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還是他,但卻不再是他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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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在原生之初以後,黑伊所透露的信息中存在黑伊自己誤解的部分,並非實際真實的全貌,所以…具體他誤解了哪些,誒嘿…)
番外劇情和正文劇情關聯不大,雖然確實有埋下的伏筆,但除開透露的一些信息外把這裏發生的事當做平行故事看待就好,不用把它與正文聯係上,也就是說正文劇情裏實際上二者的碰麵不會是這樣。)
…………………………
艾克斯想過uit終戰後二人再次見麵的場景,他一直都相信還能再見麵的,所以從未停止過期待。
那或許是在科技局內和他見麵敘舊,聽他叨叨這些年以來發生的事。
也許是他來到了大空大地的麵前用一之瀨睦月的模樣,和自己打招呼,找自己討那根欠了很久的冰棍。
也有可能是在宇宙的某處偶然相遇,互相詢問彼此這些年來過的怎麽樣,然後一起去艾塔星上看他所說的風景。
但他從未想過,賽羅曾經說過的,他在找的那個藍黑色的奧特曼,就是伊庫艾爾。
他完全想象不到曾經在自己麵前變著花樣坑工資吃冰棍的人,一口一句叫自己哥的人,善良正直會為了珍視之物拚上性命的家夥,會變成他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為了達成目的,利用自身可以操控情緒的特性肆意妄為。
為了打探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不惜將對方的意識困住,在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後,連繼續活下去的權利都給奪走。
賽羅再度找到他的時候,是說有個任務需要自己參與,考慮到自己已經加入了光之國,也曾執行過光之國交付的任務,便同意並跟著他來了。
在路上賽羅還跟自己說這個任務可能會有些衝擊力,要做好心理準備之類的。
艾克斯自以為自己經曆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便笑著回答不用擔心。
但現在看來這完全不能用“有些衝擊力”來形容,他感覺世界都差點坍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在自己與伊庫艾爾分別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
“…賽羅,我們真的沒有陷入幻覺嗎?”
他問。
“雖然很不想說實話,但那確實就是伊庫艾爾,我已經和夢比優斯小叔他們確認過很多次了,也和他打過很多次了。”
所有的幻想在這一刻全數被摧毀,麵對擺在自己麵前的事實,艾克斯隻覺得太過於荒謬。
伊庫艾爾此刻在做什麽呢。
他正單手掐著某個宇宙人的脖子,另一隻空餘的手正朝著那想要營救自己同伴的宇宙人發射暗黑色的十字光矢,其軀體被無情的切割開來,伊庫艾爾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個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宇宙人,曾經善良單純的那張臉上,掛著讓人感覺有些危險的笑容。
伊庫艾爾說話了。
“你有聽說過厄特萊提這個名字嗎?”
“我…沒有…聽說過…”
宇宙人哀求的看向他,逐步窒息的感覺讓他很難受,但軀幹因為被無限度放大了恐懼情緒,導致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說話的功能都還是對方心善,刻意留下的。
他感覺身體開始逐步和意識脫軌,此時此刻隻想縮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再也不出來,或是找個地方自縊。
“話語上的東西我可不太相信,別怕,放輕鬆點話,很快就能結束。”
宇宙人並不清楚他要幹什麽,但覺得自己多半可能沒機會活下去的他試圖掙紮,卻隻能從喉嚨裏擠出幾絲悲鳴。
沿著情緒因子逸散出來的那條道路,伊庫艾爾可以將自己的能量注入對方的大腦,根據當下隱藏起來的微弱情緒和思維方向,就可以大致知曉這位宇宙人現在所思考的一切。
雖然和讀心還有查看記憶有所區別,看不了那麽清楚,但同樣好用。
隻是這麽做的後果,可能會導致該對象喪失意識,或是永遠失去對軀體的控製權,即意識可能得到保留,但再也無法和軀幹進行連接。
當然最壞的情況是對方承受不住,在還沒探尋到信息的時候就咽氣了。
…或許這對受害者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頭部在一瞬間產生劇烈的疼痛,先前還隻能擠出幾絲悲鳴的宇宙人此刻發出刺耳的嘶吼,但他掙紮不了。
這一切隻發生在短暫的數秒內,在艾克斯和賽羅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這位宇宙人的生命氣息便消失了。
“就不能意誌堅定點嗎,我都還沒看到什麽呢。”
伊庫艾爾皺起了眉頭,他將手中捏著的東西扔了出去,隨後向四周張望。
在注意到附近還有其他宇宙人在的時候,他慢悠悠的向他們走去,同時對在場所有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宇宙人,釋放了情緒操控的能力。
“那麽,下一個誰想先來?”
原本還在尋找方向逃離的宇宙人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出聲的話我就自己挑咯?”
這不是什麽定身類的能力,這隻是單純的因為精神受到了猛烈的衝擊,軀幹的神經係統瞬間宕機,導致自身失去行動能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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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羅沒有見過曾經的那個伊庫艾爾,那個被形容成天空,或是被評價為“清澈”的伊庫艾爾。
他隻是從一直很關照他的夢比優斯小叔口中,從自己的父親賽文口中,從自己的師傅雷歐口中,甚至是希卡利他們的口中聽說過有關伊庫艾爾以前的事情。
善良,正直,單純,安靜,偶爾有點拚命,但會努力回應每一個人的善意。
所以當他在貝利亞襲擊光之國時,第一次見到伊庫艾爾的身影時,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當時伊庫艾爾出現在光之國內的理由很簡單,那畢竟是養育了他數千年的家,即便已經黑了,這個曾經給他帶去溫暖的家還是要守的。
但自從他感受到火花塔的排斥後,伊庫艾爾就再也沒有想過回去,他認為像自己這樣的家夥就應該呆在漆黑的宇宙裏,最好是住在黑洞裏。
不應該再靠近可能會灼傷自己的光源。
厄特萊提,他真正的父親,他的生父,也是他的創造者。
當伊庫艾爾得知自己誕生的理由是如此荒謬後,當“拯救”這一權利被自己的創造者無情剝奪後,伊庫艾爾對於厄特萊提的唯一情感便是憎恨。
但有關厄特萊提的消息,他花了數千年的時間去尋找都沒能得到一丁點有用的,這讓他很惱火。
他總不能直接衝到諾亞麵前,說要跟對方打一架,贏了的話就得告訴他有關厄特萊提的消息。
…那就算是死無數次都沒有勝算,或許有,但這種極小概率的事情他不想去做,也沒那麽多精力去做。
當他打算將在場剩下的沒來得及逃走的人全數抓到自己麵前,重複之前的行為時,賽羅取下自己的頭鏢,從遠處俯衝而來。
“喂!!你這家夥——!!”
夢比優斯小叔當時的表情你不是見過了嗎?!
那些無辜者的悲鳴你難道真的一點都聽不到嗎!
伊庫艾爾沒有回頭,他早就感知到賽羅的氣息出現在附近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熟悉,但時間太過久遠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的氣息。
他掐住一位宇宙人的脖子,將其置於身後,也就是賽羅手持頭鏢即將劈砍到的位置。
“——!”
賽羅在空中來了個極限刹車。
這家夥又拿無辜者當肉盾…!
“當初追我到戰士之巔跟丟後,還沒長記性嗎,一千多年足足四百多次追擊,你一次都沒抓住過我,真執著啊…賽羅。”
“這次是小夢讓你來的,還是阿光,還是佐菲伯伯?”
“沒有人讓我來,是我自己來的!”
“哈,倔驢。”
伊庫艾爾沒有看他,繼續開口道:“你要是執意打算耽誤我辦事——…”
就在伊庫艾爾脖子右側那三片羽翼一般的物件開始散發出藍黑色的光芒時,不知道那具體會帶來什麽樣的效果的艾克斯,從空中俯衝而來。
他手持瑞萊恩回響之槍,並用劈砍的方式攻向賽羅和伊庫艾爾的中心點。
賽羅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向後跳開,伊庫艾爾“嘖”了一聲剛準備抬手釋放暗黑色的十字光矢。
但就在他看到那把長槍的外型與配色的時候,他那剛抬到一半的手,停在了空中。
“艾克斯!”
賽羅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側。
“……”
伊庫艾爾目視著艾克斯,沒有說話,而艾克斯也同樣目視著伊庫艾爾,他也沒說話。
趁此機會賽羅將四周僵在原地的宇宙人們全數帶離此地,伊庫艾爾並未阻攔,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艾克斯身上,在自己的這位哥哥身上。
一陣沉寂後,是艾克斯先開了口。
“…為什麽?”
似是靜止的空氣終於開始流動,而伊庫艾爾再度獲得了可以呼吸的權利那般,他用平淡的語氣回應道:“你是指什麽?”
艾克斯那握住瑞萊恩回響之槍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些許。
“為什麽你是賽羅在找的那個藍黑色的,墮入黑暗的奧特曼?為什麽你在濫殺無辜?為什麽你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曾經的伊庫艾爾和一之瀨睦月在哪…?”
“你在找厄特萊提,是他讓你變成這樣的嗎,他給你注入的黑暗能量嗎…?”
他有很多話都沒能問出來。
伊庫艾爾盯著他的眼睛,又看了看槍尖插在地麵的瑞萊恩回響之槍,片刻後,他竟然沒忍住笑了幾聲:“你很失望?因為這些家夥嗎?”
“任誰都沒法相信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我記得你最喜歡用謊言來掩飾自己了,所以你快對我說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和賽羅在跟我演戲!
你隻是把自己身上的顏色塗成別的樣子了,剛才的所作所為全是話劇的一部分!!
伊庫艾爾沉默了一瞬,他鬆開了掐住宇宙人脖子的那隻手,但那個可憐的家夥已經咽氣了。
他微微攤手:“我認為【命運】這個東西就跟被編寫好的【劇本】一樣,都是早就被決定好了的。”
無論是開頭還是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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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曆史發展的必要之路罷了,我隻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動。”
“…【劇本】?命運?”
為什麽會這麽說…雖然在自己的印象裏他們分別的時間並不算太久。
位於過去的那段時光裏,出了什麽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事嗎…?
但伊庫艾爾卻是在說著毫無關聯性的話語,就好像他同時在思考兩件事那樣。
“我曾以為我是在他人的期待所誕生的存在,但誰知道我隻是一份【藥品】呢?在這之前我應該有過很多兄弟姐妹,但唯一沒有被殺死的,隻有我一個。”
“他的理由是,因為我誕生了特殊意識,是一個真正的擁有了生命的個體,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一個真正的生命動手,因此,我才能活到現在。”
伊庫艾爾指了指自己脖子右側的那三片藍黑色的羽翼,他笑道:“為了讓我使用他那一係的力量,他甚至用這個,把我所擁有的,有關【拯救】的權利奪走了。”
“很好笑吧?原來那些本身會隨著經曆與時間而誕生的東西,居然能輕易被別人取走,這太荒謬了不是嗎。”
給予了我生命,讓我體會到了美好與希望,卻又在我需要精神支柱的時刻,把屬於我最重要的東西奪走。
因為是被你創造的,所以無論是希望也好,還是絕望也好,都應該由你一手決定,對吧?
簡直就像被細絲牽著的木偶一樣,按照劇本的內容,被迫上演著木偶戲。
艾克斯回想起曾經還和伊庫艾爾一起在地球戰鬥的時候,伊庫艾爾曾興奮的和他說,自己的生父生母裏可能有一個是光之國的紅族。
自己當時還在為他高興。
可沒想到,就連讓伊庫艾爾充滿希望的事情,也是假的。
他嚐試詢問在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麽,但得不到伊庫艾爾的回答。
就像曾經那樣,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他在經曆什麽,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賽羅沒有出聲打擾,在找來艾克斯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兩個人可能會有很多話要說。
他們二人的關係,還是在自己第二次來到xio所在的地球,與艾克斯再見麵時知曉的。
但他擔心伊庫艾爾和艾克斯的關係暴露出去,會給艾克斯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除了他和艾克斯以及大空大地之外,沒人知道他們倆曾經是“兄弟”關係。
也就導致後來的澤塔他們,並不知曉伊庫艾爾還有個“哥哥”這件事。
賽羅並不是接受了光之國派遣的任務才來尋找伊庫艾爾的,他隻是想回報一直以來格外關照他的夢比優斯小叔而已。
和原本世界的命運不太一樣,因為光之國內出現過伊庫艾爾被拋棄的事件,這導致後來賽羅出生後,賽文沒有對其隱瞞自己是他父親的身份。
但在成長過程中,他依舊把賽羅帶到雷歐麵前,將其托付給他,讓他幫忙訓練訓練自己的孩子。
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會抽空過來看幾眼,跟賽羅嘮嘮家常,讓他多努力努力什麽的。
自己的仇敵或許會很多,自己的兒子若是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他很害怕會出什麽事。
賽羅作為賽文哥哥的兒子,作為奧特兄弟一員的夢比優斯,對這位常年在外訓練的小家夥很是關照。
做完任務回來都會特地繞遠路去雷歐他們所在的星球,去和賽羅打聲招呼,偶爾也會親自上陣操練他。
反正用夢比優斯的話來說就是,賽羅的性格比較張揚,擔心他一時衝動做出不得了的事。
眾所周知夢比優斯是光之國團寵,在他的影響下,賽羅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性格和原本命運的自己一樣有些桀驁不馴。
但好在,嚐試觸碰火花塔的事故沒有發生,而在眾人的照料下,他也逐漸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同樣變得和很強,同樣是光之國的戰力頂峰之一,這大概也和“命運”二字脫不了關係,但賽羅不知道,也不在乎。
所以當他知曉夢比優斯小叔的好友大變樣後,主動提出要去幫忙尋找並帶回來,從數千年前開始,這種行為從未中斷。
恩情這種東西嘛,沒有誰會一直想著接受但不回報的。
所以他一直在嚐試把伊庫艾爾帶回去,期間爆發過無數次戰鬥,但彼此都沒能對彼此造成致命的傷害。
或許是因為伊庫艾爾知道夢比優斯很關照賽羅,又或許是賽羅想讓伊庫艾爾自願跟著自己回去,兩個人總是在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停手。
艾克斯沉默的站在原地,他看向地麵上那些橫七豎八倒著的,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宇宙人們的屍體。
他問:“這樣的事你做過多少了…”
伊庫艾爾麵帶微笑輕描淡寫的回答:“這種事情有必要專門去統計嗎,比方說找個本子寫寫數字之類的?”
“——隻不過是一些隨處可見的家夥罷了,有什麽值得紀念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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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瑞萊恩回響之槍從地麵拔起,周身環繞著藍紅色流光的長槍筆直的朝著伊庫艾爾擲去。
咻——!!
這曾經是伊庫艾爾製作的東西,是寄托了二人共同的願望的存在,甚至原材料中還融合了二者自身的光芒,是牽絆的象征,破局的曙光。
但此刻它的攻擊目標,卻是它的創造者,就連瑞萊恩回響之槍都在發出陣陣嘶吼,像是在質問自己的創造者那般。
伊庫艾爾抬起手來,曾經那淡藍色的水樣波紋屏障此刻已經被染上了黑色,就像是他體內的光芒一樣,白晝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漫長的黑夜。
見不到星光的黑夜。
嘭!!!
槍尖撞擊在屏障上,前進不了分毫,艾克斯索性將長槍收回轉而奔跑起來,大概是因為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且憤怒,他的身軀離開了地麵,化作流光從空中衝向伊庫艾爾。
少年微微抬頭,幻影身從他的身軀內脫離,和曾經見過的不一樣,雖然都是黑色,但感覺不到“光”的氣息。
它衝著艾克斯衝去,同時胸口處凝聚出數十道熾熱的能量球,一前一後的朝著艾克斯飛去,並封鎖了他可以撤離的路線。
圓頂屏障瞬間張開,在法瑪裝置的加持下單手打出的艾克斯切割光彈衝向幻影身以及地麵上站著沒動的伊庫艾爾,儲存在裝置內的其餘攻擊在此刻全數釋放。
混雜著各類光效的攻擊如雨點般襲來。
艾克斯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在伊庫艾爾看來,或者說感受到的,是一聲聲的“為什麽”、“憑什麽”以及“不該是這樣”。
“你總是,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你從來都不把困住你的事往外說,尋求幫助!”
“你跟我說過你會改的,但你完全沒有,至少現在的你完全沒有!”
“曾經的那個伊庫艾爾要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是這個樣子,他那個時候應該就會找個星球一頭把自己給撞死!”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伊庫艾爾目視著朝自己飛來的那些攻擊,在判斷其各自的落點後,並不打算做出防禦抵擋的行為。
如他所想,艾克斯並未將攻擊瞄準他,那些混雜著各類光效的攻擊的落點是自己附近的地麵,艾克斯並不想傷害他,他隻是想發泄一下而已。
他真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艾克斯,為什麽你會因為這些與你毫無關係的、微不足道的、就算是死在角落裏也沒人會在意的家夥們而生氣?”
“……”
現在竟然連一句“哥”都不叫了,意思是你已經把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徹底切割開來了嗎…
“這些不都隻是被人安排在這顆星球上等著我來的嗎?就算我不動手,說不定未來他們也會遭遇別的無妄之災,有什麽區別嗎?”
就跟自己被安排好的“旅途”一樣。
塔爾塔羅斯也好,厄特萊提也好,甚至是諾亞也好…
所有的路,全都是他們鋪好的,引導著自己走上去的。
自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當初如果在諾亞麵前選擇拒絕去地球戰鬥,直接返回光之國,也會在半路上被厄特萊提截胡直接扔到他所創造的時空門裏,去往uit所在的宇宙。
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就連能觸碰諾亞的翅膀,也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報酬”。
“…什麽?”
艾克斯沒能聽懂。
“我是說,反正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死,那我為什麽不可以早點幫他們解脫?這對那既定的命運或者說結局什麽的沒有影響吧。”
“還是說所有的生命到最後的死亡,都必須是安安穩穩和和氣氣,就跟上床蓋著被子睡覺那樣嗎?”
“…你是在做什麽美夢嗎?”
伊庫艾爾張開了跨星係的相位傳送門,他在踏入其中的前一刻,對著艾克斯說了最後一段話。
讓人理解不了,但莫名又能感覺到什麽的話。
“既然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甚至是遇到什麽的權利…”
“那為什麽不能由我來決定?就跟那群家夥一樣,從我睜眼的那一刻就把未來的路全給定好了,我隻需要跨步走上去就可以了。”
“這完全不需要有過多的思考。”
他衝著艾克斯揮揮手,又順帶看了一眼賽羅,像是在說下次重打一樣。
“說不定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們預想的一部分?既然他們都默許了,那就說明這完全沒問題啊。”
“——也證明我根本沒做錯啊。”
所以什麽樣都無所謂啦,你看就連諾亞都沒出來阻止我,這不就說明這是對的嘛。
你說其他人會斥責和阻止我?
那也得活著到我麵前來啊,不然有什麽機會把訓斥的話給說出口來?
厄特萊提那個家夥奪走了伊庫艾爾最為重要的東西,還把自己的另一個家給毀了。
為了不讓【艾塔】的悲劇重演…
——這個由那群家夥編寫的“劇本”,遲早給它撕的粉碎。
“下次見,艾克斯。”
——那時執筆者的名字,也就會換成【伊庫艾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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