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場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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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試驗階段,算是成功吧,沒想到那東西逸散的細胞居然真的能在人類身上發揮作用。”
    “雖說捕獲的那些細胞可以自然發育成怪獸…”
    男子端起玻璃杯,將酒液倒入垃圾桶內,笑了笑說:“但還是這樣比較好玩。”
    “當人類變成他們敵人,再找到合適的時機將那兩個奧特曼的人類姿態暴露出來,你說,那些家夥會是什麽表情。”
    “戒備?接受?還是說像你在發布會上提問的那樣,被迫列入潛在威脅名單內?”
    黑色西裝男冷哼一聲:“好事都讓你做了,壞事全讓我做了。”
    “這不是信任你嗎,交給其他人我還不放心呢。”
    “那個叫富山森的,你打算怎麽處理,你的身份要是被他發現了會很麻煩吧。”
    男子對此隻是眯眼笑道:“能和他玩的時間多著呢,身份問題?到時候換個人的樣貌換個身份不就行了,人類數量如此之多,還怕用不過來的?”
    “……您當真是惡趣味啊。”
    “謝謝誇獎,我們一族都是這樣的。”
    ……………………
    五公裏外,靠近高速公路附近的空曠區域,艾克斯和伊庫艾爾同時將怪獸往地麵扔去,落地的時候伊庫艾爾還不忘補上幾發激光射線過去,在怪獸身上炸起一片火花。
    總隊長起名很快,且好記,一聽富山森的匯報便當即在通訊頻道內拍定了這次怪獸的代號——伊利恩,意為異類。
    他的預感是沒錯的,危機隻是解除了最初隕石的部分,潛藏在背後的危險正在逐漸浮出水麵。
    無論是對於人類還是生物,亦或是地球來說,他們還遠遠沒有可以安心休息的時間,在得知巨人第二次出現並救下uit作戰部成員後,他也算鬆了口氣。
    巨人是沒有惡意的,至少目前是沒有惡意的。
    人群被疏散到附近的地鐵通道以及較為空曠的地方,那三具巨大的身姿在商業街廣場附近也能看見。
    在外麵吃飯的媒體人收到消息後急忙打開手機開始錄像,不少吃瓜群眾也舉起手機開始拍攝視頻。
    大部分人隻是在視頻軟件上看到過預言之夜的景象,所以對怪獸與巨人究竟多大,破壞力如何沒有清晰的概念。
    而當一切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時,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他們心底蔓延。
    假如自己身處這三個龐然大物的附近,會不會被戰鬥所波及,會不會被他們打架的時候沒注意一腳踩死,會不會因戰鬥導致的破壞物給砸死…
    “有種在看電影的感覺,你覺得呢日奈!”
    “你不覺得超級危險嗎……”
    “不會哦,我要是能變巨人的話我隻保護你!”
    “我說啊,雖然我們是初中生,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停一停吧…你今天的作業做完了嗎?”
    “啊,還沒動筆…”
    “那你還不趁現在趕快寫,我可不想第二天再把作業借給你抄了!”
    “別這樣嘛日奈,你是我唯一的救星誒——!”
    相比於大人們的擔憂,小孩似乎更關心回家後有沒有時間可以玩耍,就算是明天世界就會毀滅,隻要沒有作業那就是最棒的,大概吧。
    五公裏外的戰場,伊庫艾爾揉了揉因活動而牽扯到傷勢而產生刺痛的胸口,他的傷並未完全恢複,隻是好了個大概。
    【沒事吧?】艾克斯看了他一眼,往前站了一步。
    【還好,不算疼,隻是之前受傷的地方有點不舒服而已。誒我說艾克斯啊,你這是已經確認以後都由你當前鋒了嗎?】伊庫艾爾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背影。
    【我才沒這麽想,隻是你現在身上有傷而已。】
    【啊啊~我知道了,那我就當後攻手在遠處幫你咯。】
    伊利恩所殘存的人類的意識正在和侵入者的意識進行對抗,他暫時並未表現出明顯的敵對意圖。
    但很快,人類的意識敗下陣來,被攻擊欲望驅使著的軀體開始凝聚力量,那雙黑色的眼瞳內,伊庫艾爾注意到了不太尋常的一幕。
    它好像在說……
    痛苦,痛苦。
    趁著我還有人類的意識,請把我了結在這裏,就算之後被救下,自己也無法麵對傷害了他人的事實。
    怪獸細胞不斷蠶食著人類本身的意識,原先還在原地不斷抱著頭嘶吼的怪物,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艾克斯和伊庫艾爾身上。
    “吼——!!!”
    伴隨著蘊含著絕望情緒的吼聲,伊利恩向著兩奧衝來,它的爪心露出類似發射口般的圓洞,帶有黑色電流的深紅色炮彈從開口處射出,艾克斯和伊庫艾爾見狀閃身,炮彈擊打在山坡上,濺起不少塵土。
    艾克斯出現在伊利恩的右側,緊接著便是重拳將其打退,伊庫艾爾的攻擊緊隨其後,五道激光射線命中伊利恩的身軀,一時間火花四濺,隨後響起的是伊利恩的悲鳴。
    伊利恩掙紮著從地麵爬起,用腿狠狠的向下方蹬去,身軀躍至半空中,將生長著的利爪合在一起後,調轉下落的姿勢,化身為鑽頭,旋轉著向艾克斯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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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克斯抬手準備召喚屏障,但伊庫艾爾的速度稍快一些,帶有淡藍色波紋的屏障出現在艾克斯的頭頂。
    在另一個方向的伊庫艾爾將信賴氣息的攻擊裝置切換,可以發射出光矢的裝置被他取下,並扔給了艾克斯。
    【這東西先送給你了,可要好好保管啊,壞了可不保修的。】
    【……】
    來自伊庫艾爾的永不吃癟盾承受住了伊利恩的攻擊,當力量全部被化解後,它氣憤的落在一邊後,甚至不喘口氣直接奔著後方的伊庫艾爾衝了過去。
    雖然人類的意識幾乎快消散殆盡,但殘存的知識告訴他,後麵那個家夥肯定是正麵戰鬥不敵才會選擇從後方進攻,先弄死他,再去收拾帶著耳機的那個家夥。
    利爪之上,猩紅的能量粒子不斷從體內釋放,隨後聚集在其之上,刀刃的虛影浮現,閃著凶光的十把由猩紅粒子構成的刀刃從利爪上射出,從各個方向飛去,將伊庫艾爾包圍在其中。
    【伊庫艾爾!】
    【這家夥懂得切後排!】
    猩紅刀刃受伊利恩的控製一前一後的落下,伊庫艾爾急忙支起屏障往後退去,艾克斯的左手握住剛才由同伴送給自己的武器,同時右手凝聚著藍色的能量,兩種不同的箭矢攻擊從手中射出。
    艾克斯切割&信賴箭矢!
    數十發箭矢擊打在全力控製刀刃攻擊伊利恩身上,原本準備落下的猩紅刀刃因受到幹擾而消失,伊庫艾爾瞅準時機閃身跑到怪獸身側,抬腳就是一個後旋踢,伊利恩也隨之被踹的往一邊倒去。
    我格鬥技是沒到及格線,但不代表我不會打架隻會放暗槍!
    針對我,你算是針對到硬茬了!
    …算硬茬吧,我自認為自己脾氣不是很好的,伊庫艾爾如是想著。
    伊利恩還沒站穩,在後旋踢結束的那一刻,伊庫艾爾穩住身形便是一發肘擊送了過去,緊隨其後的便是來自藍皮惡魔的一個掃腿,巨大的身軀當即倒地。
    “吼!!!”
    伊利恩爬了起來,甩了甩摔得有些暈的腦袋,憤怒的看向二人,艾克斯上前與伊庫艾爾一前一後的站在一起。
    【艾克斯,這次一起用光線把它送走吧。】
    【好。】
    彩色計時器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急促的蜂鳴聲告知著二人變身後的時間即將結束,於是,艾克斯胸口的計時器上,金色的光芒閃動,並將雙手交叉為“x”的姿態舉在胸前,藍色的光線射出。
    伊庫艾爾抬起雙手,呈十字狀將能量調動到胸口,順著手臂匯聚而去,帶有其身上特有的淡藍色的光線,隨之射出。
    ——紮納帝姆光線!
    ——斯派修姆光線!
    看著致命的攻擊即將命中自己的身軀,人類的意識似乎有那麽一瞬間再度占據高峰。
    伊利恩半蹲在原地,它沒有抬手防禦,甚至有沒躲避,那雙被黑色填滿的瞳孔注視著兩道光線向自身奔來。
    向這場噩夢說再見吧,告別這如戲劇般的人生。
    伊利恩在劇烈的爆炸中,化為灰燼,將他變成這副模樣的細胞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後也隨之死亡,徹底消散。
    在它消失前,伊庫艾爾似乎看到了怪獸的身軀之下,那向他道歉並且揮手告別的人類虛影。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們,而是那些無辜者。”
    罪孽不會隨著死亡而一筆勾銷,無論是否出於本心,它會一直跟隨著你。
    伊庫艾爾低頭握了握拳,隨後看向艾克斯:【我們回去吧,去廣場和副隊長他們匯合。】
    注意到夥伴的情緒有些不太好的艾克斯微微點頭:【好。】
    在化為光粒子消散之前,艾克斯說:【等回去之後,我請你吃冰棍吧,算是慶祝你出院的禮物。】
    【…?真的嗎?】
    【嗯,你自己去便利店挑一根。】
    【那說定了,我要拿最貴的!】
    【……】
    艾克斯無語凝噎,最終輕笑著,與伊庫艾爾一同化作光粒子消散在人們的視野中,在回歸人類形態後,他們聯通了uit作戰部通訊頻道。
    “你們兩個,沒事吧,現在在哪兒?”
    “那個,巨人雖然是救我們了,但是這附近好像是在山裏…回來大概要花點時間。”
    “山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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