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武俠後宮文裏的炮灰閣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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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王府內,沈泠看著擋在侍衛身前的人,劍上的血滴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擋在這把劍身前,明明不久前才當上了這麽個小小侍衛首領,逼還沒裝完,現在就上趕著送死。
    他在心裏把嘉王罵了個遍,什麽皇親國戚,到底來還不是個心胸狹窄,貪生怕死的隱君子。
    宋兆緊閉著眼,下一秒隻覺得自己脖子一涼,一滴水滴在了自己脖子上,他張開眼看著橫在自己脖子前染滿了血的劍,下一秒,劍收了回去。
    沈泠看了眼旁邊捂著大腿望著自己的嘉王,收起手中的劍,輕聲說道:“王爺不寫和離書也行,在下這裏有一份夏小姐親筆所寫的休夫書,王爺在這上麵簽字畫押就可以了。”
    嘉王一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靠坐在門框邊的夏於筱,“你敢!”
    夏於筱沒有回答,沈泠剛才為她施了針,但身體虧虛嚴重,總歸沒有起多大的作用,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想說,特別是和眼前這個男人,現如今看一眼都覺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沈泠看了眼扭頭不願看這邊的夏於筱,不露聲色的向旁邊走了幾步,擋住了嘉王的視線:“王爺寵妾滅妻,王府上下皆有目睹,休夫有何不可?”
    “夏小姐為人正直,自不能與王爺此等小人為伍,”沈泠停頓了一瞬,看向嘉王大腿上插著的銀針,“方才我在那銀針上下了毒,王爺怕是就此……”
    嘉王順著沈泠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小家夥,麵色鐵青的抬起頭,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現在應該已經把沈泠大卸八塊了。
    沈泠語氣平靜的說完就轉身朝夏於筱走去。
    “站住!”
    嘉王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朝沈泠伸出手。
    沈泠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走到夏於筱身邊將她抱起,扔下休夫書,轉身就往府門方向走去,“若想解毒,還請王爺親自拿著休夫書,於長春派門前三叩九拜,或許可以。”
    夏於筱聽著沈泠說的話,嘴角微微上揚,暈過去前身後傳蕩著嘉王不停謾罵的聲音。
    夏於時趕到嘉王府外的時候沈泠剛好抱著暈過去的夏於筱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抱著嬰兒的年輕婢女,那婢女眼眶濕潤,看向夏於時,上前跪了下去,“奴婢無能,沒有保護好小姐。”
    夏於時看向沈泠懷裏身形單薄的人,張了張嘴。
    “先出城。”沈泠掃了他一眼,抬腿向前走去。
    城外小道上,夏於時手指輕輕放在夏於筱脈搏上,半晌眉頭緊鎖,收回手將人好好用鬥篷蓋住,側頭看向摘下麵具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對麵的沈泠,“多謝。”
    沈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夏於時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伸手接過幸蕊手中的嬰兒,幸蕊見狀行了個禮,彎腰走出了馬車,和小廝一起坐在馬車外。
    繈褓裏的嬰兒還沒有睜開眼睛,手指時不時的動著,夏於時低頭將自己的手指放到她的手中,下一瞬就被她握住了。
    “她你打算怎麽辦?”沈泠看著眼前這一幕問道。
    夏於時看著懷裏的嬰兒嘴角微微上揚,柔聲回答:“姐姐她與嘉王年少時也是別人口中的才子佳人,可人心易變,僅僅三年便物是人非。”
    “這一段感情要了姐姐半條命,我不希望這個孩子成為姐姐以後的負累,不希望姐姐日後看見這個孩子就想起這一段不愉快的日子,我知道稚子無辜,可她先是我姐姐。”
    夏於時看向一旁麵色蒼白的夏於筱,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沈泠麵色平靜的移開視線,馬車裏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夏於時伸手逗著懷裏的嬰兒,半晌像是想到了什麽,抬起頭看向沈泠安靜的側顏,猶豫了一瞬,問道:“你……得了很嚴重的病嗎?”
    沈泠眼裏閃過一絲不解,眼神淡漠的看向夏於時,“為什麽這麽說?”
    夏於時看了看沈泠身上的紅衣,“你身上有藥味,感覺像是泡在了藥罐子裏。”
    雖然說不難聞,不懂醫的人或許會以為是什麽熏香,但長春派是藥門,夏於時從小就和藥材打交道,見到沈泠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聞出來了。
    沈泠聞言垂下眼眸,輕聲道:“沒有。”
    夏於時看著麵前明顯不想再多說的人,沒有再多問。
    長春派位於齊州,門派所在地坐擁藥山,門下弟子世代習醫,以醫術聞名於江湖,而現在的長春派掌門夏寂在江湖上更是有神醫聖手之名。
    沈泠跟在夏於時身後走進石門,夏寂早已帶人在教場等候,看見夏於時等人,立馬走了上去。
    “如何了?”夏寂問道。
    夏於時看著夏寂將手放在夏於筱的脈搏上,輕聲道:“姐姐身體太過虛弱,幸得沈閣主施針,不然現在恐怕凶多吉少。”
    夏寂眼裏滿是心疼,吩咐夏於時將人快點送進房間裏,不要受風,轉頭看向幸蕊懷裏抱著的孩子,沒有絲毫要伸手去抱的打算,下一瞬將視線轉移到沈泠身上,笑道:“沈公子,許久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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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泠聞言微微頷首。
    “這次的事情麻煩你了。”
    沈泠回答道:“掌門當年對我有恩,今日權當是還了掌門當年對我的恩情。”
    “若沒有什麽事,在下先行告退。”
    夏寂看著打算離開的少年,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沈公子可否移步偏堂,老朽有一些話想與你說。”
    沈泠轉身看向麵前的人,隻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
    長春派後院,夏於時看著麵前替夏於筱輸送真氣的大長老,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燕檜,想起沈泠身上的藥味,問道:“師兄,雪參加上血竭是治療經脈損傷的吧。”
    燕檜一愣,不明白夏於時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認真的點點頭。
    “如果有一個人身上滿是這種兩種藥材還混著其他藥材的味道,那可能是什麽情況?”
    夏於時一瞬不瞬的盯著燕檜,燕檜看著他,沉默了一瞬,回答道:“經脈寸斷,將死之人。”
    偏堂內,沈泠看著麵前替自己把脈的夏寂,神色淡淡。
    夏寂運行內力將它傳輸到沈泠體內,半晌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急忙將手收了回來,輕咳了幾聲。
    沈泠見狀將手收回來,心裏沒有任何意外的情緒。
    夏寂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看向沈泠,輕聲問道:“沈公子,老朽當年給你開的方子還在用嗎?”
    沈泠輕嗯了一聲,“隻不過近期覺得藥效越來越差了,夏掌門當年說的方法,這幾年也差不多全用到自己身上了。”
    夏寂聞言心沉了下去,當年他在崖底撿到沈泠的時候,這人就已經脈寸斷,身上還有餘毒,花了無數珍貴藥材才將沈泠救了回來。
    經脈卻依舊沒有治愈,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問題也愈發嚴重。
    沈泠修煉的武功內力極其霸道,沈泠現在還活著能用內力,除了他開的藥方和沈泠自己這幾年自己琢磨出的醫術之外,全托了那本功法的福,但同樣的,這種功法非常排斥其他內力進入體內。
    “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啊。”
    夏寂輕歎了口氣,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丸,遞給沈泠,“此藥搭配著我之前開的那副藥方一起服用,如若有不時之需,也可單獨服用,可緩解疼痛。”
    沈泠伸手接過,撫摸著瓶身的紋路,說道:“多謝。”
    夏寂看著麵前明明年紀輕輕卻給人一種行將就木之感覺的少年,心下隻覺得可惜,“沈公子,過往之事你還沒有放下嗎?”
    沈泠沒有回答,當年夏寂將他從崖底救出來之後,他忘記了很多事情,除了身上有一塊刻著自己名字的木牌之外,再記不起其他事情。
    “既已是過往之事,不如放下,好好過好以後的日子。”夏寂勸解道。
    沈泠嘴角掛起一抹苦笑,眼裏閃過一絲苦澀,看向夏寂,“夏掌門,人就算是死,也得要死得明明白白。”
    “不是嗎?”
    他對以往的事情格外執著,就好像那是一段不能忘記的記憶,如果忘記了,或許入了輪回都不得安生。
    夏寂聞言怔愣了許久,心中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遞到沈泠麵前。
    沈泠低頭看過去,聽著夏寂繼續說道:“老朽碰巧得到了一塊明月樓的玉牌,沈公子可以憑這塊玉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沈泠抬頭看了眼夏寂,伸手接過玉牌。
    “江湖天下事,明月無不知。”
    夏寂起身走出偏堂,“沈公子,老朽能做的全都做了,後事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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