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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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與月球相對的地球另一端,比安卡·幽蘭戴爾·阿吉塔娜,這名同樣屬於卡斯蘭娜家族的少女,同樣陷入了思考。
    經曆了諸多波折之後,琪亞娜·卡斯蘭娜已經和凱文·卡斯蘭娜站上了名為「終焉」的拔河擂台。
    原本,對於第二代月光王座計劃而言,隻要琪亞娜能夠成為完整的終焉之律者,剩餘的一切問題也都將迎刃而解……
    但真的完成【收複地球】的行動後,她卻發現,聖痕計劃的背後,隱隱預示著一個命運更為複雜的未來。
    經過聖痕計劃的反複蹂躪,她已經無法確定,原本的地球是否還可以直接承受終焉之律者的權能。
    而一旦這項擔憂成真,第二代月光王座計劃也必然無法安置在地球施行。那時,人造的終焉之律者——她的妹妹——就隻能停留在外太空去操縱所有的崩壞能。正如現在的凱文一樣。
    隻是,話雖如此……這項煩惱的前提,乃是琪亞娜能夠在與凱文的角力中勝出——也就是說,於人類而言,它必然隻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或者說,這與她身為星錨的命運,倒也並無任何不同。
    一種相伴相生的期待與感傷,同時攀上了少女的心頭。她知道,無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那位逆熵盟主,他們也一定會產生類似的感情。
    “這樣一來,作戰就步入終局了吧,長光大人。”
    這位既非聖痕覺醒者,也非律者的【普通s級女武神】,同時也是幽蘭戴爾最為重視的人,率先打破了了她的沉思。
    “是啊。雖說中間發生了很多波折,但女武神們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局麵到達了所有前輩們共同期待的一種狀態呢。”
    “……「共同期待」嗎。”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從付出努力的角度上說,每個人都已經為勝利準備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但……徹底奪取終焉權能,這無疑隻是創造美好世界的第一步。而在那之後需要做的事……或許反而比今天的行動計劃要更難思考吧。”
    “但至少,我們能夠對她們的勝利充滿信心——從過去的視角來看,這已經是一種了不起的奇跡了吧?”
    “……的確。但奇跡一旦實現——它就也隻是一種普通的過往罷了。”
    “這麽說來,比安卡、還有齊格飛先生,他們收複地球的工作已經做得非常得心應手了。明明在一開始,我隻能說它是一種「可以做到什麽程度完全不清楚」的實驗……作為一名多少有些不負責任的設計者,我真的為他們感到驕傲。”
    “啊,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艾諾希雅小姐以一人之力,將整個地球上的夢境盡數瓦解。”
    “琪亞娜她們不也一樣嗎?動搖了終焉之力、抵達了終焉之繭、獲得了成為終焉之律者的資格——即使是奧托大人,也無法預料到這種未來吧。”
    “這……奧托先生,從來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可別忘了,他可是拿走了「恒沙計劃的唯一答案」……”
    “啊,特斯拉前輩和愛因斯坦前輩發來通知,休伯利安在布洛妮婭的幫助下,調試工作已經完成,預計2個小時後從聖芙蕾雅學園啟航。”
    90分鍾後。
    “這就是……改進後的休伯利安?”
    “沒錯,這就是休伯利安。”
    艦橋……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呢。
    “既然要使用新生的休伯利安來完成這次的遠征,布洛妮婭當然要對她進行一些必要的改造。也包括——新的「月光王座」主炮。”
    德麗莎的聲音從船艙內傳出: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要出發了。就像剛才博士們通知的那樣……根據千界一乘的觀測結果,最近這兩個小時,是一個難得的空間穩定期。從考慮最壞情況的角度來說,在這段時間內,無論「終焉之力」的歸屬如何改變,都不會影響我們已收複的地球空間。”
    “……嗯,了解。我們也都希望……這就是最後一戰。我們已經準備好,把對所有人來說最好的結局,帶給這個世界。”
    “現在,你們三個加在一起,已經足以與凱文的力量對等。而凱文他……大概也在等待著你們。在漫長的時間中,在無窮無盡的煎熬裏,他一直期待著我們的答案。”
    “布洛妮婭姐姐,琪亞娜,芽衣,請加油吧。”
    “是啊。成敗在此一舉——就看你們了!”
    “希兒,還有博士,請放心吧,我們不是孤獨的戰士。在這場戰役之外,我們隻是億萬人類的一份子,是「文明」不足為道的微末。”
    “但……我們接過了他們重要的寶物;也繼承了那些沉重而矛盾的理想。我們將踏上他們的足跡……而後……跨越終焉。”
    “……那麽,我們出發吧?”
    “嗯。布洛妮婭會在這裏構建「星門」,將我們傳送回新亞特拉。然後……我們就從那裏出發,直麵凱文,將他從「終焉」的王座上拉下馬來。”
    “你們離開後,休伯利安立刻啟航,並停在月球外圍,在關鍵時刻為你們提供幫助。至於地球……”
    “主教大人,根據幾位博士的計算,夢境徹底瓦解大約還需要35個小時,艾諾希雅小姐會全程關注著【精神的亞當】的剩餘部分,天命的女武神也會在塞莉西亞大人和程立雪大人領導下,解決地球上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這一點還請您放心。”
    布洛妮婭很快將星門重新構築完畢,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其中。一陣光芒閃過,三人已然離開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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