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會兒我來給你們互相介紹下。
    今天你就跟著他下鄉放電影，這是我的自行車鑰匙，你騎車去鄉下。
    堂堂領導的侄子，總不能連輛自行車都沒有吧。”
    “多謝主任。”
    陳莊接過鑰匙，臉上難掩歡喜之色。
    不多時，許大茂抱著放映機喜滋滋地走來，笑道：“主任，這位就是陳莊？”
    “沒錯，就是他。
    平時你別把他當成什麽特殊人物，該用就用，隻要盡快教會他放映技術就行。”宣傳科主任笑眯眯地道。
    轉身又對陳莊說：“這是你的師父許大茂，咱們廠唯一的專業放映員，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好好跟著他學技術。”
    “師父好，我叫陳莊，以後還請多多指教。”陳莊急忙上前打招呼，態度謙遜。
    許大茂聽他說完，覺得這人倒是機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好，那今天就跟我去鄉下放電影，路上我慢慢教你。”
    “多謝師父！”
    兩人告辭宣傳科主任，隨即騎上自行車往鄉下趕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宣傳科主任唇角再次揚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說食堂後廚。
    何雨柱因為午休睡得太久，心裏有點愧疚，就主動做了兩道菜。
    那香味立馬上蓋過了馬華做的，讓旁邊的馬華他們很是欽佩。
    “師父，您太厲害了，同樣的材料給您做出來就比我自己做的香多了，我都快流口水了。”馬華趕忙誇獎道。
    何雨柱笑著調侃：“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幫嵐姐她們把菜端到打飯窗口，咱們得抓緊時間，快到下班點了！”
    “好的師父！”
    馬華歡歡喜喜地幫忙，何雨柱則繼續炒菜，直到所有配菜都做好，才解開圍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剛走出食堂，打算去推車接老婆下班時，看見宣傳科的孫尚城主任朝這邊走來。
    “何主任，下班啦？”
    何雨柱回頭一看，認出這是宣傳科的孫尚城主任，兩人中午還一起喝了酒。
    “孫主任您好，我剛處理完工作，正打算回去呢！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何雨柱笑著問。
    “何主任，能單獨聊聊嗎？”
    孫尚城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同事，低聲說道。
    何雨柱點點頭，跟著孫主任走到旁邊的自行車棚裏。
    “孫主任，您有話直說無妨。”何雨柱笑道。
    “何主任爽快，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您跟我們科的許大茂關係不太融洽？”孫尚城笑眯眯地問道。
    何雨柱沒明白他的意思，便點頭解釋道：“確實如此，我們從小就在一個院子長大，互相看不慣對方，打架也是家常便飯！
    不知孫主任問這事，是要替他出頭還是有別的意思？”
    “哎，何主任別誤會，聽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是這麽回事兒，許大茂最近得罪了人，有人特意囑咐我撤掉他的放映員職位。
    何主任，您跟他住在同一個院子，應該對他不少違法亂紀的行為有所了解，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幫忙，搜集一下他的違規證據？”孫尚城笑著說道，直接表明來意。
    何雨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不參與這事，搖搖頭說道：“孫主任，您是宣傳科主任，要對付許大茂這個放映員，應該不用我的幫忙吧？
    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事我就不摻和了。
    您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仇也不會藏著，當場就會解決。”
    “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
    察覺到何雨柱的拒絕，孫尚成的臉色瞬間陰沉，但很快又換上了笑容：“既然如此，能否請您替我保守秘密？就當今天沒來找過您，您看如何？”
    “那是自然，孫主任不必擔憂，看他受罪，我也挺開心的！”何雨柱帶著笑意回應。
    “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孫尚成微笑著離開。
    何雨柱目送他離去後，低聲自語：“這家夥到底想幹嘛？許大茂得罪誰了？竟讓孫尚成這樣的宣傳科主任親自對付他？”
    思慮未果，幹脆不再多想。
    畢竟許大茂若是真的倒楣，他倒是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然而，在他騎車準備離開軋鋼廠時，孫尚成卻出現在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廠長，您吩咐的事兒我正在辦著呢，現在我外甥已經跟著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去了。
    至於何副主任那裏……他沒答應幫忙。”孫尚成畢恭畢敬地說。
    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聽完孫尚成的匯報，李副廠長點了點頭，接著轉向坐在沙發上的楊為民，笑著說：“為民，你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多謝李廠長。”
    楊為民站起身表示感謝，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輕輕放到桌上，繼續說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等那個叫許大茂的放映員被撤職後，我還會再來感謝您！”
    “哈哈，小事一樁，何必破費呢？你把信封拿回去吧，代我向你二叔問好，說等這段日子忙完了，我一定找他喝酒。”李副廠長爽朗地笑道，宛如長輩對待晚輩般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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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楊為民笑著點頭，再次將信封推向桌麵，然後回答道：“您放心，我定會轉告給二叔。
    那您繼續忙，我就先行告退了。”
    “好，以後常來我這兒坐坐。”
    李副廠長起身送別，待楊為民走遠後，才關門返回辦公室。
    “坐下吧，看你一臉疑惑，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出來，有疑問也可以問我。”
    李副廠長走近桌子，拿起桌上的信封摸了一下，隨後直接扔給了孫尚成。
    孫尚成接過信封看了一眼，隨即裝進口袋，笑著問：“老李，楊為民他二叔是什麽身份？竟讓你親自對付像許大茂這樣的小人物？”
    “唉，他的二叔曾是我嶽父手下的老兵，如今過得不錯，也就順手幫個忙罷了。
    至於我為何親自對付許大茂，隻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是個小人物，玩玩倒也無妨，能白白賺個人情，何樂不為？”李副廠長悠然地靠在沙發裏，微笑說道。
    “那你為何讓我去試探何雨柱？依我所知，這何雨柱並無背景。”孫尚城有些不解。
    “試探何雨柱？原因很簡單。
    前幾天我答應給幾個單位領導搞一批豬肉，昨晚已經辦妥了。
    而這批豬肉，正是通過何雨柱搞到的。
    雖得了幾份人情，但我欠了他一份。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所以就想借許大茂的事兒，看看何雨柱是什麽樣的人，要是塊可造之材，將來有機會就拉他一把。
    若非如此，哈哈，那就找個由頭收拾他，也算還了人情。”李副廠長說得坦然，全無隱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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