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等一下。”
    周醫生尷尬朝白世峰夫妻倆笑笑：“汪老師是國內權威的兒童心理學專家。”
    白世峰和周曉妝相視一眼，電話的內容他們也聽到了。
    對於172這個數，他們高興歸高興，心裏頭七上八下。
    有個權威的醫生複診更好，自然是頻頻點頭。
    白也單獨坐在一張小桌子前，趁機用測試iq的平板看起了股票。
    這玩意看股票挺方便，得想辦法弄一個。
    “就以學習的名義吧？”
    “我一個智商172的天才，要個平板學外語，很合理吧？”
    “我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要手機是不可能的。
    不能帶出家門的平板是家長的底線，獲得的成功率極高，白也非常有把握。
    “當小朋友實在是太難了。”
    什麽時候才能擺脫年齡的束縛？
    初中？
    高中？
    大學？
    “噶吱……”
    一個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老頭推門進來，緊接著，一群長相稚嫩的白大褂魚貫而入。
    兒童精神科的診室和普通診室並不相同。
    它的設計更像一個間寬敞的兒童活動室，不僅比普通的診室大好幾倍，地上有顏色鮮豔的玩具，牆角還放了一個小滑梯。
    一群人湧入並不擁擠。
    自打進來之後，他們的目光全部匯聚在白也的身上。
    “這就是那個智商172的小孩？”
    “平平無奇。”
    “沒有三頭六臂。”
    “也不是歪瓜裂棗，還挺可愛。”
    “腦袋也不大啊！”
    “他在看股票？能看懂嗎？”
    “……”
    一群人圍著白也小聲嘀咕。
    172的智商，聞所未聞，更別說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
    此時他們看白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好奇、警惕、害怕。
    老頭汪藍瞥白也一眼，拿測試報告仔細看一遍。
    越看越心驚。
    測試題並非常規題目，沒有文字，絕大多數是各種圖形。
    在一堆圖形裏尋找邏輯一致的答案。
    除了一些難度特別高的題目白也空出來，答出來的全對。
    汪藍狐疑的看著白也：“小朋友，這些題你怎麽沒回答？”
    “不會，總不能胡亂填個答案，這又不是考試。”
    白也頭也不抬，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股票。
    他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夢境中，白世峰買股票先是賺了點小錢，然而好景不長，一個月後，大盤雪崩從五千多點一路掉到兩千多，白世峰爆倉了。
    有句話說得沒錯。
    當菜市場大媽都在買股票的時候，那就是資本在割韭菜的時候。
    從此之後，周曉妝沒事就拿來取笑他，氣得白世峰再也不碰股票，全心全意當一個釣魚佬。
    但是。
    世事無絕對。
    大盤雖然暴跌，有一支妖股逆勢狂飆，造就當年的傳奇。
    從一塊二暴漲到三百七十二。
    為什麽白也記得那麽清楚呢？
    因為白世峰正好買了這支股票。
    可白世峰為什麽又爆倉了呢？
    很簡單。
    妖股先跌後漲，白世峰忍痛割肉，賣出去的第二天眼睜睜看著漲停。
    嚇壞了。
    觀望了幾天，結果天天漲停，後麵想進場也沒機會了。
    價格太高了，高到他害怕。
    結果。
    沒有最高，隻有更高。
    每每說起妖股，白世峰直拍大腿，一臉悔恨：“當年要是我能忍住沒割，你小子早成富二代了。”
    時也命也。
    可真讓他沒割，他就能拿住嗎？
    這裏要打一個問號。
    “興許，我能從中撈到第一桶金。”
    差點錯過一場橫財，白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看別人賺錢，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回去之後，得把腦海中的記憶記錄下來，製定一個人生計劃。
    ……
    一句話，汪藍差點跪了。
    白也的邏輯強得可怕。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而且能分清測試和考試的區別。
    在沒有人教的情況下，知道弄虛作假沒有意義，單憑這一點，甩普通的成年人的思維幾條街。
    他媽是六歲小孩說的話？
    這份答卷簡直逆天。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很多小朋友甚至是成年人在測試的時候，就算是遇到不懂的題目，他會隨便選擇一個答案。
    根據考試口訣，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長短不一要選b，參差不齊就選d，總有幾個蒙對的。
    然而。
    白也不同。
    他的實力不需要運氣。
    172的智商純純的，沒有半點水分。
    “嘶……”
    汪藍倒吸一口涼氣。
    周醫生不可能作假。
    也沒有動機。
    “小朋友，你重新再做一遍。”
    汪藍不是不信周醫生，而是想要親眼見證奇跡。
    白也接過卷子，隻是瞥了一眼，迅速開始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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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屏住呼吸，診室裏隻剩下鉛筆摩擦紙張沙沙作響。
    三分鍾後。
    白也放下筆。
    這下。
    診室裏的白大褂全都傻眼了。
    全球智庫出的最新iq測試題，剛剛打印出來，上麵帶有油墨的餘溫。
    共計38道題。
    答題時間24小時有效。
    一般人認真答完至少要半個小時以上。
    你他娘的三分鍾答完了？
    不帶思考的嗎？
    智商172是這樣的？
    麻了麻了。
    汪藍此時心中猶如一團火在燃燒，渾身顫栗。
    全部答對。
    白也答一道題，他對一個答案。
    38道題，全部答對。
    “……”
    診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汪藍的身上。
    一臉期盼的等待他宣布分數。
    汪藍咽了咽口水，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意味著白也的智商測試搞錯了，按照這份最新的評測。
    不是172！！！
    是200！！！
    更可怕的是。
    200不是他的上限，是總分隻有200。
    這……
    汪藍人都要瘋了。
    “汪教授，多少分？”
    白世峰看見汪藍驚懼的神情繃不住了。
    到底是多少，你倒是給個準話呀。
    “滿分。”
    汪藍木訥道。
    “滿分？”
    “滿分是多少分？”
    “200。”
    身後的一群年輕的白大褂頓時炸開鍋了。
    “我滴媽呀！”
    “怎麽會有人滿分？活久見。”
    “智商200，我才100啊！”
    “小孩哥，請收下我的膝蓋。”
    “剛剛看他答題，我就覺得不對勁，太快了。”
    “這智商，絕絕子。”
    “我跟他比，還不如一頭豬。”
    “什麽叫降維打擊，這就是。”
    “……”
    白世峰和周曉妝麵麵相覷，小心髒死命從喉嚨裏鑽，快他娘跳出來了。
    172已經夠嚇人的了。
    現在你告訴我200？
    “老白，快打電話回去問問，咱家祖墳是不是著火了。”
    周曉妝感到害怕。
    200是什麽概念？
    高速運行的腦子會隨時爆炸嗎？
    “有沒有可能搞錯了？”
    白世峰拉住汪藍：“你這準不準啊？”
    “iq測試我們是專業。”
    “每個機構有不同的測試方法，但大抵都是相通的。”
    “這位家長你不用太激動，iq高僅代表他邏輯思維能力強，eq高也很重要啊！”
    汪藍憂心忡忡：“往往高智商伴隨心理疾病，我先測測他的eq。”
    eq是情商測試。
    一般用於心理疾病的初步判斷。
    鑒於白也的iq太高。
    汪藍決定掏出世界上最難的題試一試。
    “小朋友，我再出一道考考你怎麽樣？”
    “說吧。”
    白也又在看股票。
    一心二用是高智商特點，汪藍也不在意，自顧自出題：
    “一輛失控的電車正在沿著鐵軌疾馳，軌道的前方有五個無法躲避的人。而你手裏握著操作杆，有能力對此進行幹預，改變車輛的方向，但最後變更軌道的車會撞到另一個人。”
    “請問。”
    “你是選擇改變火車的方向救下五人撞死一個，還是選擇一個撞死五個？”
    聽完題目，診室裏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盯著白也。
    “電車難題！”
    “這是一道悖論題，無解。”
    “死一個還是死五個，對當事人來說都有無法推脫的責任。”
    “哲學家來了都得躺著出去。”
    “電車難題之所以成為無解的難題，因為這個“難題”有至少兩個變量，一個是功利取舍，一個是道德取舍，妥妥的選擇陷阱。”
    “沒有人能給出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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