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亂世中的炮灰權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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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聽說了嗎,今年春闈的會元,是沈太傅家的公子。”
    聽曲的人微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開口道:“沈太傅,哪位沈太傅?”
    “還能是哪位,當今陛下少時的老師,文壇大家沈淨。”
    一桌的人恍然大悟,又一臉新奇的壓低聲音問道:“就是那陳郡沈氏?”
    “可不是嘛。”
    “沈家的哪位公子,可是那有京都第一才子之稱的沈琛?”
    提及此事,其中一人來了興趣,一臉新奇的說道:“什麽京都第一才子,我看都是他們為了攀附沈家捧出來的,今年春闈發榜的時候可沒看見他的名字。”
    一桌的人眼裏滿是驚訝,愣了許久才開口:“那是誰啊,沈家出色的公子除了沈琛之外都已經當官了吧。”
    “沈家二房庶出子,沈泠!”
    眾人皆是一愣,陳郡沈氏聞名天下,可這沈泠,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邊話音才落,茶館外就響起了一聲聲喊叫,熱鬧非凡。
    聽曲的人皆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問道“外邊這是怎麽了?”
    “狀元遊街啊!”端茶送水的小廝看了那幾人一眼,說道:“今兒個殿試結束,可不就是狀元遊街嘛。”
    屋內的人全都起身湊到了窗邊,伸著腦袋往樓下看。
    隻見那街道兩側圍滿了人,一隻掛著紅繡球的白馬,緩緩從街道拐角處出現,鼓樂儀仗擁護左右。
    少年端坐馬背,身上穿著一身正紅色官衣,頭上戴著一頂方翅烏紗帽,簪著那金絲紅縷牡丹花。麵若冠玉,鼻如懸膽,雙眉如遠山含黛,唇色似落日丹霞。
    明明是弱不禁風的長相,偏生得一雙琥珀琉璃瑞鳳眼,如水一般的金色眼眸注視著前方,平添了些許淩厲。
    “這是誰家的公子,瞧著倒是不俗。”
    “豈止是不俗,天地都要遜色幾分。”
    方才圍著一起聊天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低聲說道:“這位難道就是沈家那位?”
    “可謂是少年英才啊……”
    人群中的叫喊聲更加嘈雜,不知是誰起了頭,紛紛向這位年輕的狀元郎扔手帕、香囊。
    彩旗搖曳,手帕紛飛,擾的樓上的人都看不清晰,最後隻聽得驚呼一聲,狀元郎手拉著韁繩遙遙而去,空餘那鼓樂儀隊不知所措。
    不出一日,街頭巷尾就傳遍了那新晉狀元郎承受不住姑娘們的熱情駕馬逃走的消息。
    薑羨安看著蹲在樹底下挖土的紅袍少年,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沈狀元這是被姑娘嚇得要挖個坑給自己藏起來了嗎?”
    沈泠回頭望去,白玉般的麵頰上還帶有些許泥土,微風輕拂,吹落三五片花瓣,停留在少年的衣袍上,稍顯稚嫩的麵容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伸手掏出地下埋著的那個壇子:“要不要來一杯。”
    日落西斜,絲絲金光從樹枝葉間穿過,灑在他烏黑亮麗的頭發上,長睫如蝶翼般輕微顫動,顯得那琥珀色的眸子更加溫潤,如一灣清水映秋月。
    薑羨安呆愣了一瞬,看向沈泠滿是泥土的手,和緊緊抱在懷裏的酒,大笑道:“好你個沈民則,竟還藏著這種好東西。”
    “楊兄呢?”沈泠將那壇酒放在草地上,“莫不是又去那書館看書去了?”
    薑羨安伸手打開壇蓋,一股濃烈的酒香味撲麵而來:“回家報喜去了,這會應該被別人拉著賀喜呢。”
    他抬頭看向沈泠,略帶遲疑的說道:“你呢,不先回沈家?”
    沈泠無所謂的擺擺手:“回不回去都一樣,沈家才不在乎一個狀元的名聲。”
    薑羨安眉眼落寞了幾分,又問道:“今晚同行的考生在天間酒色設宴,你也不去?”
    “又非為我設宴,去與不去,沒什麽區別,”沈泠看向薑羨安,“倒也省得聽他們奉承。”
    ……
    夜色漸濃,明月當空,京都城內燈火通明。
    京都城外的溪邊,白日裏名動京城的少年狀元郎正席地而坐,高舉酒杯:“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身著青色粗布衣的青年男子大叫著“好”,平日裏挺立的脊背在此刻微微有些彎曲。
    “這碗,敬沈兄一舉中狀元……”
    沈泠含笑喝下碗中的酒,笑道:“初見楊兄時還以為楊兄是書館請的打手,沒想到如今竟成了探花郎。”
    楊棣曬成蜜色的皮膚上已經泛起紅暈,許是有些醉了:“這就叫……文人骨……”
    薑羨安笑著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晚風吹起沈泠鬢角淩亂的碎發,一雙琥珀色明亮的眼睛猝不及防地看了過來,兩兩相望,在心底泛起一絲漣漪,明明沒喝幾杯酒,卻好像有些醉了。
    沈泠還想繼續喝,薑羨安卻伸手擋住了他,略帶無奈的說道“明日還要進宮。”
    楊棣一拍腦袋,說道“差點忘了這事了,早點休息的好,民則兄,在下就不多陪了。”
    沈泠眼巴巴的看著楊棣離開的身影,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薑羨安,眼裏有一絲茫然。
    薑羨安笑了笑,提起沈泠的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送你回家。”
    ……
    京都城內最為鼎盛的世家貴族就是陳郡沈家,市井流傳,沈家一日花出去的銀子與宮裏的貴人不相上下,更有甚者說,沈家奴仆人人皆穿綢緞。
    天子腳下有如此盛寵,自是沒有哪家可以比擬的。
    薑羨安從側門把沈泠扶了進去,扶著牆鎖好門,喘了口氣,繼續向前走。
    如同沈泠所說的,沈家上下依舊是與平日沒有什麽差別,此時連奴仆都差不多睡去了,仿佛那中了狀元的,不是沈家的人一般。
    薑羨安認命的扶著沈泠往他的住處走,好不容易進了庭院,就看見沈泠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不記得沈泠身邊有奴仆,況且,那人的氣質看著也不像奴仆,天色已晚,看不清人臉,便隻能借著月光瞧著那人。
    那人也注意到了這邊,從暗處走了出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眉眼如山水畫般柔和,錦衣玉墜,更襯得他矜貴出塵。
    薑羨安一驚,想行禮,手上卻還扶著個沈泠,隻好麵帶歉意,語氣恭敬:“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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