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界歸一·校園驚變
    "叮鈴鈴——"
    刺耳的上課鈴聲將林陌從恍惚中驚醒。他猛地抬頭，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明亮的教室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前排同學的後腦勺清晰可見，黑板上還殘留著半道沒擦幹淨的數學公式。
    "我這是......"
    林陌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修長白皙，沒有任何修煉留下的繭子。青霜劍、輪回印記、係統麵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體內澎湃的靈力也感受不到分毫，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漫長的夢境。
    "林陌！發什麽呆呢？"一個粉筆頭精準地砸在他額頭上，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上來解這道題！"
    教室裏響起一陣竊笑。林陌茫然地站起身，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緩步走向黑板，餘光掃過教室裏的每一張麵孔——都是記憶中熟悉的高中同學。
    "奇怪......"林陌接過粉筆，下意識看向黑板上的題目：已知函數f(x)=x2+2x+1......
    這題目簡單得可笑。但更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會解。手指自動在黑板上書寫起來，就像過去三年裏重複過無數次的動作一樣自然。
    "不錯，下去吧。"老師滿意地點點頭，"下次上課別走神了。"
    林陌木然地回到座位，大腦一片混亂。他悄悄掐了下大腿——疼得真實。窗外的操場上，幾個男生正在打籃球，遠處還能聽到食堂阿姨吆喝的聲音。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難道真的是夢......"
    "喂，發什麽呆呢？"同桌的王小胖捅了捅他胳膊，壓低聲音道："放學去網吧不？新出的《仙途》據說超好玩！"
    林陌猛地轉頭："什麽遊戲？"
    "《仙途》啊！"王小胖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個仙俠遊戲的宣傳圖，"據說能體驗真實的修仙......臥槽！"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引得周圍同學紛紛側目。但此刻沒人顧得上責備他，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窗外駭人的一幕——
    天空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撕開了一道口子，漆黑的裂縫中滲出粘稠的液體。那些液體在半空中扭曲變形，逐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最可怕的是，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整個教學樓的玻璃都在震顫！
    "這...這是什麽......"王小胖的聲音在發抖。
    林陌的瞳孔驟然收縮。即使沒有靈力，他也能認出那是什麽——破界者的氣息！而且是最弱的那種分身，實力大概相當於化神初期。
    "所有人！立即疏散！"
    廣播裏突然響起校長的吼聲，緊接著整棟樓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學生們驚慌失措地湧向走廊，推搡著往樓梯口跑去。
    林陌卻站在原地沒動。他死死盯著窗外那個逐漸成型的身影，一種荒謬的想法浮現在腦海：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破界者，那是不是意味著......
    "係統？"他在心中試探著呼喚。
    沒有回應。
    "青霜劍？輪回印記？"
    依然毫無反應。
    窗外的黑影已經完全成型，它緩緩降落在操場上。所過之處，草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水泥地麵變得漆黑腐朽。幾個跑得慢的體育生被它隨手抓住，瞬間就化作了幹屍。
    尖叫聲響徹校園。
    "該死！"林陌一拳砸在課桌上。沒有靈力，沒有係統，他現在就是個普通高中生，拿什麽對抗化神期的怪物？
    黑影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突然轉頭看向教學樓。盡管沒有五官，林陌卻清晰地感覺到它"盯"上了自己。
    "找到...你了......"沙啞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
    林陌轉身就跑。衝出教室時，他看到走廊已經亂成一團。學生們哭喊著往樓下擠，有人摔倒，有人尖叫，還有人試圖跳窗逃生。
    "冷靜！有序疏散！"老師們徒勞地維持著秩序。
    但很快，更大的混亂爆發了——操場上的黑影突然膨脹，數十條觸手般的黑絲射向教學樓。其中一條直接擊穿了四樓的牆壁，將整個走廊攔腰截斷！
    混凝土碎塊和人體殘肢一起從高空墜落。林陌死死抓住樓梯扶手才沒被氣浪掀飛，但後背還是被飛濺的碎石劃出幾道口子。
    "這不是夢......"溫熱的鮮血順著脊背流下，疼痛真實得不容置疑。
    黑影已經飄到了教學樓前，它伸出由黑絲構成的手臂，輕易撕開了鋼筋水泥的外牆。三樓的一整個教室被它整個"挖"了出來，裏麵的師生像垃圾一樣被傾倒在地上。
    林陌趁機躲進了二樓的男廁所。他顫抖著擰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拍打自己的臉。
    "冷靜...必須冷靜......"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如果兩個世界真的融合了，那我的力量應該......"
    突然，他注意到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仔細看去，瞳孔深處似乎有一抹極淡的琉璃色光芒在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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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林陌猛地扯開校服領口——在心髒位置，有一個幾乎淡到看不見的鼎形印記！
    "係統？輪回印記？"他嚐試著觸碰那個印記，卻沒有任何反應。
    外麵傳來的慘叫聲越來越近。黑影似乎正在一層層搜索，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該死！到底要怎麽......"
    話音未落，廁所的牆壁突然爆裂開來！黑影的半個身子探了進來，無數黑絲如同毒蛇般朝林陌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林陌本能地抬手格擋。令他震驚的是，掌心竟然真的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青光！
    "青霜劍意？！"
    雖然微弱得可憐，但確實擋住了第一波攻擊。黑絲與青光相撞，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黑影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發出興奮的嘶吼："果然...是你......"
    它整個擠進狹小的廁所，黑絲瘋狂增殖，轉眼間就填滿了整個空間。林陌被逼到角落，背貼著冰冷的瓷磚牆。
    "沒有靈力...沒有係統..."他苦笑著看著掌心那縷隨時可能熄滅的青光，"這仗怎麽打？"
    黑影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數十條黑絲同時刺來！林陌勉強躲過大部分，卻還是被三條黑絲貫穿——左肩、右腹和大腿。
    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更可怕的是，他感覺那些黑絲正在體內紮根，像寄生蟲一樣汲取著什麽。
    "找到...種子......"黑影的聲音帶著狂喜。
    就在這生死關頭，廁所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住手！"
    一個嬌小的身影衝了進來，手中舉著......滅火器？林陌瞪大眼睛，認出了來人——班上的轉學生蘇小雨，平時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生。
    "快跑......"林陌想警告她，卻吐出一口鮮血。
    蘇小雨沒有理會，而是直接拔掉滅火器的保險銷，對準黑影按下了壓把！
    "嗤——"
    大量白色幹粉噴湧而出，將黑影籠罩其中。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幹粉竟然真的對黑影造成了傷害！它發出痛苦的嘶吼，黑絲劇烈抽搐著。
    "這是...靈力？"林陌震驚地看著幹粉中閃爍的微弱光芒。
    蘇小雨趁機衝到他身邊，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吊墜按在他手裏："拿著！這是爺爺留下的......"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暴怒的黑影已經掙脫了幹粉的束縛，一條黑絲直接貫穿了她的胸口！
    "不！"林陌眼睜睜看著女孩倒下，鮮血染紅了潔白的校服。
    手中的吊墜突然發燙。林陌低頭看去，那是一塊古樸的玉佩，上麵刻著"太虛"二字。此刻這玉佩正散發著微弱的銀光，與他體內的鼎形印記產生了共鳴。
    "這是......"
    一股暖流從玉佩傳入體內，林陌感到某種枷鎖被打破了。心髒處的鼎形印記驟然明亮，久違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太虛靈力】 【係統緊急重啟中...】 【當前恢複進度：1...3...】
    雖然隻有微不足道的3，但對現在的林陌來說簡直是救命稻草！他握緊玉佩，感受著體內重新流動的微弱靈力。
    黑影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所有黑絲同時襲來！
    林陌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玉佩上："青霜——現！"
    一道三尺長的虛幻劍影在掌心凝聚，雖然遠不如真正的青霜劍，但足以斬斷襲來的黑絲！
    "啊！"黑影發出慘叫，被斬斷的黑絲像蚯蚓一樣在地上扭動。
    林陌趁機抱起奄奄一息的蘇小雨，撞碎窗戶跳了出去。二樓的高度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受傷，但有靈力加持的他穩穩落地。
    操場上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和廢墟，幾處著火點冒著濃煙。遠處傳來警笛聲，但林陌知道普通武器對破界者根本沒用。
    "堅...持住......"蘇小雨氣若遊絲，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林陌將她放在相對安全的牆角，玉佩按在她的傷口上："別說話，我這就......"
    "沒...用的......"女孩虛弱地搖頭，"玉佩...給你...才能......"
    她的瞳孔開始擴散。林陌突然意識到什麽，顫抖著伸手撫過她的雙眼。當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玉佩時，發現上麵多了一道血痕。
    "原來如此......"林陌握緊玉佩，感受著其中傳來的最後一絲溫暖，"以血為引，太虛為媒......"
    黑影已經追了出來，它似乎被激怒了，體型膨脹了一倍有餘。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變得扭曲。
    林陌深吸一口氣，將染血的玉佩按在胸口鼎形印記上：
    "以我之名——"
    玉佩化作流光沒入體內，係統提示音瞬間變得清晰：
    【恢複進度：15...20...】 【解鎖基礎技能：青霜劍影殘缺）】 【當前裝逼值：50初始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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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隻有巔峰時期的萬分之一，但足夠了！
    "斬！"
    林陌並指如劍，一道三尺青鋒虛影破空而出，直取黑影核心！這一次的攻擊明顯強了許多，劍影所過之處，黑絲紛紛斷裂消融。
    黑影發出淒厲的嚎叫，整個形體開始不穩定地波動。但它畢竟是化神期的存在，很快調整過來，更多的黑絲從體內湧出！
    "該死，靈力不夠......"林陌感到體內的力量正在迅速消耗。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個意想不到的援軍出現了——王小胖不知從哪冒出來，手裏舉著一根......消防斧？
    "陌哥！接著！"
    他用力將斧頭扔向林陌。令人驚訝的是，斧頭上竟然纏繞著幾縷淡淡的黑氣！
    林陌瞬間明白了什麽，接住斧頭的刹那，將剩餘的所有靈力注入其中：
    "給我——破！"
    斧刃迸發出耀眼的青光，狠狠劈在黑影身上！這一次的攻擊竟然直接將其斬成兩半！
    "啊——"黑影發出最後的慘叫，形體開始崩潰。
    但它臨死前的反撲也來了。無數黑絲如同暴雨般射向兩人！林陌隻來得及推開王小胖，自己卻被數十條黑絲貫穿！
    "陌哥！"
    劇痛中，林陌恍惚看到了蘇小雨的身影。她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朝他微微一笑，然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叮！檢測到宿主生命垂危】 【啟動最終保護機製】 【係統核心開始燃燒...】
    一股暖流從心髒流向四肢百骸。林陌感到某種枷鎖被徹底打破了，體內的鼎形印記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原來...如此......"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這裏既是前世的地球，也是現世的凡間界。兩個世界因為破界者的幹擾，正在發生詭異的融合。而係統，就是維持他存在不被世界排斥的"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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