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蛋糕一口塞進嘴裏，金將玉張大了嘴巴，嘴唇上沾著奶油，王苗苗給她遞了張紙巾。
    金將玉有點哽住了，咽了咽，喝了一口咖啡，勉強咽下去。
    “苗苗，你公婆有事瞞著你，明昌也有事瞞著你，你是個好姑娘，嫁給明昌就沒要彩禮，你懂事。”
    王苗苗往後靠著座椅，靜靜的看著她，金將玉看上去儼然是一個明事理有分寸的長輩，“之前你為了許浩許楠的事鬧得不可開交，許靜在娘家住太久確實是事，就算有病，也不該賴著不走，你是這麽想的是不是？”
    “大姨，怎麽突然說這個？”
    許明昌昨晚找她，非常認真和謹慎的跟她說了許靜和許誌光見不得光的關係。
    今天金將玉又來找她說起許靜的事，她想當成巧合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苗苗，我希望你有所準備。”
    “你說吧。”
    她早就心知肚明了，什麽事情都壓不垮她。
    隻見金將玉眼眶微微濕潤，“你現在大著肚子，我真的不忍心，我一看到你這麽單純天真，我就不忍心，可我不想騙你。”
    “到底什麽事啊？”她笑了笑。
    “許靜表麵上是明昌的姐姐，實際上她是明昌小老婆，不是親姐姐。”
    “這個事我知道啊。”
    “你知道？”
    金將玉震驚。
    “之前我婆婆想把許靜嫁給貴哥的時候，已經讓明昌跟我說了。”
    金將玉嚇了一跳，“你知道許靜是明昌的小老婆？”
    王苗苗沉默了，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金將玉來者不善，是來挑撥離間的。
    金將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在王苗苗麵前早就暴露了，她繼續補充道，“許浩許楠也是明昌的，他和許靜在你和他結婚前，就已經有了不幹淨的關係，許靜是童養媳啊！”
    王苗苗想到那張親子鑒定的單子，想到許明昌昨天一臉誠懇坦白的模樣，心涼了半截。
    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有預謀，坦白是為了應付另一件事，應付金將玉找她說出真相，引起她的胡亂猜測。
    “你知道許靜為什麽把許浩許楠吊死嗎，她知道你懷孕了，心裏不高興，故意給明昌下馬威！”
    “你的婦科病，你知道誰幹的嗎，也是許靜……還有你婆婆，她也用了你的盆子洗屁股，她有婦科病，她怕你生下孩子不重視許浩許楠了，想讓你流產，但不好說。”
    後麵的半句，讓王苗苗麵色徹底冰冷了。
    如果是許靜，她覺得可以理解，但是金包玉做出這種事，她無法想象。
    倘若有一天，她知道她竭盡全力保護的兩個孫子，是許誌光強迫許靜生下來的孽種，是她親手拉扯大的養女跟她老公的孩子，她是什麽心情。
    她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有過為了兩個孽種而將自己親孫子弄得流產的行為。
    作為女人，她肯定會後悔的。
    “苗苗，我覺得他們不該瞞著你，這樣做不厚道。”
    金將玉是這麽好心的人嗎，當然不是，那為什麽過來跟她說這些，王苗苗心底疑惑，後又將許靜的事從中串聯，很快就有了答案。
    金將玉盯著她看，一臉幽怨，眉宇間夾雜著幾分不安，“苗苗，你都知道了吧？明昌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婆子對你也這個態度，不希望你生下孩子，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有什麽意義？”
    金包玉的行為，統統源於以為孩子是許明昌的，所以才會這麽做。
    不知者，沒有主觀意識建立在真相基礎上的故意，是對還是錯，她不得而知，難以判斷。
    可金將玉告訴她這些，一定別有居心。
    “大姨，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婆婆想把許靜嫁給貴哥後來反悔所以懷恨在心吧？所以你才想告訴我這些，挑撥離間。”
    她說得極為平淡，已不動為被動，完全出乎金將玉的意料，“哎，你說什麽呀，這些事我肯告訴你，那是看在你人品好的份上，我不忍心看你吃虧呀，你要是把孩子生下來，你能撈到什麽？許浩許楠雖說跟了許靜和那個殘廢，可他到底是明昌的骨肉，以後明昌的錢有他們的一份！”
    “你把孩子生下來，拖累你自己啊？我信佛的，看不得這些事，我看著心裏難受，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得……”
    “大姨，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我會考慮好的。”
    起身就要走，金將玉跟著站了起來，“苗苗啊！”
    就這？就完了，她無法理解。
    不是應該發火，應該埋怨，應該哭一場？她都想好了安慰她的話，教她下一步怎麽做了。
    可她這反應，不應該啊！
    站了起來，她比王苗苗顯得更加著急，“你想好怎麽辦了沒，有什麽大姨能幫你的你盡管開口，我幫你去做主！”
    金包玉是她娘家人，她不幫她娘家人做主，幫她一個妹妹家的媳婦做主。
    看樣子是徹底鬧翻了。
    “不需要，謝謝你，我還有工作，我回去繼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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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苗苗！”
    火候不夠，想繼續加柴，王苗苗來了個電話，“我走了，同事打電話來催了，謝謝你的好心，你若給貴哥找對象能有這麽殷勤，貴哥估計早就結婚了。”
    金將玉起身卻沒離開，吃完了王苗苗剩下的一塊糕點，心裏琢磨……
    等到吃完後準備追上去，被服務員攔下，“你好女士，請到這邊結一下賬，謝謝。”
    “什麽？”
    “到這邊結一下賬。”
    “剛才跟我一起進來的，她沒結賬嗎，不可能的呀！”
    反複確認，王苗苗確實沒有結賬，金將玉氣得吐血。
    她點的兩杯最貴的咖啡，點心也是照著最貴的點，一塊好幾十，結果竟然輪到她自己買單！
    金將玉不死心，繼續給王苗苗打電話，王苗苗關了靜音，不接了，回個信息過去：大姨，我在開會。
    金將玉不知所措，盤算好的事，總不能白來。
    “苗苗，你別傷心了，有什麽事你跟我說，我會幫你做主的，你婆子是我親妹子，她從小鬼心眼就多，話說的漂亮，不幹正經事的。”
    王苗苗看了一眼信息，冷笑，親姐妹果然一個樣，半斤八兩。
    她百度了一串自動回複，發過去，“你好，我現在有事在忙，晚點與你取得聯係。”
    金將玉又發，王苗苗回相同的短信過去。
    就這樣，金將玉一直在她公司樓下等她，受盡冷風吹。
    下班後王苗苗直接去了負一樓，開著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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