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作戰指揮室，韓教官發出一聲輕咦。引得一眾教官轉頭看向他。
    “怎麽？”錢一舟問。
    “變了。”
    “什麽變了？”錢一舟問。
    “排名變了。”韓教官說。
    “排名？”
    “對，新生的位置排名變了，排在第一位的不是李夢白了。”韓教官說。
    “怎麽回事？”錢一舟坐直身體，看向大屏幕。
    大屏幕中，一個光點好像突然出現一樣，遙遙領先李夢白，看位置好像就在新兵集訓營的外圍。
    韓教官第一時間調出了光點的具體信息，說道：“周子墨！滬上周家那個公子哥！”
    一眾教官看了眼大屏幕，又紛紛轉頭看向門外，跟著所有人衝出作戰指揮室，朝集訓營大門走去。
    這時，門口崗哨也傳來了哨兵匯報的聲音，語氣非常疑惑：“報告，營地門口來了一位……新兵……說是來參加新兵集訓的。”
    第一個趕到的是負責外圍警戒的一名中尉，他來到營地大門前，問道：“怎麽回事？”
    哨兵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少年，說道：“這個少年說他是新兵，參加集訓的。”
    中尉目光轉向少年，上下打量著他。
    少年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麵容俊秀，長相斯文，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上身穿著一件李寧的白色連帽衛衣，下身穿著一條天藍色的運動短褲，腳上是一雙安踏的白色板鞋，年紀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
    “什麽人？”
    “集訓的。”
    “新兵？”
    “是的。”
    “你不是應該先到集合點報到參加考核嗎？”
    少年微笑說道：“我想我這應該算是考核結束了吧。”
    “考核結束？”中尉低頭看了一下時間，“你是說，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你已經徒步穿越了一百二十公裏的山路？”
    “算是吧。”少年笑著說道。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中尉目光冰冷，他絕對不相信有人可以用五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徒步穿越一百二十公裏的山路。
    這段路程，駕車都要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教官，我從不開玩笑。”少年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周子墨。”
    “新兵集訓的憑證有嗎？”
    “有。”少年取下背後的背包，拉開拉鏈從裏麵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又將背包裏集合點教官發的裝備向他展示了一下，說道：“這是集合點教官發給我的裝備，這個可以證明我去過集合點。”
    中尉接過信封，拆開看了一下，又把照片和少年的臉對照了一下，確定確實是同一個人後，開口說道：“你確定是徒步過來的？沒有作弊？或者搭乘其他的交通工具？”
    “應該算是吧。不過也不全是徒步。我還是借助了一些工具的。”周子墨說。
    “借助什麽工具？”中尉問。
    還沒等周子墨回答，一群人從營地快步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錢一舟。
    “什麽情況？”錢一舟看了眼中尉和哨兵，又看了眼周子墨，問道。
    “報告，這個少年說他是新兵，來參加集訓的。而且他說他已經完成了考核。”中尉立正敬禮，回答道。
    錢一舟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子墨，問道：“新兵？”
    “對。”
    “叫什麽名字？”雖然他已經在大屏幕看過周子墨的資料了，卻還是想當麵確認一下。
    “周子墨。”
    錢一舟點點頭，說道：“我是新兵集訓營總教官，錢一舟。”
    “錢教官好。”周子墨微笑說道。
    “先別著急問好。”錢一舟擺手說道：“有幾個問題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知無不言。”
    “你是怎麽到這裏的？”錢一舟問。
    “唔……”周子墨低頭想了一下，說道：“跳過來的。”
    “跳？”錢一舟疑惑。
    “沒錯，跳。”周子墨點點頭，隨後指了指自己腳下。“靠這個。”
    眾教官低頭朝他腳下看去，這才發現他腳上原本的白色板鞋不知道什麽時候覆蓋上一層紅白色塗裝的金屬裝甲，連他的小腿一起覆蓋，就像一雙由機甲拚接而成的長靴。
    “你是具象係？”錢一舟表情古怪的問道。
    “是的。”周子墨點點頭。
    “這個……”錢一舟指了指他的腳，“什麽功能？”
    “內置微型渦扇發動機各一部，靈魂力驅動的。這樣的裝甲我可以具象出一整套，結合四肢和全身，推進發動機六部，轉向發動機八部，搭配空氣動力套件和武器模塊。因為規則要求徒步，所以我隻具象了腿部套件，因為無法轉向，所以不能長時間飛行，算是跳過來的吧。”周子墨微笑著說道。
    “為什麽監測設備無法獲取你的行動軌跡？”錢一舟問。
    “哦，可能是電磁幹擾裝置的緣故吧。”周子墨說道。“各部位套件都裝有強電磁幹擾裝置以及雷達探測功能，自動開啟，由於我沒有具象出其他部位的套件，所以無法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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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他的回答，一眾教官麵麵相覷。韓教官湊到錢一舟耳邊，小聲問道：“錢總，這應該不算作弊吧？”
    洪教官也湊了過來：“應該不算吧？畢竟這是他的能力。規則並沒有要求不可以使用能力吧？如果使用自身能力也算違規的話，那其他新兵十之八九都屬於違規了。”
    “可規則不是要求徒步嗎？”
    “所以他不是說了，他是跳過來的嗎？可能就是跳的距離遠了些。”
    “可他這不算借助工具嗎？”另一個教官也湊了過來。
    “可工具是他自己具象出來的啊。”洪教官說。
    “難搞，以往新兵集訓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具象係，這可是比因果係和時間係還稀有百倍的能力。據我所知，協會的記載中，哪怕是全球範圍內，好像還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擁有具象係能力的人。這小子，說是國寶都不為過。”韓教官小聲說道。
    “確實難搞。”錢一舟揉著太陽穴，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湧了上來。“奶奶的，這屆新兵集訓到底是什麽情況？妖孽紮堆了？”
    “教官。”周子墨看眾教官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直接把他晾在一邊，半天也沒人理他，不由得開口問道：“是有什麽問題嗎？我這，不算違規吧？”
    “應該……不算吧……”錢一舟表情無奈的說道：“你是今年第一個到達集訓營的新兵，進來吧。”
    “謝謝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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