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霸總文裏的替身情人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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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泠提著蛋糕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徐家幸剛睡醒,粉白色奶油的蛋糕擺在床上桌上。
    護士找了幾個軟一點的枕頭,將徐家幸慢慢扶起來了一些,靠在枕頭上。
    買食材的時候,商家送了沈泠一包蠟燭,他倒是不嫌麻煩,將那些蠟燭圍著蛋糕插了一圈,最後剩下一支最高的蠟燭插在了最中間。
    人過了十八歲之後就很少能在蛋糕上插滿與年齡一樣數目的蠟燭了。
    多少歲就要點多少根蠟燭的規矩在長大那一瞬間失去了意義。
    徐家幸看著沈泠慢慢點燃那些蠟燭,燭火蕩漾在她稍顯黯淡的眼眸中,眉眼間夾雜著幾分柔意。
    護士將窗簾合上,房間內的光線暗了下去。
    沈泠輕聲唱著生日歌,如同往年每個生日一樣。
    護士站在一旁看著,看著徐家幸慢慢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生離死別自己見過不少,嘉鑫醫院每天都有人哭,可從來沒有見徐家幸哭過。
    徐家幸剛轉來嘉鑫的時候,自己就被分配到了這個病房,那時的徐家幸比現在要胖一點,也說不上胖,至少有一點肉,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差別。
    徐家幸喜歡和別人聊天,聊她感興趣的,聊她半輩子的見聞,但聊得最多的還是她那個玩樂隊的兒子。
    隨著樂隊的爆火,徐家幸在網上見到沈泠的次數就越多,根本就不需要沈泠來特意告訴她,徐家幸就能知道沈泠在幹什麽,去了哪兒。
    就好像這個病房並沒有困住她的視線。
    護士目光落在輕聲唱著歌的沈泠身上,不知道為什麽,以自己對沈泠比較片麵的認知,還有徐家幸說的那些事情,她總覺得,麵前這個麵對什麽都淡薄得和水一樣的人,玩樂隊的理由,除去對音樂本身的那一點喜愛,其餘的全是因為徐家幸。
    想以這種方式告訴他的母親自己生活得很好嗎……
    蛋糕上點燃的蠟燭被吹滅。
    護士又再次走到窗口將窗簾拉開,轉身看著沈泠小心的將那些蠟燭全扔進垃圾桶內,隨後又見他端著蛋糕朝自己走過來。
    “給我嗎?”她有點疑惑的看著麵前的人。
    沈泠點點頭,“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
    護士接過麵前的蛋糕,眼裏閃過一絲無措,“你不吃嗎?”
    沈泠聞言輕笑:“我不怎麽喜歡吃甜食。”
    未了,又極為輕鬆般的說道:“我媽倒是愛吃,但她現在還不能吃,所以就麻煩你了。”
    麻煩我了嗎?
    護士低頭看著手中那個一看味道就不錯的蛋糕,這是便宜我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沈泠都待在醫院,徐家幸越來越嗜睡了,沈泠每次見她睡著,都會拿出電腦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但過不了多久又不安心似的走到徐家幸身邊,顫抖的伸出手感受著那微弱的鼻息。
    網上關於自己的輿論並沒有被壓下去,反而發酵的更加厲害。
    還好徐家幸這幾天沒精力看手機,不然肯定又要拉著沈泠問一問。
    付楚江對這件事情倒是又特意給沈泠打了個電話。
    “我有試過去壓那些輿論,但這件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沈泠,你最近有沒有和誰發生什麽衝突……”
    沈泠想著付楚江說的話,良久輕笑了一聲。
    張暢這幾天倒是比什麽都安靜,也沒有再來催沈泠參加什麽活動,更沒有提解約的事情。
    還真是狗急跳牆。
    如果沈泠隻是和東陽簡單的走解約流程的話,違約金肯定比不上沈泠這個人能留在東陽來的多,但如果是劣質藝人解約的話,不僅要交違約金,還要給公司賠償金。
    要麽雪藏要麽賠巨額違約金,要麽求著公司幫他。
    沈泠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屏幕上關於自己的熱搜。
    不止東陽,如果隻有東陽的話,付楚江不會這麽說,也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可除了東陽還能有誰呢。
    沈泠輕歎了口氣,剛想合上電腦,門口傳來了微弱的敲門聲。
    本以為是周淨或者護士,結果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許久沒見的趙意隋。
    沈泠神色一愣,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輕聲說道:“趙總。”
    趙意隋點點頭,目光落在沈泠眼下的黑眼圈上,到嘴邊的詢問收了回去。
    “怎麽了嗎?”沈泠問道。
    趙意隋搖搖頭,“沒什麽,我來這有事,聽說你在,就順道來看看。”
    怕沈泠不信,他又補充道:“我是這家醫院的股東。”
    “我知道,”沈泠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穿著一身西裝的人,回頭看了眼還在休息的徐家幸,“趙總有什麽事嗎?”
    趙意隋見狀知道這是趕人的意思,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方便換個地方說嗎?”
    沈泠眼裏滿是抗拒,明顯是不想和趙意隋換個地方說什麽的意思。
    “放心,我的助理會留在這裏。”
    趙意隋說著,身後的簡央很識趣的站了出來,對沈泠點了點頭。
    “這件事和智核有關,和你網上的輿論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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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幸醒過來的時候房內已不見沈泠的身影,床邊倒坐了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你是?”
    簡央整個人坐得筆直,看著醒過來的徐家幸,立馬笑道:“阿姨你好,我是沈泠的朋友。”
    “小泠的朋友?”徐家幸看著簡央那張明顯見老的臉,說是她的朋友都有人信。
    “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簡央立馬解釋道:“我和他才認識沒多久,今天想著來探望一下伯母你。”
    徐家幸聞言在病房內看了一圈,“小泠呢?”
    “他有點事情,待會就回來。”簡央按照沈泠給的標準語錄回答著,誰知道下一秒徐家幸說道。
    “是網上那事嗎?”
    簡央:……
    啥事?
    徐家幸輕歎了口氣,“那些事情……都是我的錯……”
    簡央看著徐家幸微鎖的眉眼,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網上傳的關於沈泠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還不知道什麽真假呢。”簡央笑道。
    “都是真的,”徐家幸看向簡央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是真的,但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
    簡央一愣,臉上震驚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
    徐家幸像是想起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恐懼,“我生病那年,小泠剛考上大學,他很努力很聰明,我想著,這日子終於是有盼頭了。”
    “可老天怎麽偏偏就不願意放過我們呢……”
    “小泠為了給我湊錢看病,把家裏的房子賣了,還有他爸爸留給他的那把吉他,能賣的都賣了,可沒過多久也花光了。”
    “我就想啊,要不就別治了吧,可他偏偏不答應,他想退學,我不準。”
    “後來那個醫院的醫生沒辦法治我了,我想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他就可以放下我這個拖累了。”
    徐家幸嘴唇微微顫抖,“他卻倔得跟頭驢似的,也不知道隨了誰,背著我走出醫院,找了個街邊的小賓館,說明天再帶我去看別的醫生。”
    簡央安靜的聽著,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陰天,看不見太陽,那段時間,一連著好幾天下雨,舊賓館的房間又濕又潮,被子還很薄。”
    “小泠把他自己的被子也給我了,”徐家幸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著這不行呀,他凍著了怎麽辦,就現在去前台問問可不可以多加床被子……”
    “被子?”前台的男人輕輕掃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那得加錢。”
    徐家幸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遞到老板麵前。
    男人一看,眼裏閃過一絲嫌棄,“二十塊錢你打發誰呢,二十塊錢也想加床被子?”
    徐家幸眼裏閃過一絲無措,這兒的被子都是有點黴味的,別的酒店加被子也沒見收錢啊。
    “不是我說,”男人上下掃了她一眼,“你們兩個用得著那麽多被子嗎,貼緊點不就行了?”
    “你!”徐家幸自然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被氣得臉色漲紅。
    “怎麽了龐哥?”
    一大堆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前台的景象問道。
    “還能怎麽了,大半夜的找我來加被子,”男人笑道,“我哪有被子加,我說讓他們兩個人貼緊點還不樂意了。”
    其他人聞言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徐家幸身上,見她滿臉病容,也沒有想那麽多,“對啊,來這兒加什麽被子,什麽都不穿才好呢,誒你說是吧。”
    徐家幸從來沒見過這樣無賴的人,氣紅了眼到最後也隻說了句,“他是我兒子!”
    “嘿!”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都樂了,“我看是幹兒子吧……”
    那人話才剛出口,下一秒就被人一拳打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怔住了。
    徐家幸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找出來了的沈泠,側頭看向其他一臉凶樣的人,急忙擋在他身前,“我不加被子了……”
    說著,拉著沈泠就要走。
    老板見狀立馬攔了下來,“怎麽,打了人就想走?”
    沈泠垂眸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人,“讓開。”
    老板見狀像是被氣笑了,看向其他人,“他讓我讓開?”
    “這兒有攝像頭,就算它是壞的,”沈泠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有錄視頻,你這兒是黑吃黑,鬧到警察那,你最不好過。”
    老板聞言也沒有怕什麽,神色更加囂張起來,“你還懂法?你懂法,我可不懂法,你在我的地方打了我的人,你就別想好好的走出去。”
    說罷,其餘站著的幾人全都圍了上來。
    “然後呢?”簡央看著徐家幸問道。
    徐家幸沉默了一瞬,“小泠他從小力氣就比別人要大,又和他爸爸練過幾年武術,那些人一起上,都沒有打過他。”
    簡央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心裏暗自叫好。
    “可這件事還是鬧到了警察那兒,報警的是那家賓館的客人,”徐家幸望著天花板,“小泠他根本就不是網上說的那樣……”
    “是我害了他,”徐家幸語氣裏染上了一絲哭腔,“他那麽好的一個孩子,因為我,因為我!”
    “我發現他吸煙的時候他已經染上煙癮有一段時間了,後來戒煙也花了不少時間,他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忍不住了就一大盒一大盒薄荷糖往下咽。”
    徐家幸嘴唇微微顫抖著,“我本來應該死的,可他不讓,我就想,如果我走了,就隻剩他一個人了,不行,不行的……”
    簡央眼眶微紅,轉頭看向別處。
    很久沒有這麽暢快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徐家幸眼裏滿是痛苦。
    連月來因為病痛折磨著的身體才此刻,脆弱不堪。
    “可怎麽辦啊,真的……真的……好痛,”徐家幸笑道,“我也想多陪他幾年,可我好像有點……撐不下去了。”
    “我想死,可他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著,等他過完生日我再死吧。”
    眼眶的淚流了下來,徐家幸輕聲說道:“他會怪我吧。”
    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點。
    趙意隋看著握著門把手沒動的人,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沈泠垂眸看著地麵,耳邊傳來徐家幸壓抑著的哭聲。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徐家幸哭。
    他想起周淨那天在辦公室叫住他,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她想做什麽,就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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