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婷嘴叭叭個不停，很是尖酸刻薄難聽，隻顧著自己痛快，完全沒注意到外賣員低著頭，眼底閃過的戾氣殺意。
    徐倩倩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開口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算要退單也沒必要說這些難聽話罵人。”
    “誰不是為了生存活著，這一單的錢我給你成嘛，你別退單了，相當於我跟你買了這毛血旺。”
    “嗬，你哪裏來的，在這裏裝什麽好人，我需要你買嘛，我是買不起不成。”
    她最痛恨聖母了，瑪德，今天丟人丟大發了，都怪這個外賣員，最底層的人罷了，不就是利用自己可憐博取同情心嘛。
    伸手搶過外賣袋子，一臉嫌棄：“走了，趕緊走，我不退單就是了，煩死人。”
    外賣員抬起頭看向她，小心翼翼道：“那麻煩你簽收下，能不能不要投訴我，今天是在新城路口太滑了我才……”
    孫婷婷眼底冒火看著他，翻了個白眼：“好了趕緊走，不想看到你真煩。”
    扭頭瞪了一眼徐倩倩：“呦，這位姐姐還有什麽事嘛，出門在外還是少多管閑事比較好，我還是受害者呢。”
    嘴裏碎碎念：“真是晦氣，花錢找氣受還要被人指責，這世道也是沒誰了。”
    徐倩倩看著她提著外賣盒走遠，搖搖頭朝著另一邊走去，那是去福妹病房的方向。
    沒人注意到，已經出去的外賣員，從樹後慢慢站出來看著孫婷婷離開的方向，眼底滿是戾氣怨毒不滿。
    小聲呢喃幾個字：“孫婷婷護士？”
    晚上九點孫婷婷下班，出了醫院門口站在路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嘴裏念叨著：“煩死了，今天運氣真是差到家。”
    “被主任批評就算了，還遇到個倒黴催的外賣員，毛血旺也沒怎麽吃，白白浪費幾十塊錢，下班還有故意找事的病人。”
    “怎麽就病不死他，真是難纏。”
    孫婷婷伸手摸了摸臉還有些刺疼，那是被病人扇的巴掌，她去找護士長投訴，結果護士長說病人情緒不好讓她忍忍。
    可她隻是個護士也是人啊，憑什麽要受這種委屈，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個世界也糟糕透頂了，還不如毀滅算了。
    刹車聲在耳邊響起，麵前停了一輛車。
    男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斯文溫和的臉，看起來很是儒雅，輕聲問：“您好是要打車嗎？”
    “你是私家車吧，我還是打出租車吧。”
    “這個點的話可能不好打，我是下班要去溫馨小區，你要是順路的話可以一起，我給你算便宜點怎麽樣。”
    孫婷婷有些猶豫，這男人看著不像是壞人，可她覺得一個人的話，還是多注意點比較好。
    男人見她猶豫也不勉強，溫聲道：“沒事，要是為難的話就算了，那我先走了。”
    “等……等等，我也是去那邊，我們順路不如一起走，不過你去那邊的話打車費要多少？”
    “十塊錢就行，我本來也是下班順路帶兩個人，就當給自己賺點早餐費，不是專門開車賺錢的，那還不夠油費的不劃算。”
    孫婷婷聞言眼底的警惕放鬆了些，打開後車門坐上去，開口道：“去溫馨小區隔壁的新河小區，多謝師傅了。”
    男人啟動車子，很快消失在路邊，一路上放著舒緩的音樂，車內很幹淨隻有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那種廉價的車載香水味道。
    “你這車載香水味道挺好聞，我好像都沒聞到過這種味道，你是在哪裏買得，我也想給我爸車子裏放一點。”
    “這個是我自己調製的，外麵不賣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裏還有幾款，你可以聞聞看可有喜歡的。”
    說著男人打開手刹旁邊的盒子，拿出幾款遞過去，示意她自己聞聞看喜歡哪一個。
    孫婷婷也沒多想，挨個打開聞了聞，都是她很喜歡的淡雅味道，還是市麵上沒怎麽聞到過的，心情好了不少。
    “先生，你這香水怎麽賣，我很喜歡這款茉莉花香的，跟市麵上賣的那種不一樣，那種一股子廉價味道。”
    男人眸子閃爍了下：“一百塊錢一瓶，不過我看你投緣得很，一瓶給五十塊錢就成。”
    蘇婷婷一聽這麽便宜，麵露驚喜之色：“真得嘛，謝謝你啊，那我要一瓶茉莉花的，我給你轉賬吧。”
    “還是現金吧，我媳婦管的嚴，要是轉賬的話錢我到不了手上，哎，男人手裏有時候沒錢很尷尬的。”
    “哈哈好，那我給你現金。”
    給了錢後，孫婷婷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雨滴，眼皮子越來越重，隻以為是今天加班太累了，不自覺睡了過去。
    開車的男人見狀，眼底閃過一抹淫邪的光，車子越開越偏，很快到了一處才開發的公園湖邊停靠好。
    男人檢查了下附近沒監控，下車來到後駕駛，捏開女人的嘴，不知喂了什麽藥，放下靠椅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衣服。
    車子在夜色中劇烈搖晃起來，不知過去多久才停歇，男人估算好時間整理好衣服，再幫女人整理好，確定沒留下痕跡後開車離開。
    到了新河小區停在路邊，男人打開車門，溫和搖晃了下女人肩膀，喊著：“女士到家了，你可以下車了。”
    孫婷婷迷迷糊糊醒來，眼神茫然有些空洞，按了按有些脹疼的頭，從車上下來後腿一軟差點摔地上去。
    男人伸手扶住：“女士，你是不是太累了，可要小心點別摔倒了。”
    身體好累腰也好酸，難道是今天忙一天歇過來了才這樣嘛，含糊不清說著：“嗯，知道了，謝謝你了。”
    “沒事，再見。”
    男人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個踉蹌著進小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把玩著手裏加料的香水，很享受這一份刺激。
    開車離開小區門口，喃喃著：“這是第十個了，得繼續找下一個目標了，今晚上這一個滋味還不錯。”
    孫婷婷迷迷糊糊進了小區，隻覺得腦子跟漿糊一樣不清楚，頭重腳輕就像是喝醉一樣，她以前加班也沒這麽累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