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眾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沈臨悄悄向禮遇使了個眼色。
    兩人心領神會，同時發動靈力，將周圍的靈力波動攪得更加混亂。
    禮遇：“愈宮要造反了！大家快製住他們！”
    沈臨：“毒堂的人還想把過錯推給我們愈宮！”
    周圍的弟子都被兩人一言一語勾起了情緒，特別是愈宮和毒堂的人，瞬間怒火被點燃。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愈宮的弟子率先發難，手中的法器閃爍著光芒，朝著毒堂眾人攻去。
    毒堂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祭出蠱蟲和毒霧。
    一時間，藏書閣附近毒霧彌漫，喊殺聲震耳欲聾。
    那長老被這混亂的場麵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奮力揮動拂塵，試圖控製局麵，可情緒上頭的弟子們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四人對視一眼趁著混亂逃離了。
    而祁夜行他們五個人的那邊同樣也是如此，煽動蟲院和術門打起來了。
    “嘭！”
    朔月真氣一動，桌子上的茶杯都碎了，麵前的四個人愣是不敢動。
    “今天是怎麽回事？蟲院跟術門打起來，毒堂跟愈宮打起來，你們四個人是幹什麽吃的！這裏是鬧市嗎？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聖女大人，我們這……”
    “你們什麽你們？還不趕快去查清楚是誰起的頭！”
    “是！”
    四個人行禮後準備離去，朔月開口道：“若雪留下。”
    三人出去後，林平還時不時往殿裏看看。
    “這文若雪本就跟朔月交好，她們可認識將近百年了，會不會……”
    周羽擺擺手意在反駁林平的話：“若雪是那位安插在她身邊的，憑她對殿下的情誼，不會反的。”
    公孫年緊了緊手並沒有說話，而殿內，零鶇也離開，隻剩下朔月和文若雪兩個人。
    “若雪，我們兩個認識也很久了吧。”
    朔月心生感慨，眼中太多複雜情緒。
    文若雪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是啊，聖女大人，近百年時光，如白駒過隙，當年我初入朔月教，承蒙您諸多關照。”
    朔月輕輕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文若雪臉上，似要將她看穿：“若雪，這麽多年，你對我、對朔月教，可曾有過二心？”
    文若雪心中“咯噔”一下，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聖女大人何出此言？若雪自當對您和朔月教忠心耿耿。”
    朔月緩緩起身，走到文若雪身前，抬手輕輕撫上文若雪的臉頰：
    “若雪，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妹妹，有些事，我寧願從你口中親耳聽到。”
    文若雪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強作鎮定，直視朔月的眼睛：“聖女大人，若雪真不知您所指何事。”
    朔月收回手，轉過身去，聲音中帶著一絲落寞：“今日這混亂局麵，怕是與天諭皇室脫不了幹係。我本以為，教中上下一心，總能護住朔月教這一方淨土，可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文若雪心中一緊，下意識攥緊了衣角，她知道，朔月已經有所察覺，隻是還沒有確鑿證據。
    “若雪，你可知道，我為何獨獨留下你？”朔月突然問道。
    文若雪搖了搖頭，喉嚨像是被堵住，發不出聲音。
    朔月輕聲說：“因為我相信你，即便所有人都背叛我，你不會。”
    文若雪心中一陣刺痛，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咽了回去。
    “我想你站在我的身邊，好嗎？”
    朔月對文若雪伸出了手，後者看著朔月望著自己的眼中帶著懇切，她的手緩緩抬起，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後退半步，扯出個尷尬的微笑。
    “聖女大人說什麽呢，屬下自然與大人站在同一邊的。”
    說完便匆匆離去，朔月看著人離去的背影，眸中浮現悲傷之意。
    而零鶇從內殿走了出來，輕聲喚道：“阿月。”
    朔月聞聲轉過身，臉上的難過還未完全褪去，眼中泛起點點淚光。
    零鶇將人攬入懷中，拍拍人的背，意在安慰她。
    朔月哽咽開口：“我想她活著，可是……”
    可是她身為朔月教的聖女，肩負起守護的責任，她不能拿所有弟子去做賭注。
    而另一邊，文若雪剛回到愈宮，進了內院，林平三個人正等著自己，他們旁邊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
    這是宗政淵身邊的人，名薛城。
    “薛大人。”
    文若雪抬手行禮，薛城眼中帶著審視，冷冷點頭，轉頭對著四人說：
    “事情有變動，殿下說，計劃提前，你們要盡快把朔月教徹底控製。”
    “是。”
    “還有，就是，九癡已經混進教中了，你們知道嗎？”
    四人聞言麵麵相覷：“這……”
    林平開口：“大人，是那朔月和零鶇提前將這九人的消息掩住了。”
    周羽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道：“之前晚上有群人夜探暗缺殿，剛好九個人，當時我們就覺得不對勁，但是朔月他們前來阻撓將人帶走，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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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他們九人很有可能，已經與朔月他們聯手，這下可……”
    薛城眉頭緊鎖：“不一定，據消息傳來，他們九個人來這裏是為了帝闕印，而……帝闕印早就不在朔月教了，若是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或許會離開。”
    “你們找機會，安排人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
    四人領命，待薛城離開後，圍坐一處商討起如何執行計劃。
    文若雪神色凝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朔月那帶著懇切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若雪，你怎麽看？”
    林平率先打破沉默，看向文若雪問道。
    文若雪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旋即又恢複了冷靜：
    “按薛大人說的做，盡快把消息透露給九癡。至於控製朔月教，我們要從長計議，那朔月和零鶇實力不容小覷，教中還有不少忠誠於她們的弟子。”
    周羽冷哼一聲：“怕什麽，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隻要找準時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公孫年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不可大意，之前煽動門派內鬥隻是小打小鬧，若真要與朔月教正麵衝突，必須有萬全之策。我們得先摸清楚教中實力分布，哪些弟子可拉攏，哪些需除去。”
    眾人點頭表示讚同，一番商議後，決定先派周羽暗中觀察朔月教各殿動靜。
    林平則著手聯絡教中那些對現狀不滿的弟子，試圖發展為內應。
    文若雪主動請纓，負責尋找九癡的下落，將帝闕印不在朔月教的消息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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