕時她不吃白麵饅頭，丟了錢後反倒能吃了，會不會是她自己拿了家裏的錢？”馬華急忙附和道。
    一旁的劉嵐眼睛轉了轉，何雨柱料到她心裏也有類似的念頭。
    “不大可能吧，那些錢全藏在秦淮茹婆婆那兒，無論日子多艱難，她都死守著不肯動。
    我猜如果不是前幾天的事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婆婆還藏了這麽多錢呢。
    至於她今天能吃上白麵饅頭，估計是昨晚她成功‘勸服’了婆婆，今後家裏經濟歸她管，這才有了買白麵饅頭的錢。”
    何雨柱沉思片刻，還是決定不再貶低秦淮茹。
    而且，她今天主動吃白麵饅頭，除了昨晚拿到一百元外，更多是想表明以後不必再在工廠幹那份辛苦的活計了。
    想想看，你秦淮茹都能吃白麵饅頭了，總不能再總裝窮吧？
    要知道，廠裏不少人賺得比她多多了，但每頓仍是粗糧饃饃。
    要是真如何雨柱所想，那確實值得為她高興，至少這樣的秦淮茹能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了。
    當然，他對她並無其他想法。
    旁邊，馬華和劉嵐聽他說完，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議論。
    話說另一邊，許大茂騎車回了四合院。
    剛進門，就一腳踢翻了門口的凳子，把正在睡覺的秦京茹驚醒。
    秦京茹翻身一看是許大茂，鬆了口氣，忙問：“大茂哥，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下午才回來呢，是不是要去鄉下放電影？”
    原本就滿心憤怒與無助的許大茂一聽“放電影”三字，頓時火冒三丈。
    他指著秦京茹破口大罵：“放電影，放你媽的屁！要不是你這個災星，我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都怪你！都怪你！跟你就在一起後，事事不順。
    先是被逼離婚，接著又因你賠了傻柱那孫子五百塊，後來家裏的錢又被偷了。
    現在又因為砸壞廠裏的放映機，今天不僅挨了處分、降了工資，還被罰了三百塊錢。
    都是你克我的，你和你姐秦淮茹一樣，都是災星！”
    許大茂暴跳如雷地吼道："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不然我讓你後悔，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秦京茹見許大茂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一陣緊張。
    她可不願意回到那個小地方，尤其自從跟了許大茂，她的私事不知怎的就被傳到了老家，惹得父親極為不滿，斷絕了父女關係。
    而且，她和許大茂還沒領結婚證呢，要是真的被趕出去，豈不是一切成空？
    "大茂哥，你消消氣，我們想想辦法好不好？隻要你不趕我走，叫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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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京茹淚眼婆娑地懇求著。
    但憤怒讓許大茂完全聽不進勸，他衝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給我滾，不然我掐死你！"
    秦京茹驚恐萬分，以為他真會下手，連忙拍打著他的胸脯保證："我走，我現在就走！"
    聽到秦京茹答應離開，許大茂才鬆開手，繼續咆哮："快點，三分鍾內給我滾！"
    秦京茹嚇得魂飛魄散，決定暫時避開這場風暴。
    不到兩分鍾，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並且悄悄取走了藏在櫃子裏的積蓄。
    許大茂沒有察覺，等他回頭看到秦京茹已收拾妥當，便用力將她推出門外。
    "砰！"
    秦京茹站在院子裏，看著緊閉的大門，內心一片茫然。
    這一天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原本她還以為賈家會接納她，可賈張氏因前晚被秦淮茹教訓而懷恨在心，一眼見到秦京茹提著行李進門，問清緣由後立刻把她轟了出來。
    秦京茹隻好帶著行李四處遊蕩，最終坐在南銅鑼巷的街邊發呆。
    與此同時，婁曉娥正在聾老太太家門口吃西瓜，恰好見證了剛才的一幕。
    她覺得手中的西瓜變得格外香甜，隨手扔掉瓜皮後走進屋內。
    "娥子，我聽見外麵鬧騰，出什麽事了？"聾老太太問道。
    由於聾老太太腿傷未愈，加之聽力不佳，因此很難聽得真切。
    婁曉娥察覺到聾老太太對此事的關注，於是把自己剛才所見所聞詳細講述了一遍。
    “活該，許大茂這混蛋，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一點都不意外。”
    “就憑他那德性，哪怕現在沒事，將來也免不了兩手空空，甚至曝屍荒野。”聾老太太如此評論道。
    常言道，家中有一位老人，就像多了一個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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