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關我什麽事？”
    “都是白高飛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不要冤枉好人！”
    周傳生此時如同二踢腳，一點就炸。
    有意思嗎？
    翻來覆去就知道說“你不要冤枉好人。”
    沒點新鮮的台詞嗎？
    你背後的金主沒給你寫劇本台詞是嗎？
    要不要背熟台詞再上來表演。
    白也冷冷的看著周傳生，像是在看寧南動物園裏的丟那猩。
    白也撇撇嘴：“真是抱歉了捏！”
    “忘了告訴你。”
    “我除了會寫代碼之外，還是一名十億票房的導演。”
    “你拙劣的演技在我看來，電線杆栓一條狗演得都比你好一萬倍。”
    “所以……”
    “請你不要在我麵前展示你那爛得要死的演技好嗎？”
    “辣眼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也的一番話讓所有人緊繃的神經打起了死結，太陽穴直突突。
    好家夥！
    我直接好家夥！
    聽白也這話的意思。
    老師是內鬼。
    學生也是內鬼。
    兩人擱著演戲呢。
    果然。
    現實比諜戰劇更精彩。
    古有丟車保帥，現有賣師保命。
    我他媽直呼666。
    虧我剛剛還同情他，原來蛇鼠一窩。
    都他媽是挨千刀的玩意。
    “你……”
    周傳生還想說什麽。
    結果白也無情打斷他：“你是不是還想要真證據？”
    他笑笑道：“早知道你會這樣想，如果我沒有證據的話，你猜我會這麽篤定嗎？”
    “想要證據還不簡單。”
    “請看大屏幕。”
    白也重新敲響鍵盤，這一次他花費的時間長一些，足足有恐怖的五分鍾之久，險勝中年老男人的腰子。
    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
    屏幕上再次出現一串ip。
    機房內的ip都是實名登記的。
    雖然沒有標明是誰的，但隻需要動動手指頭便知道是誰。
    有眼尖的技術員一眼看出來。
    這一串ip是周傳生的。
    這下徹底坐實一件事，白高飛和周傳生的電腦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兩人要說沒有貓膩，狗聽了都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
    證據麵前。
    周傳生臉色煞白，渾身止不住在顫栗。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恐懼。
    手腳在發抖，牙齒在打架，背後直冒冷汗，死亡籠罩在他心頭。
    “不是這樣是哪樣？”
    白也嗤笑道：“當我用形式化驗證工具q證明係統存在矛盾點，你表現得很震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問題很大。”
    “雖然你掩藏得很好。”
    “可惜。”
    “在演戲方麵，我才是專業的，阿拉是導演，最拿手的是導戲。”
    迎上眾人疑惑的眼神，白也繼續道：“形式化驗證工具q是目前最專業的係統測試對抗測驗，由西方霸權國開發，屬於國家機密。”
    “說句囂張一點的話，目前整個東大隻有我會。”
    “但是。”
    “你為什麽能看懂？”
    “你能解釋一下嗎？”
    白也的話像一把利刃，一層一層的剝開事實的真相。
    此時。
    大家終於反應過來白也為什麽會懷疑周傳生和白高飛。
    就是。
    他懷疑的方式太過變態。
    才幾歲啊！
    竟然能從一個人的身體反應中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內鬼……
    簡直是逆天。
    眼光也太毒了吧？
    周傳生能解釋個屁。
    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整個人像是水裏撈出來一樣，腦門上全是水。
    “你解釋不了。”
    “那我替你說吧！”
    白也翹起二郎腿，幽幽道：“你利用白博士對你的信任，在其電腦裏植入西方秘密研製代號為「傀儡」的病毒，通過遠程控製白博士的電腦在防火牆裏埋雷。”
    “妄想把罪安在你老師白博士的頭上。”
    “你可真是好學生，出事之後上躥下跳，又哭又鬧，前腳向老師表忠心，後腳斷絕關係。”
    “真能演。”
    “你看你，煽情的演技差點把你的同事都騙哭了呢，他們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
    “你事後把痕跡抹除得一幹二淨。”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是別人多半是發現不了，可惜，你遇到我，是你不幸。”
    “你們的漏洞比高盧雞投降速度還快。”
    “想要抓住你的尾巴，我這才故意把白博士抓起來，坐實他的罪名，讓你放鬆警惕，再通過他的電腦把你這顆老鼠屎給摳出來。”
    “剛剛是不是還在僥幸自己沒暴露？”
    白也的連續把周傳生給說懵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得足夠好，沒想到在白也眼中如此的不堪。
    為了達到目的。
    他在大學利用研究生的混進白高飛的團隊當付費上班的實習生，任勞任怨，一直熬到博士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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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期間。
    他一動不動。
    潛伏得比女神的心還深。
    經過層層篩選，如願進入白高飛的團隊，從一名普普通通的it男，一步一步成為白博士的關門弟子。
    最後更是成為左膀右臂，得力助手，深得白高飛的信任。
    在此期間。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
    用同事的話說。
    白博士家的狗都沒有周傳生忠心。
    同事話語間的嘲諷在周傳生聽來不是貶義，更像是對他間諜工作的肯定。
    他引以為傲。
    此時。
    再妄想狡辯隻會像一個小醜。
    周傳生的驕傲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
    “你怎麽可能用同調代數破解我的模形式加密！我的雷明明埋藏得那麽深……你為什麽能破解……”
    “這不科學！”
    他瘋狂咆哮道。
    “沒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天才也不能。”
    “你……”
    周傳生目眥欲裂，大吼大叫：“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快！”
    “快把他抓起來。”
    “把他拉去實驗室切片。”
    “人類不可能有這般智慧……”
    “我要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突然抄起一盤綠植，猛然一個健步衝向白也，高高的躍起，手中的綠植照著白也的麵門砸下。
    “去死吧！”
    “小心！！！”
    “快閃開！！！”
    “救命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人亡魂大冒，失聲驚呼，這要是砸下來，腦花不得濺一地？
    眼看白也就要被砸中。
    站在白也身邊的左丘龍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手已經按在腰間，隨時準備掏出來。
    電光石火間。
    白也猛然抄起屁股下的椅子。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搶先一步，狠狠的砸在周傳生的腦袋上。
    飛走空中的周傳生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砰的一聲砸在牆上。
    力氣之大。
    整個人糊在牆上。
    白也拍拍手，搖頭歎息：
    “人生若是一場電影，二五仔沒有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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