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
    “你一定得幫我想想辦法。”
    “我是真沒法子了。”
    左丘龍一看見黃晁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看來是真的著急。
    “左中將你這事我已經安排智庫內部競賽，高額懸賞，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再等等，切勿操之過急。”
    黃晁打起官腔一套一套的。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有時候不是他想打官腔，而是不得已為之，以免落人口舌。
    人心叵測。
    說錯一句話，後果非常嚴重。
    打官腔是最保險的說話方式，可以理解為一門特色的語言藝術。
    “我急啊！”
    “臨門一腳的事，結果被卡住，你說我能不急嗎？”
    左丘龍滿臉沮喪。
    全新一代國防係統神盾進入測試階段屢屢暴雷，檢查幾千上萬遍，依舊找不出問題在哪。
    春節過後。
    神盾係統必須要上線，這是上麵的決定！他耽誤不得，也耽擱不起。
    “還有沒有更厲害的it天才？”
    “民間的也行啊！”
    “隻要能解決問題，他要什麽我給什麽，錢、軍功，都行！”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黃晁為難道：“民間確實有一些天才，可是你知道，不是誰都能放心用，更何況這關係到國家安全。”
    “萬萬不可兒戲。”
    “政審不過的人，能力再強也不能用。”
    “這是底線！！！”
    左丘龍何嚐不明白這一點，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妄想劍走偏鋒。
    當兵的人，血氣方剛。
    正所謂一將成萬骨枯，為了達到贏得戰鬥的勝利，他們不怕以身飼虎。
    “那黃老您說怎麽辦？”
    “咱智庫幾千號人，關鍵時刻就沒一個派得上用場嗎？”
    左丘龍心急如焚，說話也開始不客氣起來，就差指著黃晁的鼻子罵他手下全是一幫廢物。
    關鍵是。
    黃晁又能怎麽辦？
    左丘龍說得沒錯，確實是手下的人解決不了問題，他一臉尷尬，沒辦法解釋，唯有黑著臉不說話。
    沉默是金。
    心想著讓左丘龍鬧一鬧，等他氣消了，也就回去了。
    會客廳的氣氛十分詭異。
    誰也沒有說話。
    白也看著左丘龍，左丘龍看著黃晁，黃晁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老僧入定。
    咋滴？
    你們領導私下也這樣冷戰的嗎？
    一想到兩人跟白世峰和周曉妝吵架時一樣，白也就感到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屁孩，你笑什麽？”
    左丘龍心情不好，瞪了白也一眼。
    “我笑你們跟兩口子吵架似的，我媽問我爸，我爸回答不出來的時候就像黃爺爺現在這樣。”
    “我媽說他這是裝傻充愣。”
    白也毫不留情的拆穿黃晁的小心思，獲得黃晁的一頓白眼。
    “臭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不是能耐嗎，你這麽能耐那你替丘中將把問題給解決了吧！”
    黃晁終於找到理由把問題丟給白也。
    心裏頭美得很。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能怪我。
    他見過白也自己編寫的反詐app，但白也的it能力到底有多厲害，他心裏沒底。
    不過。
    把他拿出來當擋箭牌倒是不錯的選擇。
    “也不是不行。”
    “有什麽好處？”
    白也坐直身體，目光灼灼看向左丘龍。
    找it天才？
    那不是找本帥哥嗎？
    區區一個神盾係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黃老，別鬧了。”
    “你……你再怎麽……也不能丟給我一個小屁孩吧？”
    “我走還不行嗎？”
    左丘龍氣急而笑。
    不都說黃晁作為智庫的主席聰明絕頂，智商高情商高，老奸巨猾。
    今天怎麽回事？
    拿一個小屁孩搪塞我，黔驢技窮啦？
    “你別著急走，先坐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黃晁端起茶水呷一口，低頭的時候眼睛瞥向白也，左丘龍不了解白也，難道他還不了解白也嗎？
    既然白也敢問你要好處，那就說明他可能有辦法解決。
    那小子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同時。
    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想讓他出手。
    你得好處給夠！
    細細想想，他每次給一個建議，搜刮一回，最早是新絲綢之路，接著反詐，最近一次是一百四十四小時免簽。
    孩子聰明。
    不收錢收茶葉煙。
    還得跟陳院長再請示一回，多屯點煙茶才行，相比之下，那點煙茶和白也的建議相比，不值一提。
    但也不能讓孩子兩手空空回去。
    得讓他“搶”滿足了。
    下一次他才會真心實意給新的建議。
    “你不會真想用他來打發我吧？”
    左丘龍原本都站起來了，可當他看到白也的眼神，氣勢一點點變弱，最後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隆重給你介紹一下。”
    “他可不是什麽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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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白也。”
    黃晁說完，故意停頓一下，看著左丘龍，仔細觀察他的臉部表情變化。
    果然。
    聽到白也兩個字。
    左丘龍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瞳孔瞬間聚焦。
    腦海中在搜索關於白也的信息。
    如果不是黃晁主動介紹，他在別的地方聽到白也兩個字或許沒什麽感覺。
    但是此時此刻。
    他腦子裏對這個名字產生了反應。
    “白也？好熟悉的名字……是那個要在高原上建大壩，水淹南亞的小子？”
    左丘龍眼中冒著綠光，猛的一拍大腿從椅子上再次蹦起來：“不會是他吧？”
    “就是他。”
    黃晁笑嗬嗬道。
    “竟然是你小子？哈哈哈哈哈哈……”
    “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我一看你就不簡單，一表人才……”
    左丘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終於見到鼎鼎大名的“小毒士”，當初這個建議雖然消失在會場，暗中卻在高層引起軒然大波。
    他有幸參與戰略討論。
    當然知道這個建議有多厲害。
    而且。
    建議的初案還通過了。
    至此。
    高層私下親切的稱呼白也“小毒士”。
    嗬……
    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
    “小毒士，你還懂網絡安全？”
    左丘龍笑嗬嗬問。
    “略懂略懂。”
    白也謙虛道。
    “你手機上的反詐app就是他自個開發的，你說他懂不懂？”
    黃晁吹噓起白也，那叫一個不要臉。
    白也是他一手挖掘起來的，白也的成就他與有榮焉，在外人麵前當然大力吹捧。
    “開發app和網絡安全可不是一回事。”
    左丘龍心裏咯噔一下。
    自己好像有點高興太早了。
    “能行嗎？”
    “能不能行看給你給什麽好處咯？”
    白也掏出新買的筆記本電腦。
    “看好咯！俺給你表演個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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