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武俠後宮文裏的炮灰閣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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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個屁的神功,不還是被我一劍一個弄死了。”元瓊眼裏滿是厭惡,說完還輕“呸”了一聲。
    “這麽說,岷南那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元瓊點點頭,“都解決了,我躲幾天再去見師父,也不知道他氣消了沒有。”
    沈泠想起金穀現在日日沉迷占卜的樣子,調侃道:“金長老怕是早將二師兄忘了吧。”
    元瓊當真了,眼眸一亮,隨即又想去金穀把他扔出逐淩宗的樣子,後背發涼,搖了搖頭。
    “不說我了,聽說芳長老新收了個徒弟?”
    沈泠點點頭,輕聲道:“住在雲信院。”
    一有新弟子入門,元瓊就喜歡跑過去和他比一場,其實就是單方麵碾壓,沈泠從小就在逐淩宗,算是元瓊看著長大的,因此才逃過一劫。
    但自從知道沈泠能雙手耍劍之後就開始逮著沈泠打了。
    元瓊,逐淩宗一款無差別攻擊機器。
    沈泠算了算,全宗上下除了掌門、三個長老和梅師姐之外,其他人都和元瓊打過一場,和嚴迢打的時候,元瓊直接被那沒出鞘的重劍扇飛出去了,所以一直到現在,能壓住元瓊的也就隻有嚴迢。
    元瓊聽著沈泠說的話,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我方才去雲信院沒看見有人啊?”
    沈泠拿劍的手一頓,側頭看向元瓊,想起這幾天好像消失了一樣的秋時陰,心裏才覺得不對勁,轉身就朝雲信院走去。
    雲信院內秋時陰的東西都還在,唯獨你不見他人影,沈泠看著木桌上留下的字條,伸手拿起。
    元瓊湊過頭來,看向字條上寫的字,喃喃念道:“時陰下山遊曆幾日,師兄勿憂。”
    斷嶽宗孤鴻院,周之儀看著端著茶水走來的斷嶽宗弟子,問道:“誰讓你來的?”
    穿著外門弟子服的人微微彎腰,語氣恭敬,“掌門得了一罐好茶,聽聞師兄喜歡品茶 ,讓弟子拿來給師兄嚐嚐。”
    周之儀聞言,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提起木盤上的茶壺,手腕一彎,茶水倒入一旁的茶杯中,“我請你喝茶如何?”
    屋內的燭火輕輕晃動了一下,轉瞬之間,麵前低著頭的弟子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一把匕首迎麵向周之儀揮去。
    周之儀後退一步,側身躲開,手掌按在那人的手肘上。
    那人一愣,想將手抽出來,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你是誰?”
    周之儀眉眼帶笑的看著麵前明顯用了易容術的人。
    那人見狀沒有說話,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手腕一轉,手中的匕首換了個方向朝周之儀眼睛刺去,同時長腿一掃,踢向他下方。
    周之儀麵上的笑意消失,鬆開握著那人的手肘,一隻手擋住揮過來的匕首,另一隻手握住那人踢過來的腳。
    燭火承受不住強風熄滅,房間內一瞬間陷入黑暗,下一瞬一陣巨響,房門從內被撞開,支離破碎,一個人影直直飛了出去,撞在院中的桃樹上,樹枝劇烈晃蕩起來,一大片花瓣落了下來。
    一滴血滴在飄落的花瓣上,那人輕咳了一聲,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抬眸看向慢慢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白衣少年,眉頭微皺,眼裏的殺意不減。
    周之儀對上他的眼眸,腳步一頓,“我與你有什麽怨什麽仇嗎?”
    那人沒有說話,扶著樹幹站起身,身形搖晃。
    “江湖之上,易容之術最為精湛的乃岷南秋家,”周之儀看著麵前武功並不算很差的人,“可秋家前些時日已經滅門,你是誰?”
    話音剛落,一陣煙霧飄起,待煙霧散去時原本站在桃樹下的人早已消失不見,周之儀抬頭望向屋簷上運用輕功快速逃離的人,眸色微冷。
    逐淩宗雲信院,秋時陰手撐著牆,撕掉臉上的人臉麵具,一口血吐了出來,手腳無力的跪在地上,黏綢的血淌在地麵上,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傳進他的耳朵裏,眼前已經變得模糊,極力支撐著才沒有暈過去。
    他順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抬起頭,眼神裏的殺意在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沈泠時消失不見,少年背對著月光站在他身前,神色淡漠的垂眸看著他。
    秋時陰對上沈泠冷淡的目光,喉結微滾,輕輕呢喃道:“師兄……”
    晚風吹動少年高高束起的發絲,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嘴邊還沾著血跡的人,語氣沒有絲毫波動,隨意般的問道:“你去哪了?”
    秋時陰聞言低頭看著石板上的血跡,沒有回答。
    當時沈泠和他說了那句話後,他思來想去現如今年輕一輩劍術最強的隻有不久前名震江湖的斷嶽宗周之儀,於是準備了幾天就上了斷嶽宗,但這些事是絕對不能告訴眼前這人的。
    沈泠見狀心下了然,也沒打算再多問,抬腳往院外走去,“死不了就行。”
    話音剛落,秋時陰握著衣擺的手指漸漸收緊,心頭一瞬間喘不過氣來,沉聲道:“我去斷嶽宗了。”
    沈泠腳步一頓,側身看向微微彎著腰的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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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時陰神情一愣,隨即看向自己身上還穿著的斷嶽宗弟子服,急忙站起來轉身,像是急切的想從沈泠眼眸中看到什麽一樣,“我去找了周之儀。”
    沈泠輕“哦”了一聲,看著秋時陰,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秋時陰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無措,“師兄不在意嗎?”
    “為什麽要在意?”
    秋時陰不知道沈泠說的是不在意周之儀還是不在意他,亦或者是兩個都不在意,總之,此刻他的心裏絕對說不上好受。
    他現在想衝上去遮住沈泠的眼睛,不看那雙好看卻又過於薄情的眼睛,然後質問沈泠,為什麽要在院裏等著他,為什麽看見了他卻不關心他,為什麽不像在岷南時一樣,關心他痛不痛……
    沈泠看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的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雲信院。
    夢行雲從岷南回來的第二天下午就嚷嚷要辦什麽慶功宴,把沈泠幾人都拉到了自己院裏,說要親自下廚,結果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廚房就燒起來了,一群人跑斷腿才將火滅了。
    最後抵不住夢行雲的死纏爛打,把慶功宴從夢行雲院中搬到了沈泠院中,做飯菜的也變成了嚴迢和梅慳雪。
    為此,元瓊還特意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拉著沈泠和夢行雲就要一醉方休。
    不知道為什麽被拉過來了的秋時陰看著元瓊搭在沈泠肩上的手,眸色難辨。
    元瓊隻覺得後背一涼,轉頭看向安安靜靜坐在自己身後的秋時陰,像是想到了什麽,抬腳就要朝秋時陰走去,旁邊的沈泠眼裏閃過一絲無奈,伸手擋住了元瓊,輕聲道:“他受傷了,二師兄想打架還是改天吧。”
    秋時陰不知道沈泠和那人說了什麽,隻知道那個想朝他走過來的人滿是遺憾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和沈泠說話去了,他藏在衣袖裏的手指漸漸握緊,眼眸微垂,半晌,眼前出現了一盤點心。
    “吃點吧,”沈泠在他旁邊坐下,將點心盤子放在他手上,“梅師姐做的,很好吃。”
    秋時陰一愣,握緊手中的點心盤,心頭的苦澀慢慢退散,語氣澀然,“謝謝師兄。”
    沈泠側頭看著拿起一塊糕點細嚼慢咽的秋時陰,沉默了一瞬,“下次不要幹這種事了,師父知道定會擔心。”
    秋時陰拿著糕點的手頓了一下,抬眸看向沈泠,“那師兄呢,師兄會擔心我嗎?”
    沈泠眼裏閃過一絲不解,良久沒有回答。
    擔心什麽的,沈泠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至少到現在為止,他不覺得身邊有誰是需要他擔心的,但芳思與他不一樣,芳思看著心大其實心細得很,有些別人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情,能煩得她一晚上睡不著覺,最後還要裝作不在乎的去解決那件事情。
    秋時陰現在拜入了芳思門下,如果出了什麽事情,芳思一定會自責,沈泠不想看到她那樣,自然而然對秋時陰要關注一點。
    秋時陰看著沉默不語的沈泠,剛想繼續說什麽,夢行雲的驚呼聲就傳了過來。
    “我就說點心怎麽少了,沈泠你不仗義!”夢行雲說著就要去拿秋時陰手中點心盤裏的點心。
    秋時陰見狀眉頭微皺,一把握住夢行雲伸過來的手。
    夢行雲一愣,抬眸對上秋時陰微冷的眉眼,眼裏閃過一絲不解。
    “我的。”
    夢行雲聞言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力氣還挺大,喂,你也要叫我一聲師兄,你知不知道?”
    秋時陰不語,一味的吃著手中的點心,還不忘把手中的點心盤護好。
    夢行雲見狀就要繼續去搶秋時陰手中的點心,下一秒被梅慳雪的聲音打斷。
    “行雲你過來搭把手!”
    夢行雲聞言急忙應了下來,小跑了過去。
    沈泠側頭看著旁邊麵色不愉的人,“行雲他其實不壞,你多和他說說話……”
    “我喜歡沈師兄,”秋時陰眼裏滿是委屈,抬頭看向沈泠,“我想永遠和師兄在一起。”
    天邊的雲層慢慢遮住了月色,院中開得最高的那朵酡紅山茶被風輕輕一吹,跌落了下來,停在枝葉的縫隙之中。
    沈泠看著麵前不像是在說謊的人,“我不喜歡你。”
    “從岷南到現在,我與你交情甚淺。”
    秋時陰沒有說話,他以為沈泠會驚訝、會厭惡、會不知所措,可偏偏他最冷靜最清醒,而被困在岷南那一日裏出不來的人,隻有自己。
    院中夢行雲和元瓊吵鬧的聲音不斷傳入他耳中,秋時陰半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即將翻湧而出的情緒,“如果隻有我和師兄兩個人就好了。”
    “可師兄在意的人太多了。”
    逐淩宗太元閣,金穀盤腿而坐,望著天邊少數還亮著的幾顆星,再次將手中的銅錢扔出去,三枚銅錢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慢慢的停了下來。
    金穀看著那三枚銅錢所處的位置以及卦象,抬頭看向漸漸被雲遮住的星辰,麵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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