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屬於桃香的空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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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涉及全部角色均已成年,無不良影響)
    “就是~這裏~嗎?”
    “裏麵很冷,你要做好準備哦,這裏的暖氣不是很熱。”
    桃香帶著仁菜來到了自己家門前,囑咐起來。
    踮腳抵住因為鏽蝕而顯得卡頓的老舊門框,同時用力扒住它的邊緣,準備將其拉開。
    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浮現。
    沒等她的話音落下,門縫裏竄出的寒氣就張牙舞爪地撲在了身旁這位陌生客人的俏臉上。
    “那……家裏人在嗎?”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的天氣,還是被對方吃力開門的動作嚇得不輕。
    仁菜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了幾分,略帶拘謹地詢問起來。
    她的聲音聽著也有些發顫。
    說話時呼出的白霧快速地消散在黑暗中,順著門縫,被這棟房子無聲地吞噬。
    “不在不在~,放寬心~”
    桃香咬著牙回答,還在對那扇與她作對的破門較勁。
    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響,她對卡住的房門又推又撞,最後總算是順利地將之打開。
    “我脫鞋得花點時間,你先進去吧.”
    “就最裏麵的房間。”
    甩了甩厚實的棉鞋,桃香示意女孩先進屋裏避避寒,不用等自己。
    “打~擾~了~”
    仁菜還是很拘謹。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漆黑一片的屋內,低著頭小聲打著招呼,腳步放得很輕,生怕打擾到某些未知的存在。
    在門外路燈的照射下,女孩於玄關處脫掉了自己的小皮靴。
    離開溫暖的巢穴,黑色的棉褲襪尖點在了有些發涼的木質地板上。
    冷意透過柔軟的麵料,順著其紋理不斷向上蔓延,讓她下意識地攏起了秀氣的腳趾頭,足弓微微繃緊。
    離開了微弱的光源,仁菜在黑暗中摸索著踏入昏暗的屋內。
    踩著同樣吱呀作響的地板,她稍稍用力之後,才拉開了麵前的屋門。
    “電燈開關在左手邊哦~”
    桃香的提醒再次從遠處傳來。
    她上下摸索著牆壁,指尖觸碰到凸起的塑料開關,打開了電燈。
    暖黃光暈如漣漪漾開,將整間屋子照亮。
    柔和的燈光湧現,驅散了之前的陰暗,也讓仁菜放鬆了許多。
    好奇的目光在房間裏左右飄蕩,湛藍色的大眼睛一閃一閃。
    剛想著打量周圍的環境時,自己的腳邊就竄出來一隻憨態可掬的英短藍貓,打起了招呼。
    “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毫不怕生的小藍貓放鬆地弓起脊背伸了個懶腰,尾尖掃過仁菜的小腿,讓人不禁有些發癢。
    伴隨著寵物的呼喚,飼養它的主人也再次現身。
    “對貓過敏嗎?”
    桃香已經換好了鞋子,手裏提著自己的吉他,從她的身後悄然冒出。
    “不,沒事......”
    對方的出現讓仁菜又恢複了之前那種拘謹的狀態。
    “坐吧,我去給你衝杯咖啡。”
    “謝謝你~”
    趁著桃香忙碌的間隙,她這才鬆了口氣。
    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麵前這把吉他上。
    “好~帥!”
    吉他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絲毫沒影響仁菜對它由衷的誇讚。
    琴身是深海般的鈷藍色,一側的漆麵因為磨損而露出了下麵的金屬材質,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亮光。
    本該是白色的護板,已經隨著時間和使用變成了微髒的灰白色,某些邊緣甚至已經泛黃,好比舊報紙的封皮。
    護板的表麵也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剮蹭。
    撥片用力劃過的痕跡異常的明顯,就像褪色的勳章,彰顯出這位老將的累累戰功,不減當年的魅力。
    “怎麽?你會彈嗎~?”
    桃香剛在吧台處衝泡好咖啡。
    看著對自己的吉他上下打量,嘖嘖稱奇的仁菜,她不禁好奇地詢問道。
    “完全不會,但是,我很向往!”
    女孩果斷否認,可是眼睛裏卻閃爍著向往的光芒。
    “想背上看看嗎?”
    桃香提議。
    “真的可以嗎~?”
    聽到對方的話,她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桃香自然是不會拒絕這點小小的請求。
    拿起吉他,她笑著解開纏繞的背帶,一臉寵溺地套在仁菜的肩膀上,把吉他掛在她的身前。
    皮質肩帶透過紅色的毛衣壓在了柔嫩的肩膀上,仁菜抱著沉甸甸的琴身踉蹌了兩下,這才保持住平衡。
    “比想象中還要重呢~”
    仁菜第一次拿起吉他,感受到了它的分量。
    雙手持著吉他,她的身前一下子就多出一股向下的重力。
    冰冷的琴身抵住胸口,自己的心髒也跟著砰砰地跳動,想要忍不住地去彈奏一番。
    “好像不太搭呢~”
    桃香調侃道。
    “額,說的也是呢......”
    仁菜也有些尷尬地回應。
    小巧玲瓏的軀體抱著偌大的吉他,倒是有些不倫不類。
    “開玩笑,開玩笑啦~”
    “吉他這東西,誰背起來看著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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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是我的真心話就是了。)
    桃香坐在高腳凳上,翹起了二郎腿。
    習慣性地單手托腮,同時微笑著安慰起仁菜。
    “你還是高中生吧?”
    她用著聽起來很是隨意、毫不在乎的語氣,實則關心地問起了對方的現狀。
    “嗯~,要是去上學,今年就高二了。”
    仁菜的心情隨著“上學”這個字眼的展開,隱隱又有了變化的端倪。
    桃香眼尖,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妙,忙不迭地轉移起話題,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咖啡要放糖嗎?”
    “啊?要的!”
    仁菜的話也勾起了桃香對年少往事的回憶,讓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時拚搏闖蕩的經曆。
    同時也是想和女孩產生共鳴,讓對方的情緒穩當一些。
    她一邊用咖啡勺攪動著杯底未化的方糖,一邊感同身受地說道:
    “我也是正好和你同歲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從高中退學,來到這裏......”
    “原來已經三年了啊~”
    心中有著幾分追念,又充滿了無奈的釋懷。
    時間一晃,沒想到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
    當初的清純少女,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卻是變成了如今這幅狼狽的樣子……
    實在是令人唏噓。
    “誒?那就是說,你才20歲嗎?!”
    仁菜突然抓住了桃香話裏的一個特殊點,語氣中帶著驚訝和不解。
    明明她都已經是這麽成熟的大人形象了……)
    真是沒想到眼前的偶像也就比我大了三歲!)
    桃香的表情明顯有著一瞬間的僵硬,剛才還憶昔當年的她,被仁菜的無心之語戳了一下,不禁汗顏道:
    “怎麽感覺有點被傷到了?”
    “……”
    “算了,或許這就是命運使然吧~”
    盡管嘴上說得灑脫,可仔細去聽,還是能聽出桃香心裏藏著的百般憂愁。
    “沒錯,命中注定的~!”
    仁菜欣喜而又堅定地應和著對方的話,還以為她說的是兩人今天這奇妙的相遇,就如同命運的邂逅。
    “那個……”
    “你,今天剛到這裏是嗎?”
    桃香依舊是背對著她,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語氣雖然還和先前一樣溫柔,卻又好像增添了不同的情緒。
    “是!那個,如果方便的話——”
    仁菜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掏出先前那張演唱會的門票。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一句沉重的話語就從桃香的口中傾吐而出,按下了休止符。
    伸出的手腕就這樣僵在半空中,初來乍到的女孩再也沒有了索要簽名的心思。
    “我明天,就回去了......”
    “回到旭川。”
    ......
    仁菜接過咖啡,兩隻小手牢牢抱住了杯壁,熱氣從掌心漫延,卻溫暖不了她的心底。
    望著眼前看似麵色平靜的桃香,她追問起來,聲音裏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回去是指……?”
    “是要搬離這裏哦,回到老家那邊。”
    “然後就,不玩音樂了……”
    放棄音樂,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
    特別是當它出現在仁菜的耳中時,更是顯得格外沉重。
    垂眸盯著自己倒映在咖啡裏的麵容——那裏有個女孩正在暗自哭泣。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麽,能讓為了音樂夢想咬牙堅持了數年的桃香,就這樣狠下心放手,與過去割裂。
    “為什麽,要這樣?”
    “明明,有那麽好的歌可以唱?”
    仁菜心裏一陣酸澀,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
    “謝謝你。”
    “趁熱把咖啡喝了吧~”
    桃香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語氣裏藏著一絲苦澀。
    她試圖結束這個過於現實和殘酷的話題。
    可仁菜卻無法就此放下,臉上滿是急切和不甘。
    心中的疑問就如同一團亂麻,急需眼前之人幫自己解開。
    她再次喚道,聲音裏帶著近乎哀求的顫抖。
    “桃香小姐?!”
    “桃香小姐?!”
    見沒法避開,桃香也隻能攤開手,無奈地解釋起來。
    “因為一直火不起來啊......”
    她的手在空中劃了又劃,不斷的揮舞著。
    仿佛在劃去那些無數個不眠之夜的努力與掙紮。
    “靠演出和音樂的收入也沒法維持生活~”
    “還得不停,不停,不停的打工!!”
    空中揮舞劃線的手極力表達出桃香對打工的深深怨念。
    “但是……你做出了這首曲子啊。”
    “明明播放量這麽高......”
    仁菜喃喃自語,眼前浮現出那首曾經讓她在絕望中看見曙光的歌曲,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
    你做出了這首拯救過我的「空之箱」啊......)
    沒能說出口的話語在仁菜心裏回蕩,幾次都想從喉嚨中掙脫而出。
    可終究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我已經把它交出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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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
    桃香抿了一口咖啡,故作輕鬆地講出了令人驚詫的話語。
    “這首歌的版權,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啊。”
    “撲通”的聲響立即傳來。
    女孩再也控製不住對桃香所遭遇的不公的憤懣和不滿,神情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
    雙手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用力將咖啡杯放到窗台,她搬起角落的板凳頂在了頭上。
    由於動作幅度過大,桃香還以為仁菜是要抄起家夥動手,嚇得連忙擋住身前。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對方已經小跑著來到了自己身旁,並端坐了下來。
    仁菜睜大了溜圓的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桃香緊抿的唇角,滿臉都是鄭重其事的模樣。
    “請詳細地——展開說說!!”
    “這種事不說也行吧。”
    實在是打心底裏不願再提及那些過往。
    桃香賭氣似的偏過了腦袋,擺明了是要拒絕。
    “我要聽!”
    “畢竟,這明明是你做的曲!!”
    “曲子應該是沒辦法給別人的吧?!!”
    仁菜不依不饒,繼續逼問。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起來,眼神裏都透著一股倔強。
    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鬱咖啡香,掩飾不住這即將噴湧而出的火藥味。
    “辦——得——到!”
    “辦不到!!!”
    “辦——得——到!”
    “辦不到!!!”
    “辦——得——到!”
    “辦不到!!!”
    兩人你來我往,活脫脫就像小孩子吵架拌嘴一般。
    “你可真是固執啊。”
    “不愧是肥後老硬俚語,專指熊本人的固執氣質)。”
    “可不咋地。”
    到最後,桃香實在是拗不過仁菜,隻得無奈地拉過高腳凳,抱起吉他,一臉不情願地坐到她麵前。
    也不看仁菜一眼,她就垮著個臉開始彈奏吉他,手指激烈地掃動著琴弦,試圖用此來強硬地打斷對方的追問。
    “請——你——停——下!”
    仁菜依然堅定的“騷擾”著桃香,並伸出手想要打斷她的動作。
    “別碰我!”
    桃香氣呼呼地嚷道。
    “真是的,你怎麽回事?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哪裏去了?”
    “奇怪的家夥。”
    發泄完一通情緒,桃香摘下了吉他,板著個臉重新看向煩人的女孩。
    “因為,那首歌對我......”
    仁菜深吸一口氣,剛想解釋什麽,卻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嚇了一個哆嗦。
    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瞳孔急劇收縮,變成了兩顆小黑點,一臉不可置信地樣子。
    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走進來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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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後補充:
    仁菜的年齡,原作時間線是要上高三,在這裏我修改成了高二,也就是把gbc所有人的學業情況往前捯了一年,這樣的話能方便劇情的穿插,也能讓小孩跟486的學習壓力減輕更好的考大學)大噓),但是年齡設定是不變的,希望大家多多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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