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蘇爾美幹的就是蘇爾美幹的嗎？”
    “就是啊，證據呢。”
    “人家好意幫你，現在出問題你就甩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不相信是南總幹的，想想當初是誰幫你搞定了原材料商，如果南總虛情假意完全可以讓你自生自滅。”
    “別叫白也了，叫白眼狼吧。”
    “好人沒好報啊，現實版農婦與蛇。”
    “沒有蘇爾美幫扶，你現在連工廠都運轉不起來，好好好，出事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惡心。”
    “幹什麽都要講證據的好吧，沒證據說個勾八，人家可以告你的，等著綠屍寒吧。”
    “……”
    蘇爾美豢養的水軍傾巢出動。
    力挽狂瀾。
    輿論的天平還真讓水軍給掰回來。
    網友沒有再大肆衝擊南夏柳微博。
    她們也在等著白也的證據。
    網絡上的事不能光聽一麵之詞，反轉打臉的事件可不少。
    讓子彈飛一會。
    “證據啊。”
    白也先是表現一臉為難，旋即他高興一拍手：“還真有，你們等著，我把雲廠長叫過來。”
    等白也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直播間，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他說的雲廠長。
    “雲廠長，把你的學習資料發出來讓網友們看看。”
    雲永長一臉嚴肅，他點點頭打開平板，在鏡頭前當著網友的麵找到趙子恒等人調試參數的視頻。
    一條。
    兩條。
    三條。
    五條。
    十條……
    每一條視頻都清晰錄製了幫扶團隊一點點的調製配方，內容清清楚楚，根本無法抵賴。
    這下。
    狗頭軍師徹底怒了。
    現在再說什麽調錯配方是沒人會相信的。
    這可是蘇爾美派出的精英團隊。
    由首席技術官親自帶隊。
    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可能嗎？
    除了別有用心，不懷好意，網友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為什麽要犯蠢。
    “臥槽，我屮艸芔茻。”
    “還真有證據，這下蘇爾美沒得洗了吧。”
    “可恨啊，真是蘇爾美幹的。”
    “我就說嘛，白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恰如博士說的，這不符合邏輯。”
    “南夏柳，這下你怎麽解釋！”
    “死八婆我知道你在看，滾出來。”
    “南總的技術幫扶，是往死裏扶吧？”
    證據確鑿。
    不容狡辯。
    ————————
    蘇爾美亞太區總部大樓。
    南夏柳一張科技臉一會紅一會綠一會白。
    跟跑馬燈似的不停閃爍。
    “該死的小屁孩。”
    她盯著顯示器裏白也帥氣的臉蛋咬牙切齒。
    竟然還真讓他拿到證據。
    這下真是跳進海裏都洗不清。
    “安排人開發布會。”
    從牙縫裏冷冷的擠出幾個字。
    “什麽時間。”
    陳曉麗瑟瑟發抖，小心翼翼問。
    “現在，立刻，馬上！！！”
    南夏柳暴跳如雷厲聲怒吼。
    ……
    五分鍾後。
    南夏柳收拾好情緒坐在鏡頭前。
    妝是花的，人是憔悴的，眼淚是流不盡的。
    對著鏡頭聲淚俱下。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幾度哽咽，痛心疾首道：“是我沒有管理好手下的員工，視頻我已經看過了，也同幫扶團隊的趙總聯係過，配方確實是我們調配的。”
    “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負責調配的技術員是一名臨時工，對機器不熟練，擅自修改參數，我們已經第一時間對他做出開除的決定，且終身不再錄用……”
    “親愛的網友，蘇爾美絕無惡意，我南夏柳對白也弟弟的喜愛日月可鑒，如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我是真的想與他攜手共進，鏟除行業毒瘤，還大家一片安心的衛生巾……”
    “本人代表蘇爾美，承當起此事的責任，為了表達對白也的歉意，願意賠償一切損失！”
    “同時。”
    “蘇爾美將推出網友雲質檢窗口，也請各位網友進行監督，我們將努力做到最好。”
    “謝謝大家。”
    關掉南夏柳的視頻。
    白也輕輕的敲打著桌麵，嘴角比ak難壓。
    賠償。
    要點什麽好呢。
    他有信心從南夏柳身上剜掉一塊肉。
    不過現在他還沒想好要什麽，眼下先收點利息，於是抬起頭看向麵對的趙子恒。
    “趙總，被炒魷魚了吧。”
    趙子恒臉色十分難看，訥訥的點點頭。
    剛剛接完電話。
    南夏柳在電話裏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並且讓他滾蛋，以後不用回來了。
    為蘇爾美幹了大半輩子，結果慘遭掃地出門，落得如此淒涼下場，隻能說自己活該。
    可他又能如何。
    不聽南夏柳的吩咐原地開除。
    作為商業鬥爭的犧牲者，趙子恒沒有怨言。
    輸了就是輸了。
    “以後什麽打算。”
    白也微微一笑，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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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不記恨趙子恒。
    一顆可憐的棋子而已。
    換位思考。
    棋子是沒有談判的權利的。
    下棋的人怎麽下棋子就往哪裏走。
    不想走。
    好啊。
    那你出局吧。
    今天就算沒有趙子恒也會有王子恒李子恒。
    “我在這行的名聲算是臭了，出去肯定不會有人再要我，給自己放個假，好好陪陪家人……”
    趙子恒自嘲的笑了笑。
    笑得很無奈，也很輕鬆。
    壓在他心頭一顆巨石落下來了。
    當初南夏柳讓他這麽幹，他其實心裏壓力很大，既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又擔心把白也的工廠搞死，每天夜裏輾轉難眠。
    雲永長拿著手機偷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沒看見，他隻是沒有阻攔。
    他的良心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發現了你是倒黴，沒有發現是他的命。”
    “放什麽假，隻有對社會沒有用的人才會放假，像你這樣的國家棟梁怎麽能放假，你就是來為人民服務的，幹活。”
    白也給趙子恒打雞血。
    “我想為人民服務也得有工作啊。”
    趙子恒笑得很淒慘。
    “我這裏還缺開發總監，就是工資不高，初創公司嘛，要不要……”
    “要。”
    話還沒說完呢。
    趙子恒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滿臉激動：“白總，我可以一年不要工資，就當我贖罪了，隻求您留下我。”
    “哎呀，不要工資，這怎麽好意思捏。”
    收攏一員大將，白也情不自禁露出尖尖小白牙。
    趙子恒的能力毋庸置疑，蘇爾美的首席技術總，去別的地方挖不到，白撿的人才，還得多虧南姐姐慷慨相送。
    一提起南夏柳。
    白也打開電腦在微博裏感謝道：“謝謝南總指導，下次別指導了。”
    嘲諷之味溢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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