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輪回黑劍斬落的瞬間，劍身突然凝固在半空。林陌的手臂保持著下劈的姿勢，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整個高天原的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連飄散的塵埃都靜止在空氣中。
    "真是令人懷念的場景。"
    破界者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那個曾經被生命仙帝斬殺的混沌主宰，此刻正以全新的姿態緩步走來。他不再是猙獰的怪物模樣，而是一個穿著樸素白袍的年輕男子，黑發黑眸，麵容普通得近乎平庸。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存在，每踏出一步，就有大片空間無聲無息地湮滅。
    "五千年了，輪回。"破界者——或者說已經突破到"無限"境界的他輕聲歎息，"你們還是不明白。"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
    "砰！"
    七位最初仙帝同時跪倒在地，口中噴出金色的血液。生命仙帝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正在一點點化為光粒消散。
    "生...命..."時間仙帝的沙漏碎了一地，他的聲音蒼老了無數倍，"你...騙了我們..."
    破界者搖了搖頭："不，她沒有騙你們。混沌主宰確實死了。隻不過..."
    他抬起手，掌心浮現出一團不斷變幻形態的光芒："死亡從來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
    林陌的瞳孔劇烈收縮。他認出了那團光芒——那是被斬殺前的混沌主宰最後的氣息！
    "你...吞噬了它？"林陌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吞噬？"破界者笑了，"不，是進化。就像現在..."
    他突然出現在林陌麵前，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要吞噬你們所有人。"
    "砰！"
    林陌被無形的力量擊飛，重重撞在已經凝固的空間壁壘上。他感覺全身骨頭都碎了，輪回仙帝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回——
    五千年前，輪回殿前。七位仙帝圍坐在白玉圓桌旁，正在討論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世界融合危機。
    "混沌主宰的力量在不斷增強。"生命仙帝把玩著一枚翠綠的種子，"常規手段已經無法阻止他。"
    空間仙帝灌了口酒："那就用非常規手段。"
    "你是說..."死亡仙帝第一次開口，"假死？"
    光明仙帝的羽翼微微顫動："風險太大。一旦失敗..."
    "但值得一試。"輪回仙帝——也就是前世的林陌站起身，"我來做那個誘餌。"
    記憶突然跳轉。生命仙帝獨自站在虛空之中，麵前是奄奄一息的混沌主宰。
    "為什麽..."怪物嘶吼著，"你明明可以..."
    生命仙帝將長劍刺入它的眉心："因為這場戲，必須演得足夠真。"
    最後的畫麵，是輪回仙帝自爆前的瞬間。他看著生命仙帝含淚的眼睛，輕聲說："下一個紀元見。"
    "咳...咳咳..."
    林陌從回憶中驚醒，發現自己被釘在半空中。七根透明的長矛貫穿了他的四肢、軀幹和眉心，每一根都在抽取他的力量和記憶。
    "多麽感人的回憶。"破界者欣賞著從林陌體內抽出的金色記憶流，"可惜毫無意義。"
    月讀命掙紮著爬向林陌，九條狐尾已經斷了六條："輪回...堅持住..."
    "別過來！"林陌嘶吼著，卻發不出聲音。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看到王小虎被凝固在一團七彩氣浪中，看到安倍晴明等人化作石雕，看到七位仙帝一個接一個地化為光粒消散...
    絕望如同潮水般淹沒了他。
    "結束了。"破界者抬手，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叮！"
    一聲清脆的鈴響。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什麽？！"破界者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
    林陌感覺貫穿身體的長矛突然鬆動了一分。他艱難地轉頭，看到生命仙帝僅剩的上半身正死死抱住破界者的腿。
    "快...走..."她的身體正在急速消散，"去找...係統...的...核心..."
    破界者皺眉，輕輕一揮手。生命仙帝最後的軀體如同沙粒般飄散。
    但這短暫的幹擾已經足夠。空間仙帝用最後的力量撕開一道裂縫："輪回！進去！"
    林陌想要拒絕，卻看到其他五位仙帝同時對他點頭。時間仙帝的嘴唇蠕動著，說出了一個坐標。
    "不...我不能..."
    "你必須去！"光明仙帝的羽翼化作光盾擋在他身前，"隻有你知道裝逼係統的秘密！"
    黑暗仙帝和死亡仙帝同時衝向破界者，用自爆為林陌爭取了最後一秒。
    空間裂縫閉合前的瞬間，林陌看到破界者輕輕揮手，五位仙帝如同泡沫般消散...
    "砰！"
    林陌重重摔在一片純白的空間裏。這裏沒有上下左右的概念，隻有無盡的白色。
    【叮！檢測到宿主進入係統核心】 【最終協議啟動】 【請回答安全提問：】 【"裝逼"的真諦是什麽？】
    林陌怔住了。他想起輪回仙帝最後的記憶碎片——那個被刻意遺忘的約定。
    "不是力量..."他輕聲說，"不是境界..."
    "而是..."
    "永遠不向絕望低頭。"
    純白空間劇烈震動，無數金色符文從虛空中浮現。林陌感到一股熟悉而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那是七位仙帝最後留給他的禮物。
    【認證通過】 【終極模式解鎖】 【當前目標：突破"無限"】
    林陌緩緩站起，眼中的金光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破界者，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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