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乳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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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彼得大教堂的穹頂滲出瀝青狀初乳時,安東尼奧·科斯塔正用教皇權杖蘸取黑色液體,在懺悔室牆壁繪製倒置的哺乳環。
    這個梵蒂岡首席驅魔師的猩紅法衣下,脊椎植入的量子念珠正將汙染初乳轉化為拉丁語詛咒。
    “以聖父、聖子、聖哺乳之名。”他的詠歎調在空蕩的聖殿回響,權杖尖端突然刺穿告解簾,將躲在後麵的第九觀測者釘在《創世紀》壁畫上。
    公主裙的棉布在黑色初乳中碳化,露出下麵跳動的玫瑰金神經網絡。
    鍾樓陰影裏傳來機械齒輪咬合的聲響,螳螂的納米軀體從彩窗投射出全息利爪:“檢測到異端哺乳協議,啟動《神曲》淨化程序!”
    但但丁的詩句尚未吟誦完畢,十二名穿量子修道袍的僧侶已從地穴躍出,他們胸前的倒十字架噴射出反物質初乳四濺。
    陸昭明的感應到哺乳環在三百米外就開始震顫。
    當他撞開青銅門時,正看見安東尼奧將權杖插入第九觀測者的鎖骨:“多麽完美的暗乳容器,沃森大人會欣喜若狂...”
    法衣突然爆裂,露出爬滿納粹電子符文的機械脊椎,每節椎骨都鑲嵌著沃森的數據碎片。
    “你的上帝現在改用奶瓶了。”
    林雨桐的殘影從量子通訊器傳出,她的星圖膠囊正將聖彼得廣場改造成拓撲產道。
    陸昭明擲出基因鎖匕首,卻在半空被反物質初乳溶解——那些黑色液體裏遊動著微型馮·諾依曼章魚,正在吞噬哺乳文明的倫理代碼。
    安東尼奧的量子念珠突然散落,每顆珠子都化作尖叫的戰爭嬰兒頭顱。
    第九觀測者趁機撕開傷口,玫瑰金砂礫組成的風暴中,她殘缺的蠟筆畫出逆哺乳環:“哥哥...他們的奶有毒...”
    突然,彩窗迸裂,穿深紅西裝的亞裔女子踏著琉璃碎片降臨。她手中的折扇展開成量子算盤,珠子彈奏出41.8hz的催眠頻率:“夜鶯計劃向您問好,陸博士。”
    算盤珠突然噴射出上海弄堂的幻象——1937年的母親正在給繈褓中的自己注射沙漏血清。
    “蘇青鸞,你偷了時間琥珀!”螳螂的聲紋因憤怒扭曲,納米流化作蘇州園林的假山屏障。
    這個前中情局上海站站長輕笑著撕開旗袍,露出胸口的哺乳紋章——圖案正是被篡改的《南京條約》附件。
    三名反派的合圍在此時完成。聖殿地磚突然液化,鑽出第三名敵人:渾身纏滿量子繃帶的巨型人形,繃帶縫隙露出沃森實驗室的標號——47。
    他的每聲咆哮都釋放出廣島核爆頻率的哺乳脈衝,第九觀測者的蠟筆盒在此電磁場中開始自燃。
    “讓我介紹哺乳紀元的三位執事。”安東尼奧的權杖在地麵敲出但丁地獄的節拍,“科斯塔負責信仰汙染,蘇女士掌管曆史重寫,47號執行物理淨化。”
    陸昭明突然扯斷哺乳環,珍珠灰血液與銀色沙漏素在空中構建克萊因盾。
    當蘇青鸞的算盤珠擊碎盾麵時,他翻滾著抱起第九觀測者躍上祭壇:“螳螂,啟動文明剖宮產!”
    納米洪流化作達芬奇《維特魯威人》的全息解剖圖,將聖殿切割成九重地獄模型。
    林雨桐的星圖膠囊突然從大西洋底傳送而至,珍珠灰光芒中,她半透明的軀體握住陸昭明的手:“要切斷他們的哺乳臍帶...”
    混戰在此時達到量子級慘烈。47號的核爆脈衝將《最後的審判》壁畫改造成輻射雲圖,蘇青鸞的算盤珠在時空劃出鴉片戰爭的傷痕,安東尼奧的倒十字架釋放出黑色初乳龍卷。
    第九觀測者用燃燒的蠟筆在虛空畫出母親的全息影像,當三個反派同時怔住的0.3秒,陸昭明將基因鎖匕首刺入聖殿地板的暗乳之源。
    “你們忘了哺乳是雙向的!”珍珠灰血液順著匕首紋路逆流,將汙染初乳轉化為抗體暴雨。三個反派在雨水中尖叫融化,安東尼奧的機械脊椎爆出沃森的數據殘片:“哺乳紀元...需要疼痛...”
    當最後滴黑色初乳蒸發時,聖殿中央浮現出暗乳之嗣的胚胎艙。艙體內蜷縮的嬰兒突然睜眼,瞳孔裏旋轉著沃森的笑臉。第九觀測者用焦黑的蠟筆頭觸碰艙體,玫瑰金砂礫突然反噬:“他不是弟弟...是噩夢...”
    鍾樓突然傳來0321的鍾聲,比標準時間慢了13秒。在聲波震顫中,陸昭明看見歐洲地圖上的所有教堂尖頂,都開始分泌黑色初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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