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內馬爾經過核磁共振後的檢查報告送到了陸凱的辦公桌上。
    巴西人右腳踝韌帶輕度撕裂，預計要休息3周的樣子。
    陸凱看過報告後先是歎息一聲，隨後又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大傷，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若是內馬爾的傷病也能像梅羅一樣，那巴西人的成就未必會低多少。
    但內馬爾踢球的方式和鬆散的訓練態度卻注定他成不了梅羅那種球星。
    不過這卻是上一世的事情，在內馬爾受傷的當天，陸凱直接給他邊鋒打去了電話。
    “內馬爾受傷了，我要你在這段時間注意他的私生活，禁止他開派對。”陸凱對邊鋒下令道。
    邊鋒是完全摸不到頭腦，這是陸凱第一次讓他正麵幹預球員私生活的問題。
    邊鋒帶著一些意外語氣問道“凱哥，內馬爾出了什麽事嗎？”
    陸凱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要多關心像內馬爾和博格巴這樣的球員，他們的私生活和親屬的情況。讓他們遠離麻煩，明白嗎？你雖是一名經紀人，但解決客戶的麻煩是你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他們的職業生涯最多也就101novel.com年，你要讓他們這101novel.com年賺夠一輩子的生活費。懂了？”
    “沒太懂！”邊鋒還是沒理解。
    陸凱笑罵了一句“艸！不懂沒關係，你照我說的做吧。多招些人手在你客戶的身邊看著，這些小鬼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陸凱掛斷電話打開電腦看著新聞，突然看到一條八卦新聞，他瞪大眼睛看了。
    “臥槽！這真假？”陸凱不可置信的點開網頁。
    裏麵幾張圖片是索菲亞和林峰兩人在昨晚的包間中熱聊的情景，這哪是看球，從兩人看對方的眼神就能看出這分明是一對情侶啊。
    然後還有兩人一同上車前往酒店的下車圖片，這不妥妥坐實了嘛！
    陸凱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兩人算是初戀還是都是各自的小三？”
    陸凱拿起電話就找到了林峰的號碼，可他卻沒有按撥通鍵，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太八卦了。
    若是兩人是真的，等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他的，還是等等吧。
    ……
    轉會市場上硝煙還未散盡，葡萄牙《紀錄報》的一則消息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紀錄報》【世預賽兩輪不勝後，葡萄牙球迷呼籲“凱撒救主”——號召全國球迷簽名請願陸凱執教國家隊】
    報道中寫道“在葡萄牙隊連續被俄羅斯擊敗、以色列逼平，世界杯出線形勢岌岌可危後，裏斯本的球迷在市政廣場發起簽名活動。截至發稿前，已有超過12萬名球迷在‘請陸凱執教葡萄牙’的請願書上簽名，有人舉著‘他能讓利茲聯奪冠，就能讓葡萄牙出線’的橫幅，甚至有人製作了陸凱穿著葡萄牙隊教練服的海報，貼滿了裏斯本的街頭巷尾。”
    “‘我們受夠了混亂的戰術和鬆散的防守。’球迷代表在接受采訪時說，‘陸凱先生能把武磊帶到英超射手榜第一，能讓卡卡在30歲煥發第二春，他的眼光和戰術理念，正是葡萄牙隊需要的。’”
    這則新聞像投入湖麵的炸彈，瞬間在葡萄牙國內掀起討論。
    體育頻道滾動播放陸凱執教利茲聯的高光時刻，社交媒體上“陸凱執教葡萄牙”的話題半小時內衝上熱搜第一，連從不涉足體育領域的葡萄牙總統卡瓦科席爾瓦都公開表態“如果陸凱先生願意接過國家隊教鞭，我會第一個在請願書上簽名。葡萄牙足協將一切便利——無論是戰術自主權，還是後勤保障，我們都將全力配合。”
    總統的發聲讓事件徹底發酵。
    葡萄牙足協主席緊急召開會議，會後表示“已準備好與利茲聯溝通”；
    c羅和經紀人門德斯在社交媒體上點讚了“陸凱執教葡萄牙”的相關報道；
    甚至有議員在議會提議“撥出專項預算，用於邀請陸凱”。
    而在利茲聯的訓練基地，陸凱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無奈地笑了笑。
    馬洛塔走進來遞過一份文件，打趣道“現在全葡萄牙都在等您的答複，老板。要不要給總統回個電話？”
    陸凱搖搖頭，指尖劃過屏幕上的請願書照片“先管好我們的聯賽和歐冠。至於國家隊……”
    他頓了頓，看向窗外訓練場上的武磊和基耶利尼，“至少現在，我的戰場在這裏。”
    葡萄牙的出手瞬間讓其他各個國家隊亂了節奏……不是說好等世預賽結束大家再憑實力出手的嗎？
    你們葡萄牙怎麽就這麽著急呢！
    還有一年時間呢，人家世界杯是101novel.com14年，現在才剛剛101novel.com13年，這葡萄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第二個坐不住的就是華夏媒體，他們立刻報道了葡萄牙準備向陸凱邀約的新聞。
    範誌毅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陸凱還不知道現在各國足協都火燒眉毛了。
    陸凱笑嗬嗬的接起電話道“老範啊，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範誌毅急切的說道“陸老弟誒，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可是火燒眉毛嘍！你打算在14年世界杯執教哪支球隊嘛？蔡總局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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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凱皺眉問道“不是說在14年初在定這事嘛？”
    “你沒看到葡萄牙媒體的新聞？他們的總統都親自下場招募你了！”範誌毅還以為陸凱不知道這個新聞呢。
    陸凱撥弄了一下電腦，將關於他執教國家隊的新聞調了出來，果然又多了不少這方麵的新聞。
    可陸凱卻像和他沒關係一樣，無所謂的說道“嗯，這件事情還沒有最後確定。我還在考量，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個世界杯周期我不會執教華夏國家隊！”
    陸凱早就和範誌毅說過，這101novel.com14年世界杯範誌毅是要作為主帥領軍出戰的。
    這批球員要先積累一下大賽經驗，若是想出成績至少還要等到18年或者是22年的世界杯才行。
    當初範誌毅也是滿口答應，還自吹自己是第一個以球員和主帥身份參加世界杯的華夏人。
    ‘叮’
    陸凱的手機突然來了條信息，打開看了一眼後笑著關掉了。
    “我知道，可現在上麵不是很著急出成績嘛？”範誌毅說的也挺為難，他心裏完全明白華夏國家隊想要在這個世界杯周期出成績的困難。
    “艸！你將電話放免提，我來說。”陸凱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到10秒的功夫範誌毅柔聲說道“好了嘛，你可以說了。”
    “他瑪的，我不知道對麵是誰。如果得罪你們的話我很無奈，但你們給我聽好了……”
    陸凱裝作不知道誰在聽，其實包括蔡國華在內的體育總局領導都在，甚至還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也在場。
    “他瑪的你們懂個屁的足球！”陸凱的聲音在電話裏炸開來，帶著粗氣撞在聽筒上。
    “整天盯著世界杯出線，盯著新聞上的‘成績’，你們去過基層青訓基地嗎？知道現在全國能踢正規11人製比賽的15歲以下孩子有多少嗎？”
    “你們隻會開會畫餅，隻知道把經費撥給能給能為你們帶來好處的項目，他瑪的去年撥給青訓的錢，有一半都被你們拿去搞‘足球文化節’，擺幾個充氣球門拍照作秀。那錢給基層教練發工資，給孩子們買新球鞋，不比這強？”
    他頓了頓，聲音更衝了“範誌毅跟我拍胸脯說要帶這批孩子拚，你們倒好，就想著世界杯出成績給自己臉上貼金，好升官發財！他瑪的足球是需要幾代人的努力，不是肯德基的30天速成雞！現在逼他出成績，用些急功近利的法子，將來這批孩子廢了，你們拍屁股升官了，誰管華夏足球的死活？”
    “還有那些讚助商的錢，表麵說是支持國家隊，暗地裏被你們塞進關聯公司的口袋。你大爺的，真關心成績，不會把錢砸進有用的地方？不會請好的教練？就知道搞些虛頭巴腦的‘誓師大會’，有用嗎？”
    “我把話放這——14年世界杯我就是不去！你們要是敢逼範誌毅瞎搞，敢動他的教練組，他瑪的我就讓凱撒體育集團撤掉所有和國內的合作！你們愛找誰帶隊找誰帶，別想拿華夏足球當你們撈錢升職的墊腳石！”
    電話那頭靜得能聽到呼吸聲，陸凱喘了口氣，聲音稍緩卻更冷“足球不是你們玩弄的工具。真要為華夏足球好，就閉嘴看著，讓懂行的人幹。再瞎指揮，他瑪的誰也救不了。”
    說完“啪”地掛了電話，他盯著電腦上關於自己的新聞照片，指節捏得發白。
    如果不是剛才宿茂臻發來的信息，他還不知道範誌毅被逼迫到如此地步。
    正好借著自己不知道的名義發了一通邪火，也讓那些高高在上所謂的高層知道一下現在的局勢。
    ……
    ‘嘟~嘟~嘟~’範誌毅尷尬的收回手機，幹咳了兩聲“各位領導，掛斷了。”
    豬協主席江海在會議室的末端拍桌子怒道“這陸凱完全不顧國家的培養，真是大逆不道啊！老範，你和他是嫡係，我看你也是不想幹了是吧！”
    範誌毅氣的剛想開噴，好家夥現在是要拿自己撒氣了和轉移視線了，我範誌毅什麽時候受過這氣。
    說著就要擼起袖子開噴，但卻被一個清脆的茶杯碎裂聲擋住了。
    ‘啪！’
    會議室首位的真皮座椅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銀發老人。
    他穿著一身熨帖深灰色中山裝，領口的風紀扣係得嚴嚴實實，左手腕上的老款梅花手表表盤微微泛著氧化的光澤，那是戴了幾十年才有的溫潤質感。
    為首之人的脊背挺得筆直，即使剛經曆陸凱的怒斥，指尖也隻是輕輕搭在桌麵，指節因常年握筆而有些微微內扣，眼神卻像深潭般沉靜，掃過全場時，連呼吸聲都仿佛被壓了下去。
    “江海。”坐在首位的人開口時，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剛要發作的豬協大佬瞬間僵在原地，“你剛才說誰‘大逆不道’？”
    茶杯碎裂的水漬還在桌麵上漫延，老頭卻沒看一眼，隻是盯著江海“陸凱剛才罵的，是急功近利的官僚作風，是拿足球當工具的歪心思。這不是針對一個人的，是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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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範誌毅，語氣緩和了些，“小範啊，陸凱說的經費問題，你回頭整理份材料給我，以後關於國家隊的經費讓財政部撥款，專款專用。還有基層青訓基地的情況，下周我要親自去看。”說完還不忘掃視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警告意味明顯。
    範誌毅猛地站直身體，聲音都有些發顫道“是！保證完成！”
    剛才陸凱在電話裏怒噴時，這位身穿筆挺中山裝的老人始終沒打斷，隻是手指在桌麵輕輕敲擊，現在看來，每一下都敲在了要害上。
    李海川拿起桌上的文件，正是關於華夏足球青訓的報告，封皮上有他親筆批注的“實事求是”四個字。
    “足球要出成績，但不能揠苗助長。”
    他將文件推到桌中央說道“陸凱不願來，就按他說的，讓範誌毅放手去幹。我在這裏說一下啊，從今天起足球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去搞，你們要做的是配合工作，多餘的我今天也不想說了。今後小範可以向我直接匯報足球的事情，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再亂搞，說什麽我也要給十億球迷一個說法！到時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江海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就連蔡國華也同樣如此。
    範誌毅搖身一變成了能麵聖的縣令，這讓他們這些人怎麽辦，這足球以後肯定是管不了。
    李海川沒再看他，隻是端起新沏的茶，目光望向窗外。
    那裏的天空正放晴，猶如看到希望的華夏足球。
    以前是跟不上人家的實力，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高層自然是要雷霆手段讓一切向好。
    會議室裏沒人敢再說話，所有人都清楚，剛才陸凱那通怒罵，不僅沒惹來麻煩，反而讓這位高層人物，真正看清了足球的症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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