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淡藍色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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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突入美塔領域,眾人見到的是一片荒蕪,卻帶有些許神聖色彩的亞空間。
    這裏沒有異生獸的身影,異生獸的振動波也沒有被探測到,唯一能看到的,是位於下方那正在互相打鬥的兩個身影。
    一個是銀色的奧特曼,他切換成了紅銀相間且帶有肩甲的樣子,另一個…除了睦月之外,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存在。
    “那就是持有反麵振動波的存在…?黑暗的奧特曼嗎?”
    “那就是說你承認銀色的奧特曼是光明的了?”
    孤門一輝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欣喜。
    平木詩織撅嘴:“隻是因為他眼睛是黑的嘛,黑漆漆的,肯定是黑暗的啦,至於那個熟悉的奧特曼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我們不是還沒下定論嗎?”
    “別閑聊了,孤門,準備進攻!”
    西條凪出聲嗬斥道。
    “攻、攻擊?那個黑暗奧特曼嗎…?”
    “還得分先打誰?兩個一起打!!”
    聽聞,睦月嘖了一聲。
    反正現在駕駛突擊性切斯特飛行的人是西條凪,他索性直接鬆開了手,時刻準備在攻擊抵達奈克瑟斯和浮士德身軀附近的時刻,召出屏障攔下。
    但比起這個,他現在更想直接彈射出去,變身幫這姬矢準一起將浮士德拿下,然後把夜襲隊的戰機甩出美塔領域,再想辦法把齋田莉子的意識搶回來。
    或者說是…抹除現在被操控的意識,將曾經拷貝的那一部分重新注入進去。
    換回一個“新生”的齋田莉子。
    此等瘋狂的舉動要是被自家養父阿光知道了,免不了挨一頓打吧?
    哈,反正已經回不去光之國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想做的話就去做吧,你是伊庫艾爾,你是你自己。
    隻有你才能決定自己的路該怎麽走。
    這是屬於你的旅途,要前行的方向,也隻有你自己可以選。
    少年捏緊了拳頭,對著姬矢準發起心電交流:【姬矢先生,他們來了,要注意躲避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攻擊,我也會在別處為你提供防禦支援。】
    【…?!你這樣身份會暴露的,tt的人要是知道你就是淡藍色的奧特曼,你會——…】
    【咳咳,別淡藍色奧特曼淡藍色奧特曼的叫啦,說過了是有名字的嘛,叫伊庫艾爾,伊庫艾爾!】
    【還有,那位叫做莉子的小姐,我有辦法可以救她了,雖然對現在的莉子小姐來說有點殘忍,可能會受到重傷…】
    【什麽辦法…?】
    少年那奧特曼姿態的小人,伊庫艾爾的小人出現在心電交流空間裏,他首次對艾克斯以外的奧開放這個私人小空間。
    他蹦噠兩下來到奈克瑟斯小人身邊,說到:【和對方是差不多的手段,但不會有操控的痕跡,一切結束之後,莉子小姐就是莉子小姐,她不再是被細繩吊著的木偶了。】
    奈克瑟斯小人驚異的看著自己的身軀,隨即反應過來少年在說什麽的時候,他一把按住伊庫艾爾的肩膀:【這違背了生命的自然進程,你這是在褻瀆死亡和玩弄生命!!】
    【…嗯,我知道。】
    【那你——…】
    【可是我不想莉子小姐就這樣消失,她很期待孤門先生能和她一起回家吃飯,一起見父母,她和孤門先生呆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那個笑容,如果今後她再也做不到了的話…】
    我也會很難過…
    也許這麽做確實是錯的吧,但我就是想去試一試,莉子小姐如果真的從孤門先生的世界裏消失,那種遺憾…我好像有點接受不了。
    【如果說以後會因此受到懲罰的話,那就受吧,其實孤門先生說的一句話我還挺喜歡的,他說他留在夜襲隊的原因是他想救人啊。】
    無法做到對無辜的人坐視不理。
    這也是他一路走到現在,支撐他前行的動力之一。
    地麵,和奈克瑟斯交戰的浮士德將美塔領域覆蓋成了黑暗領域,夜襲隊的戰機明顯受到了影響,設備無法正常運轉。
    “像這樣的話會偏離航線的!這樣下去遲早會墜機!”平木詩織略驚恐的聲音傳來。
    “…現在的能量隻能支持一枚導彈的發射!”
    先前還在思考怎麽幫忙攔截攻擊的睦月,默默的將手放了回來。
    是孤門先生的話,一直在試圖維護他們,試圖扭轉隊友們對奧特曼的看法的他,那殘存的可以造成一發攻擊的能量所使用的武器,一定不會對準姬矢先生吧。
    但是浮士德呢,莉子小姐呢…?
    “孤門,你說過你相信那位奧特戰士是人類的同伴。”
    “啊?啊!是的!!”
    “那就用這剩餘的能量,對那個黑暗奧特曼發射攻擊吧!!”
    【姬矢先生。】
    【…我在!】
    姬矢準喘息著,將浮士德往前推開,並接上一記拳擊,使其倒退好幾步。
    【孤門先生會瞄準浮士德進行攻擊,在浮士德…莉子小姐的身影消失或是被人救走之前,用光芒將她拉住吧。我會用念力進行輔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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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莉子小姐因此而再度離開的話,下一次,下一次我沒辦法保證在有異生獸的情況下,把她從對方手裏搶回來…】
    姬矢準沉默了一瞬,他抬頭看向空中的夜襲隊戰機,捏緊了拳頭:【我知道了,但不一定會成功,黑暗領域在吸收我的力量…總之,我會盡全力。】
    【拜托你了…!】
    就在二者的身位被拉開的時刻,孤門一輝對西條凪下達了指令,與其說是指令不如說是請求。
    西條凪雖然有些疑惑且不太愉快,但依舊照做了。
    僅有一次的攻擊,打誰都無所謂,隻要能攻擊到對方的話,那就是他們賺!
    切斯特戰機從高空俯衝而來,它的身影從奈克瑟斯的身前掠過,而機身主機位置的頂部的突擊射線炮口也在此刻伸出。
    孤門一輝抬起頭來與奈克瑟斯的眼燈有所接觸,睦月也抬起頭來,看向變身為奈克瑟斯的姬矢準。
    我來幫你了,銀色的奧特戰士!
    這麽久以來真的很對不起,人類一直在攻擊你和另一位奧特戰士,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和解的,會有那一天的。
    從這次的支援作為開始的信號,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
    感受到孤門一輝所傳遞的信息與情感,姬矢準緩緩點頭,隨即再度衝向浮士德,用身軀將其撞開。
    在切斯特戰機上升利用失速進行掉頭的時間間隙,奈克瑟斯向著後方翻滾閃避。
    “突擊射線!射擊!!!”
    綠色的集束射線從突擊射線炮口處射出!
    與此同時,睦月的奧特念力全方麵大爆發,原本準備閃避的浮士德瞬間僵在原地,但也隻是短暫的兩秒。
    奈克瑟斯按照少年的請求,從手心凝聚出光之能量,它像是繩索一般,將浮士德的身軀捆在原地。
    突擊射線從高空襲來,正中浮士德的身軀!
    轟!!!!
    巨大的火焰炸開,浮士德傳出慘叫聲,明顯感覺到附近有什麽東西要闖入並帶走浮士德的睦月抬手召出三道屏障將浮士德的左右和後方攔住!
    他再度疊加念力,使浮士德的身軀像是被釘死在地麵那般。
    察覺到有人在靠近,奈克瑟斯衝上前去,順手將手裏的繩索往自己身前拉拽。
    在浮士德抵達自己身前的時刻,迅速將其拽到自己後方,使用那“進化”後的箭矢裝置對準傳來波動的位置發射箭矢。
    轟!!
    一個人形的透明軀體,看不見相貌的軀體被擊中,對方似是“嘖”了一聲,他退出了這個黑暗領域,撤退了。
    黑暗領域在此解除,浮士德的身形也開始逐步消散,奈克瑟斯也是如此。
    在發射完突擊射線後就被迫傳出領域的切斯特戰機正在高速的往下旋轉墜落,但好在最後關頭,它們降落在一處比較平緩的位置,這期間自然有奈克瑟斯的念力作為輔助。
    雖然沒能接住戰機,但包括西條凪在內的人都能意識到,已經失去動力的戰機能平穩落地,完好無傷,肯定是那位紅銀色的巨人在暗中提供了援助。
    西條凪悵然若失的坐在駕駛艙內,孤門一輝則是欣喜的看向自己剛才按動扳機的手。
    睦月按住傳來刺痛的頭,先一步離開了戰機,並未跟石堀光彥說自己要去幹什麽,但看他的樣子像是因為旋轉墜落導致的暈機,多半是想去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吐個爽吧。
    平木詩織和和倉英輔慶幸那位巨人並未對他們產生【報複】的心理,直到現在都還有能稍微建立起一絲信任的可能性,這說起來…讓他們覺得挺羞愧的。
    眾人打算等睦月吐完再走的,但等了半天都沒見到人回來,通訊設備上也聯絡不到,仔細一看這家夥原來把武裝通訊器丟戰機上了。
    “是擔心吐的時候把通訊器給汙染了嗎?”平木詩織歪歪腦袋,說實在話,她也有點想吐,但不至於那麽嚴重。
    “總之在附近找找吧,我去東麵,你們去其他方向,有發現那孩子的身影就互相聯係一下。”和倉英輔揉了揉因旋轉墜落而有些發悶的腦袋。
    “好的,那個,隊長!”孤門一輝喊道。
    “嗯?什麽?”
    “…謝謝!你說的那句話,謝謝!”
    和倉英輔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如果能發射兩次射線,我叫你連另一個奧特戰士也一並攻擊,你還會對我說謝謝嗎?”
    “…怎麽能這麽說啊!我明明很高興的!”
    “哈哈哈…快去找人吧,之後在戰機處匯合。”
    睦月在離開戰機後就朝著姬矢準所在的方向跑去了,他將菱形吊墜捏在手裏,那是姬矢先生的份。
    等到他趕到姬矢準身邊時,已經從浮士德變回來的齋田莉子正躺在青年的懷裏,身上有大片的血跡,從胸脯起伏的幅度與次數來看,大概是…即將迎來徹底的“死亡”了。
    少年緩步走到齋田莉子的身側,他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輕聲道:“…抱歉,莉子小姐,我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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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齋田莉子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她雖然很疑惑,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當她聽到少年的聲音後微微開口說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一之瀨,你是在幫孤門的對吧?”
    “什麽…?”
    “我能感覺的到,就是那天我說的,你外表看起來很冷淡,但內心卻很溫熱,你會再一次陪著他來醫院看我,就是擔心他看到我住院會難過傷心吧。”
    女子笑了笑,她緩緩抬起手來,試圖撫摸少年的腦袋,但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這種行為,她隻得尷尬的眨眨眼。
    “我是不是要走了,孤門會在這附近嗎?要是被他看到我身上的血,他會嚇壞的…”
    “還沒一起吃飯呢,還沒一起去見家人呢,我還想和他一起生活下去,結婚什麽的。”
    “…別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啊,你後麵還要和孤門見麵的吧?會暴露的…”
    “我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不知名的地方,因為不明原因死掉呢,孤門一直隱瞞他的工作內容…tt,nr,是機密性很強的組織吧?”
    也難怪他不敢告訴我呢。
    是在和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戰鬥吧,在為了拯救更多的人,不斷的在努力吧。
    “…啊。”
    她突然將眼睛睜大些許,短暫的震驚後,她露出哀傷的神色。
    “原來,我在半年前,就已經死掉了啊…”
    那隻曾經企圖撫摸少年腦袋以此來安慰他的那隻手,在齋田莉子說完這句話後,便垂在了地麵上。
    人偶所持有的虛假脈搏與呼吸消失了。
    從她身上逸散的光粒子開始逐步往空中飛去,睦月在此刻將手臂抬起,一股讓姬矢準有些心驚的力量從少年的體內傳出。
    如狂風般的淡藍色光粒子將逸散的金色光粒子全數捕捉了回來。
    少年緊皺著眉頭,他承受巨大的負荷將未來守望形態下所持有的,所有可以用上的有關治愈一係的能力全數發動。
    在“奇跡”的加持下,那逸散的光粒子全數返回了齋田莉子的軀體內,那破碎的軀體開始逐步修複。
    我說過了,異生獸我要打,人我也要救,單單隻是修複一個人偶而已,有什麽做不到的?!
    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把人搶走,就算是空殼一般的軀體也不能搶走!
    就算是諾亞來了都得把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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