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墨雨雲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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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不要拒絕我。”
    男人的大掌附在女人的細腰上,強迫著女人發出悶哼聲。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
    薑玉楚起身,眸中滿是驚慌,小手不安得攥著被子。
    又做這個夢了,可是這個夢如此真實。待字閨中的姑娘,居然做這個夢,真的是,難以啟齒。
    “楚楚!”
    薑玉娥早早來到薑玉楚的閨房等候這個妹妹。
    三房是庶出,在薑府的地位低。京中提到薑府便會想到大房的那個三小姐薑玉瑤,以及前不久回府的薑梨。
    三房就是一個小透明,連帶著三房的女兒也隻能成為大房的小跟班。
    楚楚見自己的姐姐來了,連忙起身,但終究是體力不支,隻能夠在床上迎接自己的姐姐。
    今日是薑梨和薑若瑤比試琴的日子,京中人早早便下注賭薑若瑤贏。薑玉娥是薑玉瑤的小跟班,自然是跟著薑玉瑤走。
    楚楚很喜歡這個姐姐。
    三房是小透明,三房的那個病弱庶出的女兒在府中自然也沒有什麽存在感。
    玉娥姐姐是楚楚了解外界消息的唯一渠道。
    爹爹覺得楚楚生下來生母便去世,是不祥之人,雖然沒有橫下心來送楚楚去貞女堂,但是對這個女兒也不算上心。
    嫡母一向看不慣楚楚,但是該給的吃食和首飾也不會苛刻,隻是很少過問自己這個庶出的女兒。
    三房的兩個女兒年紀相仿,楚楚也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性子,自然受到了薑玉娥的喜愛。
    其實楚楚也想去女學上課,但是因為身子骨太弱,連出門都很困難。隻能聽玉娥姐姐每日下學歸來講述的那些女學的有趣事情。
    今日玉娥來找楚楚是要和楚楚去正院。
    薑梨回來這麽久,沒有見過楚楚一麵。這樣說來倒是三房怠慢了,在外人眼中說不定是三房不會教女兒,看不上這個從小養在貞女堂的姐姐。
    關於薑梨的印象,楚楚很模糊,隻記得幼時的薑梨姐姐總是喜歡逗她玩,給楚楚好東西。
    但自從薑梨被送去貞女堂,就沒有了音信,府中的下人也很少談及薑梨。
    得知薑梨姐姐要回府的消息,楚楚是很開心的
    楚楚身上帶著的那個玉佩便是薑梨給的,十年過去,玉佩依舊是楚楚最愛佩戴的飾品。
    “今日戴這個玉佩,薑梨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吧。”楚楚心中想。
    楚楚穿的嚴嚴實實的,帶上了麵帕,不至於讓寒風吹入體中,到時候又免不了是一場風寒。
    二姐姐已經訂婚,三姐姐是大房嫡女,四姐姐早早就為自己的婚事謀劃。
    楚楚感到很悲哀,那她自己呢?她快要及笄了,婚事還沒有一個著落,身子骨也這麽差勁。哪個人家會娶一個庶出的身子骨差勁的姑娘當正頭娘子?最後的下場不就是當妾,就和她娘那般。
    少女每日看著花開花落,心裏多愁善感,一點點自然的氣象便會勾的少女心事。
    薑玉娥似乎覺察到了楚楚的低落情緒,將手搭在楚楚的手上,給楚楚一點點力量。
    正院。
    季淑然正在提點自己的女兒,聽說三房的姑娘來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叫下人請她們進來。
    楚楚早早就將麵紗給摘下來了。
    楚楚其實很少來到大房,一是身子骨弱,二是大伯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貨物,隻要稍加利用就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一樣。
    季淑然眼神掃過楚楚,漫不經心的。
    但是在楚楚看來,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不行,不能給玉娥姐姐丟臉。”楚楚強撐著身子,上前行禮。
    “大伯母好。”季淑然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薑梨第一次看到三房這個庶出的女兒。隻一眼便想象到了秦羅敷的典故。
    “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
    兩彎似蹙非蹙的眉毛如彎月,眸中寫滿了愁緒看著叫人生出了幾端保護欲。身著湖藍色衣裳,為美人增添了幾分明豔。
    “二姐姐好~”楚楚見到薑梨很開心。
    薑梨隻是點點頭便不再多言,叫楚楚有點兒傷心。
    楚楚用受傷的眸子看著薑梨,叫薑梨想到真正的薑梨臨死前不止說過想要叫薑府的人悔恨的話,也希望顧芳菲能夠幫她好好照顧薑玉楚。
    隻是薑梨現在都心思在複仇上,她會照顧薑玉楚,也會護她周全的。
    明明幼時薑梨姐姐對她很好的啊,為什麽現在這麽冷淡?看來貞女堂不是一個好地方,叫幼時活潑的薑梨姐姐如今性格都改變了。
    楚楚和堂哥薑景瑞站在一塊,在府中除了玉娥姐姐她最喜歡的就是景瑞堂哥了,他總是會帶一些小玩意來逗她玩。
    薑家的幾個孩子出門後,府中也安靜了許多。
    楚楚向季淑然行禮想要離開的時候,季淑然叫住了她。
    “玉楚,許久未見都長這麽大了。算一算日子也快及笄了吧?大伯母想著在玉楚及笄禮過後給玉楚安排一個好婚事。”
    楚楚身子一顫,玉娥姐姐說過,大伯母是一個麵慈心苦的人。一心隻有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想他人比過自己的女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礙於是長輩情麵,楚楚說過“謝伯母抬愛。”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了。
    其實玉娥姐姐的才學是不輸薑玉瑤的,三房的女兒,要懂得藏拙,這樣才能在府中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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