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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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最後一任天機閣閣主預言:
雙星交匯,星辰逆轉,唯存其一,否星河崩碎,天地傾頹。
預言現世後天機閣便莫名消失,查不到他們任何消息。
頓時整個天舟大陸的人岌岌可危,而有些組織也開始尋找雙生子的下落,直到十八年前,天諭皇朝的兩人降落。
但沒過多久便傳來其中一人隕落的消息。
至此,這則預言便沒有人提及了。
謝沉:“就是那預言中雙生子之一的七皇子?”
江陵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是有傳言他出生便夭折了嗎?”
雙生子的生母是天諭皇朝的前皇後,蕭語。
也是他阿娘的親姐姐,若真是祁夜行真是那七皇子,他們兩個人還是表兄弟。
還真是一家人……
他隻模糊的記得自己兒時玩伴是叫江行,但也隻在江家待了五年,後麵便消失了。
江陵看向禮遇,內心不禁一緊,這人不會也……
他不再去想,認真聽禮遇說下去。
十八年前,正值寒冬。
在沉沉夜色籠罩下,皇宮似被一層神秘的薄紗所掩,萬籟俱寂,唯有鳳儀宮方向隱隱傳來慌亂的腳步聲與低低的呼喊。
長秋宮正殿內,燭火搖曳,映得滿室人影幢幢。
蕭語此時玉容失色,汗水濕透了她的鬢發,幾縷碎發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她緊咬下唇,發出痛苦的悶哼。
靈帝也在門外等候。
產婆們忙前忙後,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卻仍不斷鼓勵著皇後。
“娘娘,再加把勁呐!就快了!”
穩婆焦急地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娘娘,您再努把力!”
蕭語的指甲深深嵌入錦被,指節泛白,每一聲痛呼都揪著眾人的心。
突然,一聲清亮的啼哭劃破這緊張壓抑的氛圍。
與此同時,天際一道耀眼的金光轟然劃過,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光芒璀璨奪目,竟久久不散。
一隻金色神龍的虛影自皇宮上空盤旋而出,周身散發著祥瑞之光,龍吟聲如九天雷霆,傳遍了整個皇城。
太監和宮女們紛紛跪地,口中高呼:“祥瑞天降!天佑我朝!”
就連向來沉穩的太醫令,也不禁神色動容,伏地叩拜。
宗政棠臉色大喜,身邊臣子都跪倒在地:“恭喜陛下喜得麟子,此乃我朝之福,國運昌盛之兆啊!”
宗政棠大步邁進殿內,看著虛弱卻滿臉欣慰的皇後,又看向繈褓中啼哭的嬰兒,眼中滿是喜悅。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這份喜悅之中時,產婆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幾分驚慌:
“陛下,皇後娘娘……還有一個!”
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殿內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皇後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再次用力。
不多時,又一聲啼哭響起,這一次,天空中原本璀璨的金光陡然一暗,緊接著,一道幽邃的藍光從天邊疾馳而來,與那金光相互碰撞、交織。
一時間,整個皇宮被兩種光芒照得如同白晝。
光芒中,竟隱隱浮現出兩條相互纏繞的巨龍虛影,一條渾身散發著熾熱的金色光芒,一條則散發著冰冷的藍色寒氣。
巨龍咆哮,聲震天地,整個皇城都在這龍吟聲中微微顫抖。
宗政棠臉色驟變,雙生子!
他想起了那則預言。
乾稷殿。
宗政棠在殿內踱步,不知如何決策。
不多時,幾個身著黑袍的人走進殿內,為首的一人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陛下,雙星現世,此乃天下大亂之兆。按照百年前的預言,雙星交匯,星辰逆轉,唯存其一,否星河崩碎,天地傾頹。如今,必須做出抉擇。”
宗政棠的拳頭緊握,他看著繈褓中的兩個孩子,心中痛苦萬分:
“這……這如何抉擇?他們都是朕的親生骨肉!”
黑袍人卻不為所動:“陛下,這是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還望陛下以大局為重。”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時,蕭語突然出現在殿前。
“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她的目光掃過殿內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宗政棠的臉上,那雙曾經溫柔似水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哀求,仿佛在無聲地懇求。
宗政棠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
他望著繈褓中的兩個孩子,心中糾結萬分。
一個是天降祥瑞的金光之子,另一個則是幽藍巨龍的化身,兩者相遇似乎會出現難以抵擋的災禍。
他身為帝王,肩負著天下蒼生的命運,可他也是一位父親,怎能舍棄自己孩子的生死?
黑袍人見宗政棠猶豫不決,語氣更加冰冷:“陛下,預言不可違逆。若陛下不忍心,天下必將陷入無盡的災難。屆時,不僅是天諭皇朝,整個天舟大陸都將傾覆。”
宗政棠的臉色愈發蒼白,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掙紮。
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中多了一絲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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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
“陛下!”
皇後蕭語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淒厲。
“他們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能這樣做!”
宗政棠沒有回應她,隻是緩緩抬起手,示意黑袍人上前。
黑袍人微微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枚古樸的銅鏡,鏡麵泛著幽幽的藍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陛下,隻需將銅鏡對準其中一個孩子,預言中的選擇便會自動完成。”
黑袍人低聲說道。
宗政棠接過銅鏡,手微微顫抖。
他低頭看向繈褓中的兩個孩子,一個正安靜地睡著,另一個則睜著清澈的眼睛,仿佛在無聲地注視著他。
他的心中一陣劇痛,幾乎無法呼吸。
“陛下,時間不多了。”黑袍人催促道。
宗政棠咬了咬牙,終於將銅鏡對準了那個睜著眼睛的孩子。
銅鏡的藍光驟然亮起,仿佛要將整個殿內吞噬。
然而,就在光芒即將籠罩孩子的瞬間,皇後蕭語突然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孩子麵前。
“不!”蕭語的聲音撕心裂肺,“要殺他,先殺我!”
銅鏡的光芒被蕭語的身體阻擋,瞬間黯淡下來。黑袍人臉色一變,厲聲道:“皇後娘娘,您這是逆天而行!”
宗政棠也被蕭語的舉動震驚,手中的銅鏡差點掉落。
他急忙扶住蕭語,聲音顫抖:“語兒,你這是何苦?”
蕭語緊緊抱住孩子,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陛下,他們是我們的骨肉,是我們的血脈。你若真要犧牲一個,那就犧牲我吧!我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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