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霸總文裏的替身情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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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成區公安發的微博裏說明了沈泠因為鬥毆進警局的原因,並提醒大家理性發言,不過沒有透露除沈泠外其他人的姓名,而其中所說的龐某,就是那家小旅館的老板。
    沈泠本以為他們隻是普通的黑,沒想到那群人不是一般的黑,私底下還替別人幹一些違法的事情,其中一個人還是通緝犯,那次和沈泠打架鬧到警局後直接被一鍋端了。
    那絕對是沈泠見過最有求生欲的人,剛聽見警笛聲,本來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人瞬間爬了起來,提起腳就想往外跑,結果被沈泠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腿絆倒在地上,抬頭就對上了從警車裏走下來的警察。
    長成區公安當時還想給沈泠頒錦旗,被沈泠拒絕了。
    沈泠翻看著那條微博下的評論,清一色的好評,路過的大爺大媽都評論了三個大拇指。
    此事一出,網上那些嘴硬的人安靜下來。
    沈泠見狀也不在意多添一把火,直接把自己和張暢談解約的聊天記錄曬了出來,時間剛好是網上傳出沈泠黑料的前一天,一時間,東陽娛樂的官方賬號直接被網友攻陷了。
    本來打算躲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的東陽娛樂此刻也成為了萬人唾罵的東西。
    張暢的電話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往沈泠這打過來,但沈泠一個也沒接,他想,該說的話在要解約的時候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不出意外,東陽娛樂為了穩住直線下跌的股價,第二天就把張暢給掛出來了,並且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張暢身上,宣布已經將行為惡劣的員工開除。
    沈泠看著東陽新派過來和他談解約的人,伸手接過合同,翻看了幾眼,輕聲念道:“因乙方違反了簽約條約第二十三項,解約後,乙方應向甲方支付違約金人民幣捌拾萬元整。”
    “該違約金作為甲方因乙方違約遭受損失,包括但不限於經濟損失、預期收益損失、聲譽損失及維權成本的補償?”
    那人聞言看向沈泠,輕笑道:“沈先生對這一點有什麽疑惑嗎?”
    “當然有,”沈泠將手中的文件放下,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幾天輿論對我的影響我都沒算,你們倒是把這個違約金算得明明白白了。”
    如果沒鬧出那件事的話,沈泠確實應該付這些違約金,但現在鬧成了這樣,並且自己還處在上風,占有主導權,想讓他按原來的給錢?
    做夢。
    東陽娛樂的人看了眼對麵精神狀態良好的人,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影響到哪了?
    “你們這樣散播我的不實言論,引導網絡輿論風向,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日常生活,我是可以告你們的。”
    沈泠笑道:“這件事是不是張暢一個人的主張,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我清清楚楚,一告一個準。”
    “如果不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們玩這些把戲,我可以讓東陽把這些年在我身上賺的錢全吐出來,你信不信?”
    東陽娛樂的人聞言後背一涼。
    沈泠慢慢翻著桌上的合同,“你們還向我要錢?”
    那人一聽連忙站起身來,擦了擦額角的汗,拿出手機陪笑道:“應該是合同擬錯了,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問問,稍等,稍等。”
    沈泠看著他撥通電話走遠,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沒過多久人就回來了,臉上依舊掛著討好似的笑容,邊走邊說:“我打電話問過了,這是合同的問題,拿錯合同了,你看這樣,我再跑一趟,或者改天?”
    “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你,改天也沒有時間,”沈泠眼裏閃過一絲不耐,“這是你的問題,為什麽要浪費我的時間?”
    那人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越顯尷尬的站在原地。
    沈泠靠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茶杯,“電子合同,我等你五分鍾,然後三天之內,我要收到備份的紙質合同。”
    那人見狀連連應下,轉身又是一頓打電話,東陽那邊的人鍵盤都輪冒煙了,卡在五分鍾的那個點,把電子合同擬了出來。
    沈泠看著手機上的合同,確認沒有問題後,按照流程簽了。
    那人笑著目送沈泠離開,等人走遠了才又抬起手擦了擦額角的汗。
    他在公司也遠遠見過幾次沈泠,當時任誰也想不到平時安安靜靜的人氣場能這麽大,本來以為自己接了個輕鬆活,現在看來是要終生難忘了。
    沈泠回到醫院的時候,付楚江已經把徐家幸的出院手續辦好了,沈泠伸手接過,垂眸看著手中的單子。
    付楚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不治了嗎?”
    沈泠手指輕輕撫摸在徐家幸那三個字上,笑道:“不治了,帶她回家。”
    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沈泠用盡所有辦法和死亡拉扯到了現在,可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徐家幸的想法,隻是一味的想拉著她向前走,然後忽然有一天,聽見她說,太苦了。
    那時才猛然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帶著她在苦難裏浸泡了這麽久。
    如果有些病痛是無法痊愈的,那不如盡情揮灑剩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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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內,護士已經幫徐家幸簡單洗漱過了,沈泠推著輪椅走到門口的時候徐家幸安靜的坐在床上,臉上卻隱隱能察覺到一絲笑意。
    護士替她換好衣服後走了出來,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沈泠,神色一頓,笑著點點頭。
    沈泠輕聲說道:“謝謝,麻煩你了。”
    她自然知道沈泠這句道謝指的是什麽,被口罩遮著的嘴唇輕輕抿了抿,語氣釋然,“沒事。”
    轉身那一刻,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生死向來是醫院常見的事情,可自己又要過多久才能不為一個人注定的命運而感到無力呢。
    或許隻有到自己麵對死亡的那一天,才能做到真正的釋然吧。
    徐家幸麵對出院這件事很高興,坐在車上就一直在和前麵開車的付楚江聊天,未了,看著外麵越來越熟悉的路,側頭看向沈泠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沈泠笑道,“以前那個家。”
    話音剛落,徐家幸便愣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看著窗外的道路,喃喃道:“對,回家……”
    之前為了給徐家幸湊醫療費賣出去的房子在兩年前就被沈泠買回來了,自己沒事就回去收拾一下,久而久之,房子裏的裝飾都按照之前賣出去的樣子弄回來了,沈泠有時會在裏麵待一整天,一直到夕陽打進沙窗,照在餐桌上,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一樣,可總覺得還差點什麽。
    而這一點缺陷,在徐家幸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起被填滿了,沈泠收拾著兩人的行李,付楚江陪徐家幸坐在沙發上聊天,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多年來未見陽光的暗角在此刻,灰塵四起。
    付楚江是吃完午飯才走的,徐家幸拿著一個紅包往他手裏塞,付楚江沒好意思要,但礙不過徐家幸的強勢,“拿著,拿著,沾了財氣的,拿著。”
    沈泠見狀歎了口氣,拿過徐家幸手中的紅包,塞到付楚江手中,“拿著吧,以後發大財,有大福,付老板。”
    付楚江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將手中的紅包收了下來。
    “這就對了嘛,”徐家幸拍了拍沈泠的肩膀,“你送送小付。”
    沈泠一愣,隨即說道:“他多大的人了,還讓我送,又不會丟了。”
    徐家幸輕嘖了一聲。
    沈泠見狀立馬推著付楚江往外走,“送送送,你在家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付楚江看著關上了的房門,挑了挑眉,跟上沈泠的腳步,“東陽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沈泠點點頭。
    “那彩舟那邊呢?”付楚江輕笑道,“你心眼小得連線都穿不過,我可不信這件事你就這麽算了。”
    沈泠聞言斜了他一眼,“你很懂我?”
    “還好還好,”付楚江故作謙虛的揮了揮手,“畢竟咱倆這五六年的交情。”
    “也是,畢竟你大學那會為了拉我合夥,當牛做馬的。”
    付楚江臉上的笑意更甚,“你懂什麽,那叫戰術,我慧眼識珠,劉備為了諸葛亮還三顧茅廬呢。”
    說罷,付楚江側頭看向沈泠,“沈泠,我們當時約好了要讓旗亭在海青市站穩腳跟的。”
    沈泠掀起眼皮對上付楚江的眼眸,眉眼柔和,“我沒忘。”
    付楚江一把攬過沈泠的肩膀,往前走去,“沒忘就好,以我們兩個人的才智,以後在商場上還不是呼風喚雨,指不定哪天就超過星帷了,到時候讓趙意隋來求我們合作。”
    沈泠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年紀也不小了,少做點夢吧。”
    “我這叫少年心不死。”付楚江一本正經的說著。
    沈泠一手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笑道:“好好好,已經快二十六歲的少年,快上車吧。”
    付楚江見狀坐了進去,沈泠幫他將車門關上,揮了揮手,“改天見。”
    付楚江點點頭,未了,又說道:“沈泠,我在公司等你。”
    沈泠聞言輕笑了一聲,擺擺手,轉身往回走。
    因為網上鬧的那些事,沈泠的知名度又抬高了不少,就算和東陽不愉快的解約了,還是有不少娛樂公司向他拋出橄欖枝,大多都是東陽娛樂的對家,待遇還不錯,但沈泠都一一回信拒絕了。
    緊接著沒過幾天,沈泠就在社交平台上發出了自己要退圈的消息。
    不少剛粉上的粉絲表示天塌了,碗伸出來,發現沒飯了。
    智核項目穩定的進行著,相比起彩舟那個項目,智核項目的整體性能和群眾適用性都要強一些。
    沈泠自然不可能就這麽放過彩舟,彩舟喜歡順水推舟,那就要小心不要失足跌到水裏。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當時就是在這兒坐著,”徐家幸指著沙灘上的一處,“我還擔心你不合群。”
    “這島有名字嗎?”徐家幸看著不遠處的海麵問道。
    沈泠聞言回答道:“沒有,這島的主人沒起名。”
    如果讓趙意隋給這個島起名字,他會叫什麽,綿綿島?
    “那是你朋友嗎?”徐家幸望著站在別墅門口的人影,仰頭看向在自己身後推著輪椅的沈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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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泠聞言一愣,順著徐家幸手指的地方看去,對上了趙意隋的笑眼。
    “你怎麽來了?”沈泠扶著徐家幸上床休息後,走出房間看向站在樓道口的人。
    趙意隋眼裏滿是笑意,“我也來放鬆一下心情。”
    沈泠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這個島都是人家的,自己還是借了他的,“彩舟那邊怎麽樣了?”
    趙意隋跟著沈泠走下樓,“按你說的做了,不過你確定彩舟會用,那幾個可是老狐狸。”
    “那可是個好東西,”沈泠輕笑道,“但是把別人的東西裝到自己身上,也不怕爆炸。”
    趙意隋垂眸看著沈泠略顯狡黠的眼眸,眉眼柔和了幾分,“你最近心情不錯。”
    沈泠神色一頓,笑道:“是嗎?”
    沈泠二十四歲生日那天帶著徐家幸去了一趟泥螺灣漁村,劉大爺還和之前那樣,那條黃狗依舊親人的緊,貼著徐家幸讓她摸,隨後又被劉大爺趕走了。
    泥螺灣因為《聲浪共潮》這個節目火了一段時間,慢慢的也發展起了旅遊業,現在村裏的房子依舊沒有翻新,村長說這是特色,但也出於安全問題維修了一下。
    村裏多了不少年輕人,劉大爺的孩子也回來了,見到沈泠極為熱情的拉著合了個影。
    臨走時,劉大爺又給沈泠拿了不少特產,還特意叮囑徐家幸要保重身體,早日康複,徐家幸笑著應下了。
    黃狗舍不得沈泠走,咬著沈泠的褲腳往家裏拉,腦袋上迎麵就挨了劉大爺一掌,立馬聽話的鬆了嘴。
    沈泠見狀眼裏的笑意更甚,彎腰摸了摸黃狗的腦袋,輕聲說道:“再見啦。”
    黃狗似乎聽懂了般,嗚咽了兩聲,用頭蹭了蹭沈泠的手掌。
    智核項目在十月底完成了最後的驗收,十一月初,旗亭發布會上,趙意隋親自參加的消息席卷了財經頻道,裝有智核的第一批居家機器人在全國推出,十一月中,彩舟發布同功能機器人,報價比旗亭和星帷低百分之二十。
    而就在彩舟的銷量遙遙領先的時候,彩舟賣出的那款機器人卻接連出現了故障。
    十一月底,旗亭和星帷官方賬號發文稱彩舟科技盜用他人研究成果,仿造山寨品。
    此事一出,買了彩舟機器人的買家紛紛要求彩舟退款,一夜之間,彩舟股價下跌百分之十,連夜下架了該款機器人。
    聖誕節前夕,沈泠特意買了一棵聖誕樹放在了家裏,徐家幸最近的狀態越來越差了,常常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沈泠就陪在她身邊陪她聊天,從小時候聊到長大,大多時候都是沈泠在說她在聽,有時候出聲糾正一下。
    “媽,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沈泠推著徐家幸走到聖誕樹前。
    再堅持幾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徐家幸枯瘦的手慢慢抬起,摸著聖誕樹上掛著的泡沫蘋果,眼裏閃著淚光。
    旗亭的發展越來越好,未來十年的前景大致可以預見,付楚江已經開始準備上市的事情。
    元旦節那天,他還打電話讓沈泠帶著徐家幸去他家吃飯,沈泠拒絕了。
    徐家幸躺在輪椅上看著窗外遠處的煙花,沈泠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邊,良久開口道:“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
    徐家幸聞言沒有說話,一直到電視上跨年晚會的鍾聲敲響,慢慢握住沈泠的手掌,一滴淚落了下來,輕聲呢喃道:“新年快樂……小泠……”
    徐家幸死了。
    在新年的第一天,沈泠沒有哭,平和的向每一個打來電話說新年快樂的人道了祝福,第二天又獨自一個人處理好了徐家幸的後事,告知了那些為數不多的親友,然後將她葬在了父親墓旁。
    那個位置是當初給父親買墓地時,徐家幸特意為自己買的。
    沈泠給兩人都買了一束花,在墓園待了一下午,墓園很安靜,安靜得所有回憶都像為了排解孤獨一樣湧了上來。
    天色漸晚,趙意隋找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向來帶著些許意氣的人此刻坐在地上,垂眸看著地麵。
    他慢慢的走過去,站在沈泠身邊。
    今夜過後,沈泠依舊還是沈泠,卻再也沒有什麽能擊倒他,他依舊如湖泊一樣柔和,卻再也沒有巨石阻擋在中間,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卻也不算差。
    趙意隋這樣想著。
    “很疼吧。”
    他這樣問道。
    當嵌在湖泊裏的巨石一瞬間被拔出來,會留下一個很大很深的坑,每一股清泉流過那兒,都會沾上泥土的渾濁,這個坑需要無數個日夜才能填平,需要無數股支流才能撫慰。
    趙意隋慶幸沈泠變得更強大的同時,也在心疼他,這樣一個人,該怎樣去接受至親的離世。
    疼嗎?
    沈泠不知道,從徐家幸生病的時候,從醫生一次又一次下病危通知的時候,從徐家幸說她想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迎接這一天的準備。
    疼嗎?
    其實算不上疼,湧上心頭的隻有一種麻木的窒息感,就好像一個習慣了溺水的人,又一次淹沒在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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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會好的,他這樣想著,抬頭看向趙意隋的那一瞬間卻紅了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漸漸暈染開來。
    旗亭上市是在春節過後,付楚江找人算了個好日子,請了不少記者。
    上市會前一天晚上,付楚江就跑到沈泠家敲開了房門,沈泠身上穿著日常穿的衣服,看樣子是沒睡著,付楚江眼裏閃過一絲擔憂,擠了進去,拉著沈泠走到桌前,拿出剛才在樓下販賣機裏買的飲料,“喝一杯。”
    沈泠垂眸看著桌上的飲料,“現在已經快一點了,你不睡嗎?”
    “你不也沒睡嗎?”付楚江拉著沈泠坐下,“現在還不是一醉方休的時候,等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再好好的喝一杯。”
    沈泠沒辦法,隻好和他一起坐在桌前喝飲料。
    少年時就產生的夢想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變為現實,付楚江心裏卻沒有絲毫波瀾,反而產生了一種,本該如此的想法。
    人總是在離夢想最遠的時候對夢想最期待,在離夢想最近的時候,心裏卻隻有對時間的感慨。
    付楚江絮絮叨叨幾個小時,沈泠安靜的聽著,麵色平靜。
    談到沈泠大學答應和自己創業的時候,付楚江垂眸沉默了良久。
    “沈泠,”付楚江歎了口氣,像是感慨般,輕聲說道,“所有人裏,我最希望你能幸福。”
    沈泠有些不解他怎麽突然說這些,禮貌性的說了句“謝謝”。
    付楚江聞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現在隻希望你能睡個好覺。”
    沈泠看了看手表,時針指向五點,“睡不了了。”
    話落,付楚江笑著將他拉起來,“現在睡什麽睡,我們馬上就要迎來旗亭曆史性的一幕了。”
    旗亭上市會上,沈泠以旗亭技術總監,旗亭第二股東的身份出席,旗亭上市會是以直播的形式進行,沈泠剛出場,沒過幾分鍾,一些聞到味的粉絲都湧了上來。
    “我粉的歌手成了霸總?”
    “我推是富一代?”
    “???”
    “新粉也是吃上硬飯了……”
    一時間,沈泠又被粉絲推到了熱搜。
    而在所有人都認為這人已經苦盡甘來的時候,他卻毅然決絕的離開了海青,離開了那個傾注了他半生心血的公司,踏上了屬於自己的遠途。
    人生有很多種活法,每個時間段有每個時間段想擁有的東西,十三歲的沈泠想讓父親活過來,十六歲的沈泠想快點長大,十八歲的沈泠恨自己無能為力,想要很多很多錢。
    但二十四歲的沈泠隻想要自由和音樂。
    什麽東西都留不住眼前這個想遠走的人,趙意隋輕笑了一聲,可惜自己沒有在沈泠最需要錢的時候遇見他,那樣或許他就能用盡一切辦法將這人綁在身邊。
    “付楚江那邊肯放你走?”趙意隋笑道。
    沈泠想起付楚江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公司有大事我還是會回來的,我還要靠旗亭的股份吃飯。”
    “聽說你把你自己一半的股份給了陳淮?”
    沈泠聞言抬眸對上趙意隋的眼眸,“這是我欠他的。”
    這次離別,其實是突然的想法,他常常會做那個夢,夢裏有個人掙紮的叫著自己,醒來那股喘不上氣的感覺那麽真實。
    拚拚湊湊,才發現,那人在夢裏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句話是,替我自由。
    趙意隋沒有說話,壓著想將眼前這人藏起來的衝動,笑著和他告別,可那句再見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再見不說出口,離別也不會慢一點。
    趙意隋再見到沈泠的時候是在西北,在酒館裏,那時的沈泠抱著吉他安靜的坐在台上,語調柔和的唱著那首他最愛的民謠,酒館裏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一如初見。
    趙意隋和沈泠說這次重逢是偶然,但其實從海青到這裏兩千多公裏,哪有那麽多偶然。
    他隻是想來看看沈泠,結果發現隻一眼,已經抑製不住心中磅礴的思念。
    “沈泠,帶我走吧。”
    應該是喝了酒館裏的酒壯了膽,趙意隋這樣想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坐在對麵的人,說出了這句話。
    “阿泠,帶我走吧。”
    天涯海角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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