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隻能夠帶著自己的疑惑好好過著接下來的日子，這樣也相安無事了好幾個月。
    她一如既往地前往寺廟內為秦照燒香祈福。
    楚楚在殿內聽從得道高僧的傳道授業解惑，春曉在殿外等候著楚楚。
    “將軍。”
    看見來人，春曉對著秦照行禮。
    春曉是秦家的暗衛，是死士，不然秦照也不會在自己失蹤的這麽些年裏將楚楚交給春曉。
    於春曉來說，呆在楚楚身邊的這幾年，是她生命當中最快樂的幾年。
    這裏好像永遠都是春暖花開的，沒有暗衛營裏麵陰沉沉的。她隻要做好照顧楚楚的任務就行，不要和以前那些打打殺殺，在黑夜裏麵舔血。
    春曉喜歡楚楚，但是對秦照更為效忠。
    春曉不懂愛，也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什麽是愛。
    她隻是覺得將軍和夫人相處的時候沒有愛。
    將軍看夫人，就像是看獵物一樣，勢在必得。如果沒有愛的話，夫人嫁給將軍的這幾年，或許是一個政治家短短政治生涯的一個小插曲吧。
    或許夫人身上有將軍想要的，將軍娶夫人僅僅隻是因為有利用價值罷了。
    或許是夫人背後的鍾府，鍾府就像是鐵桶一樣，別人從外部不能夠攻打下來，唯一能夠叫它瓦解的是內部。
    可是夫人對將軍卻是實打實的喜歡，這一顆真心也是捧給了將軍。
    想到這裏，春曉有點心中發冷。
    或許，在將軍看來，暗衛營裏麵的所有暗衛都是隨隨便便可以犧牲的吧。
    春曉啊春曉，在踏入安慰營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了這個，你隻是一個奴才，為主子衝鋒陷陣的奴才，別跟在夫人身邊幾年就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了。
    秦照走進春曉的身邊，春曉的視線恰到好處，將殿內沐浴在陽光下的閃閃發光的楚楚一覽無餘。
    他的這個盲女妻子一直都是美的，秦照知道。
    可惜了，她隻是一個npc，如果是一個真人的話，不知道在現實世界當中會有多少追求者。
    等獲取了楚楚的好感度後，這個突然橫空出世的世界他就會暫時關閉，搞搞饑餓營銷，讓那些遊戲玩家們多多充錢，到達一定數目後，秦照就會把這個懲罰世界變成戀愛世界。
    到時候一定會賺地盆滿缽滿。
    思及此，秦照看向楚楚的眼神無比的柔情，眼神當中不是愛，而是對金錢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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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遞了帖子邀請楚楚赴會。
    春曉告訴楚楚這個消息的時候，楚楚皺眉，本能地想要拒絕，但是帖子上卻告訴楚楚一定要參加。
    在不情不願當中，楚楚由著春曉洗漱打扮進宮了。
    從大門到太和殿，有一條長長的宮道。
    楚楚待字閨中的時候隨著繼母進宮過，她隻是覺得道路好長，前方好黑。
    今日的宴會是皇後娘娘舉辦的。
    楚楚早在嫁給了秦照後就斬斷了和鍾家的一切聯係，包括身份高貴的皇後娘娘。
    上次那個無緣無故地為鍾盼選擇夫婿的宴會，楚楚隻當是自己記憶錯亂。
    她覺得奇怪，但是不敢進一步探究，或許探究了，自己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當中。
    楚楚和春曉坐在宮中準備好的軟轎子當中，宮人訓練有素，坐在裏麵的楚楚沒有感覺到 顛簸。
    楚楚來的時間不算晚也不算早，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她的座位也隻是在中間。
    對於旁的官家太太來說，楚楚實在是沒有什麽結交的價值，隻是一個將軍的遺孀，又和皇後娘娘的娘家斷絕了關係，還被秦府趕出去了，又聽說她克夫克母，和她結交，說不定會倒大黴呢。
    所以楚楚的座位前可謂是門可羅雀，兩邊的夫人小姐們交談的聲音時不時傳入楚楚的耳中。
    楚楚此刻發著呆。
    好像好幾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場宴會，司徒佑澤，也就是當初的皇上與楚楚退親，轉而與自己的妹妹定了來了親事。
    待字閨中，無人愛的小透明楚楚，將嫁入王府當作了自己的唯一希望。
    司徒佑澤就像是畫本子裏麵敢作敢為的男主角一樣，一定會救深陷困境的女主角出來的，然後他們和和美美地過一生。
    話本是假的，人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對於一個有極大可能繼承大統的年輕有為的皇子來說，正妻不可能是拿不出手的存在。
    “天渡自渡者”
    是秦照教會楚楚的第一個道理。
    人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人際交往說白了就是利益交往。
    你對我有利用，我就和你在一起。
    這些年的修身養性，楚楚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
    吃齋念佛，讓楚楚身上有了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氣度，就像是九天神女，下凡渡劫，好像下一秒就會飛回天上去。
    楚楚聽著那些夫人們的交談，默默記下，推理出現如今京城中時興的事。
    楚楚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夫人們交談的聲音也沒有持續很久，宴會就開始了。
    皇上和皇後先說了一些吉祥話，大概是風調雨順，民富國安之類的。
    接著話鋒一轉，讓楚楚前來大殿中間。
    楚楚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蠢地反駁。
    她在春曉的攙扶之下，依照禮儀，對著坐在上方的，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兩個人跪下。
    他們沒有發話，楚楚並不會起來。
    眾人對跪在殿中的楚楚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楚楚覺擦到了別人若有若無的目光。
    將腰板挺直，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楚楚現在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落落大方的楚楚了。
    楚楚對當年的事情說不在意是假的。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那一點點的不甘心，逐漸在時間長河當中變淺變淡。
    她就像是給過去的那個自己一點點的交代。
    “看吧楚楚，現在的你多麽厲害，你不怯場，你也有人愛著。”
    楚楚跪了一會兒，坐在上方的皇帝突然拍拍手。
    接著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一出來，楚楚就紅了眼眶。
    是阿照的腳步聲。
    楚楚不敢向前，她心中明白，自己的阿照早就戰死沙場了。
    或許，這個男人，隻是有點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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