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神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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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無聲的默許,是比任何言語都更猛烈的催情劑。
    衛淵眼中最後一絲掙紮也被洶湧的暗潮吞噬。
    如同被逼到絕境的上神在惡魔的引誘下,終於主動走下了神壇。
    他再次舐住她的唇,而這一次不再是探索,而是宣告,是占有,是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衣物變成了阻礙。
    衛淵將她輕柔地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
    虞梔坐在床上,而衛淵終於在她麵前卸下了那一身一絲不苟的衣裝。
    跟她之前感受到的一樣,無論是臂膀還是胸腹的維度,都是天賦異稟般的驚人。
    但卻絲毫不會顯得多餘累贅。
    不是那種健身房練得過度的牛蛙,也不是略顯油膩的脂包肌。
    在他的身體上,隻會讓人感受到原始的野性和純粹的力量。
    “梔梔……”衛淵還有些不太習慣在少女麵前如此坦誠,但終究是男人的好勝心占了上風。
    “我不會比他們差。”
    溫涼的空氣驟然侵襲暴露的肌膚,又被另一具更加灼熱的軀體迅速覆蓋、驅散。
    略顯粗糙的指腹劃過絲綢般的背脊,激起一陣戰栗的漣漪。
    虞梔發出一聲極輕的、貓兒似的嗚咽,淹沒在衛淵粗重的呼吸聲裏。
    他每一塊的肌肉都因為發力而繃緊,賁張的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流淌著絕佳的光澤。
    汗水從棱角分明的下頜滴落,砸在她微微起伏的鎖骨上,溫度燙得驚人。
    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虞梔隻能被動地承受著,指尖無意識地在對方背肌上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她因他而起的戰栗和低吟,像最甘美的毒藥,讓衛淵心甘情願飲鴆止渴。
    明明最初隻想把她當成妹妹一般照顧,但最終卻是他食了言,貪得無厭地想要占有得更多。
    “梔梔……梔梔……”像是恨不得通過一聲聲耳語呢喃將其融進骨子裏,“梔梔,我愛你……”
    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著滿腔愛意喊出她的名字。
    ……
    許久。
    空氣粘稠得如同蜜糖。
    兩人都大口呼吸著,卻仍然緊緊擁在一起。
    那是一種近乎窒息的、靈魂被徹底抽離又狠狠摜回的暴力體驗。
    即便是在腎上腺素飆到極致的戰鬥裏,衛淵也從未感受過如此刺激的感覺。
    比以往在夢裏夢到的還要再難忘千百倍。
    汗水浸濕了發鬢,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少女敏感的頸窩,每一次吸氣都充斥著她身上混合了餘韻和馨香的氣息。
    虞梔現在渾身都軟了下去,綿綿地蜷成一團兒縮在他的懷裏。
    她也算是體驗到了這塊老薑到底有多辣。
    “梔梔,要……去洗嗎?”衛淵又親了親她,輕聲問道。
    虞梔搖搖頭,音尾都還有些發顫,“等我先緩一緩。”
    衛淵發出一聲低低的悶笑,“好。”
    等洗完出來,虞梔才有空看了一眼光腦。
    不出所料,裏麵已經堆了數條沈妄四人發來的消息以及未接通訊。
    她也沒想著隱瞞,直接告知了四人她在衛淵家留宿。
    在網上買的外賣早已經送到了,衛淵這才去拿進來。
    還好餐盒都自帶了些保溫功效,飯菜都還帶著餘溫。
    不過衛淵還是讓廚房機器人重新熱了一下,再裝盤上桌。
    關係雖然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但衣服一旦穿上,人的禮義廉恥之心似乎又會重新占據上風。
    衛淵臉上帶著些莫名的羞赧,眼睛都不敢和虞梔對視。
    很難讓人相信這樣拘謹作態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聯邦之光。
    他其實之前從未想過會在正式進入婚姻前發生關係,就連不少男生習以為常的自我紓解,在他的人生路程上也不過隻有寥寥幾次。
    而且幾次都是發生在對梔梔動心之後。
    隻是……他怕,怕自己再慢上幾步,就會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其實也擔心過,會不會最後還是血脈天性占據上風,他會不會又變成像父母那樣的悲劇。
    可看著梔梔就坐在他的對麵,麵容恬靜地小口吃著飯,會同樣紅著臉偷偷抬頭看他一眼。
    衛淵一瞬間便明白了什麽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什麽才是他對她的愛。
    他愛的是她本身的存在,她的靈魂,她的光芒。
    而這種愛不需要通過獨占來證明或維持。
    看到她能夠快樂,即使是與他人分享的快樂,也已經化作他愛裏的一部分。
    帝國某處偏遠星據點。
    反抗軍高層爆發出了比上次更激烈的爭吵。
    他們相聚在這裏,原本是為了慶祝給聯邦造成的重重一擊。
    白鴿連最好的紅酒都已經準備好了,結果等到的卻是“無人傷亡”的噩耗。
    在本次事件中,受傷最大的就是那十幾隻高階蟲族——是貨真價實的“連骨灰都被揚了”。
    身上幾乎所有部位都變作了聯邦的研究材料。
    讓反抗軍的恐怖襲擊反倒是變成了社區送溫暖。
    這無疑是幾個大耳巴子狠狠地抽在了白鴿的臉上。
    現場氣氛幾乎凝固。
    而準備的五個座位此刻也空著一個。
    “鸚鵡被活捉了……”杜鵑聽上去不似之前的尖利高亢,“會不會暴露我們……?”
    白鴿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因為這並不在計劃允許之內。
    在樂觀情況下,鸚鵡本不需要暴露,而在極端情況下,他也應該是確保任務完成後迅速自盡,以免暴露組織的信息。
    聯邦的審問手段幾乎很難通過個人意誌抗住。
    但可惜鸚鵡當時還在難以置信於自己的身份暴露,就已經被沈妄等人控製住了,失去了自盡的機會。
    “為什麽不在之前直接讓鸚鵡動手殺掉虞梔?”喜鵲既憤怒又不解地問道,“他在軍校裏直接動手,不是百分百能成功嗎?”
    白鴿也流露出幾分悔意,但還是替自己的決策找補道:“我們需要的是讓更多的民眾加入我們,反抗聯邦帝國政府。”
    “而不是這樣明麵上動手,讓聯邦有充足的理由將輿論扭轉過去。”
    如果直接讓鸚鵡殺掉虞梔,那所有的超凡者都會恨不得生啖其肉,堅定地站在反抗軍的對立麵。
    那可是唯一的神明級療愈者,甚至還能製作出容石讓所有超凡者都體驗到高階撫慰。
    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激化矛盾,他其實也不想損失這樣一個頂尖的療愈者——
    畢竟等到反抗軍成功奪得大勢的時候,那也自然會變成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