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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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境界的提升,項楚的肉體強度又提升了幾分,他抬手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湧現,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對麵,梁爽看到項楚突破,也不由得一愣,片刻後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看來,剛才那一刻你的本心是通達的。”梁爽咧嘴笑著說道。
“不久前,有人問過我這樣一句話。”項楚揚起下巴,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看向梁爽問道:“修煉一途,所求無非一個真字。明心見性為真,知行合一奕為真。你,真嗎?”
來集訓營之前,項楚為了境界突破的事專門去找過一次院長,他卡在靈境和龍境之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算上在零空間的時間,已經有兩年多了,他嚐試過各種方法,卻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甚至連觸碰到龍境的門檻都做不到。
當時院長邊喝茶邊聽他說著的想法,等他說完後,院長放下茶盞,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想過你會來找我。”院長拿起茶壺斟了一杯茶推給項楚,說道:“卻沒想過你會這麽晚才來找我。怎麽?自己想不通了?需要我給你答疑解惑一下?”
項楚端起茶盞將裏麵的茶湯牛飲而盡,有些尷尬的說道:“是吧……我確實有些想不通了。您有沒有什麽心得傳授我一下?”
“心得有,告訴你也沒用。修煉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院長笑著說道:“無論易靈學院,還是我自己,教學生的永遠是最基本的東西。修煉這東西不能和學生說太多,說多了就會帶有自己的主觀意向,如果你們按照我的修煉方法去修煉,最後隻會被帶入歧途。記住,學我者生,像我者死。可以借鑒,但要懂取舍。”
“我有些不懂。”項楚如實說道。
“你不需要懂。”院長又給項楚倒了一杯茶,然後看著他一飲而盡。
“你連心都不靜,怎麽修煉?”院長笑著說道。“茶是好東西,要學會品,它能讓你的心靜下來。心靜下來了,你就能看清自己了。”
“呃……”項楚撓了撓頭,將空茶盞推到院長身前。
院長笑了笑,又給他斟了一杯。
項楚這次沒有一飲而盡,而是學著院長的樣子,端起茶盞放在鼻子下方品聞四溢的茶香。
“修真也好,煉魂也好,兩者盡管方向不一樣,道路卻殊途同歸。”院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聞著茶香。“修煉一途,所求無非一個真字。修真,修的是真。煉魂,求的是真。什麽是真?明心見性為真,知行合一奕為真。你,真嗎?”
真?
自己……真嗎?
說完這句話後,院長再沒言語,揮揮手讓項楚離去了。
修煉就是這樣,所謂修煉,修的是心,修的是身,修的是魂,修的是真。
可以言語點撥,最忌手把手的教。
修煉,是讓無數人找到無數種可能。而不是讓無數人,變成一種可能。
人和人都不一樣,修煉的道路又怎麽可能一樣。
“真嗎?”梁爽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低頭思索著什麽。
“你著相了。”項楚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瞬間原地消失,一個閃爍便出現在梁爽身前,正步衝拳擊向梁爽胸膛。
梁爽還在走神,並沒有反應過來躲閃,硬接了項楚這一拳後,他的身體崩的筆直,噔噔噔……向後連退了四步。
“希望這場戰鬥,能帶你找回你的本心。”項楚咧嘴一笑,再度攻上,拳風呼嘯著席卷向梁爽的右臉。
梁爽依然沒有躲閃,臉部再次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這一拳。頓時,他的身體好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被一拳轟飛出去,一連撞穿了好幾堵牆,才最終跌落在兩條街外的街頭。
它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爬起身,低著頭依然在思索著項楚剛才所說的話,全然不顧流進嘴巴的鼻血。
“你因為痛恨自己的身體,所以一直沒用全力對吧?”項楚隔著牆壁的空洞看向他,笑著說道。“怎麽?怕打死我?”
項楚身體再度啟動,接連撞穿數道牆壁衝到梁爽身前,挺身擰胯,一記勢大力沉的回旋踢踢向梁爽的頭部。壓著他的身體半跪在地。
“你覺得你真嗎?”項楚問道。“就因為失手打死一個小偷,所以每一次出手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心理負擔?對嗎?”
項楚收回壓在梁爽脖子上的右腿,左腿猛然彈起踢向他的麵門。巨大的力道將他整個身體踢的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因為害怕再次傷人,盡管被偷襲,內心很憤怒,出手也依然有所顧忌,對嗎?”
項楚身體啟動,一記足球踢直接踢向梁爽腹部。將他整個人踢出去十幾米遠。
“然後等我將你打倒在地的時候,你再像是給自己開脫一樣,來上一句‘其實我剛才並沒有用全力’,對嗎?”
項楚緩步走到梁爽身前,抓著他的腦袋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迫使他的目光和自己的目光對在一起。
“贏的,不痛快。輸的,不甘心。覺得這樣很好玩?對嗎?”
項楚抓著他的腦袋,將他的臉狠狠貫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將地麵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什麽是真?”
項楚將他的身體翻轉,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臉部。
“本心通達……你通達嗎?”
一拳……兩拳……
“明心見性……為真……”
三拳……四拳……
“知行合一……奕為真……”
五拳……六拳……
“你……真嗎?”
七拳……八……
第八拳並沒有落在梁爽的臉上,而是被他的手掌接住了。
“嗬……醒了?”項楚微微一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醒了。”梁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雙手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四肢酸痛,胸口腹部背部全都火辣辣的痛。
他又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分不清是傷口流出的血還是鼻子流出的血。因為在出汗,血液壓根凝固不了,糊在臉上黏糊糊的,很難受。
“打爽了?”梁爽拉開作訓服的拉鏈將上衣脫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後隨手丟在地上。
“能打醒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