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解九爺於1986年——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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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椅子上的二月紅猛然之間站了起來,帶動桌子上的蘋果落了一地。
    解語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的爺爺現在呼吸特別快,他來到爺爺的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淩雲身後的黑瞎子走了進來將門關好:“這天真冷!”
    轉頭發現眾人都這麽站著疑惑不解:“都站著幹嘛啊?坐著!”一邊說著一邊拉淩雲坐到了位置上。
    床上的解九一直盯著淩雲,直到解語臣遞來了一個暖手爐,他抄起暖手爐使了渾身力氣砸在了淩雲的身上。
    “滾!你還敢回來!咳咳…咳……若是我今天就死了,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解九躺在床上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緊緊的盯著淩雲。
    淩雲彎下腰撿起了扔在地上的暖手爐:“這玩意挺好看的,扔了還怪可惜。”
    他將暖手爐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看著解九:“你快死了,解小酒。”
    “這些話我早就聽膩了,我在問你若是我今天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來了?你為什麽不回答我?”
    “我回答不了你…小酒。我答應你會回來的,無論何時我都會回來。”淩雲來到解九床前將他的被角掖了掖:“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兌守承諾。”
    淩雲站在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解九,他的臉上滿是皺紋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歲月的痕跡。
    淩雲的身後黑瞎子將二月紅請了出去,二月紅離開前還將解語臣給牽走了。
    淩雲半蹲在解九的麵前將他的手扶在了自己的麵具上。解九的手握著麵具緩緩地將它從淩雲的臉上摘了下來。
    當解九看著淩雲那年輕的樣貌時眼神中劃過一絲驚訝,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明明是第一次見你的樣貌,但是感覺我們已經相識了很久很久。”
    淩雲眼神之中帶了一絲悵然他抬手理了理解九的頭發:“我們本就相識很長時間。”隻不過你是書中人,我是看書人。
    解九也沒有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早幾年來找我,說不定……”我會追求你…但我還是不會這樣,因為我無法一生一世的陪著你。
    “說不定什麽?”
    解九沒說,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解九提出來最後的一個遺願:“幫我……照顧好……語臣。”
    “好。”
    “阿齊…若是…有來生…你可不可以…早點…”來找我。
    淩雲握著的手逐漸沉了下來。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麽心情茫然、無措。解九的離世比白瑪的更加的直接,讓淩雲真正的意識到了生命的流逝。
    他是長生者,若是有一天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那他又該何去何從?
    淩雲戴上麵具僵硬的打開了房門,看著門口站著的三個人嘴中的話繞了幾圈卻說不出口,他曾以為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知道見到摯友的死亡…
    “我爺爺?怎麽樣了?”解語臣掙開二月紅問著淩雲。
    “解九爺於1986年——歿。”
    淩雲吐出這句話後身形踉蹌了一下,黑瞎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淩雲,二月紅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對身後的管家說道:“下去準備吧。”
    淩雲穩住身形後蹲了下來直視著解語臣問道:“你爺爺去世前將你托付給我,從今往後我就是你二師傅,你可要與我離開?和我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用擔心爾虞我詐。”
    這個時候的解語臣十分的平靜,熟練的處理著家中的事務。就好像對於解九離世的場景演練過無數次。
    當他聽見淩雲這句話時即使再過於強大也流出來淚水。
    “我不去!解家是爺爺留給我的,我生是解家的人,死也要做解家的鬼。我答應了爺爺要守好解家。”
    淩雲站起身摸了摸解語臣的頭顱,解九啊解九,這樣乖的一個孩子,你怎麽忍心算計他?若是他長大以後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後手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你要離開了嗎?”
    二月紅一直沉默著,就在這個時候出聲打斷了淩雲的思考。
    淩雲搖了搖頭:“不走了,還能去哪裏。我就留在京城,還要在解家坐鎮。”
    “好。”
    ……
    1986年,解家大亂。
    傳說神秘的淩爺出現在解家,那一夜解九爺的靈堂前血流成河,凡是想要家主之位的都已經屍首分離。解家小九爺就是踏著那屍山血海坐上了家主之位,淩爺在他的身側替他揚名,從今以後道上無人不知他小九爺。
    ……
    淩雲看著跪在靈堂前的“吳三省”冷笑出聲,“吳三省”聽見動靜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
    “吳三省”有些疑惑的站起身:“你是誰?解家大院可不是你可以進來的。”
    淩雲沒有管“吳三省”的叫囂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有些來不及收回的神色麵具下的嘴角戴上了恥笑:“好玩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你是誰!”
    淩雲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拉倒身前,麵具冰冷的溫度刺痛著“吳三省”的皮膚。
    “好玩嗎?解!連!環!”
    解連環聽見這話瞳孔地震眼神中劃過一絲殺意。
    就在這時淩雲一拳將解連環打的後退幾步,就在解連環剛剛站好就又受了淩雲的一腳,成功的將他踢到供桌上麵,供桌上的水果撒了一地。但是現在兩人都沒有管這麽多,淩雲直接拽著解連環的頭發將他按在蒲團上。
    “你不是死了嗎?這時候開始用吳三省的身份出來裝什麽孝子賢孫?解九死的時候你在哪?語臣被圍剿的時候你在哪?這個時候出來了,是嫌你父親走的太順暢了?!”
    黑瞎子在門外守著聽見這段對話笑出了聲,阿雲的嘴就沒有讓人失望過。
    解連環這個時候也知道這人是誰了,除了那位可以在父親的靈堂上穿成這樣。
    解連環就這樣跪著臉被按在地上,他用鼻音發聲:“自古忠孝兩難全,我也是為了九門的後代。”
    淩雲聽見這話拽著解連環的頭發將他拖出了靈堂:“那你就去完成你的忠吧,從今以後解家的事你將無權插手,不要再回來了,也不要想著利用解語臣,他不是誰的貴人。”
    ——我是爺爺托付給你的,解家就是爺爺下的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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