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惡鄰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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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濁剛掛斷蘇揚的電話,後腳就有人敲響了包房的門,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大家也沒耽擱,快速收拾了一下東西,而後便三人成行,一起朝省城的方向進發。
“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車子快要開出山銅地界的時候,周濁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黑犬叫什麽。
“我叫羅友成,”黑犬忙應道:“九叔你貴姓啊?”
“免貴,周濁。”周濁笑著回應。
從上車起一直沒說話的白憐花開口了:“你就是羅友成?”
黑犬一愣:“你聽說過我?”
“以前寧元省有個戰鬥型異人,真名我不清楚,隻知道他的外號叫羅大炮,羅大炮有個弟弟,就叫羅友成。”
白憐花說話時的語氣依舊十分淡漠,令人難以親近。
黑犬本來心情還算高漲,此時像是受到白憐花的影響,語氣也變得有點沉悶:“羅大炮確實是我哥,不過我們已經很多年不聯係了。”
白憐花點點頭,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
周濁從後視鏡裏看向白憐花,眼神中浮出一絲驚奇。
白憐花連羅大炮叫什麽都不知道,卻知道對方有一個弟弟叫羅友成。
沒人知道他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掌握到這手信息的,可能他隻是偶爾聽人說起過這件事,也可能是在什麽地方看到過這些信息。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肯定沒有特意調查過那個叫羅大炮的人,不然不可能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
“你明明和羅大炮不熟,為什麽會知道他有一個叫羅友成的弟弟。”良久,周濁還是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
白憐花簡短回應道:“我小時候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
雖然他沒有說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訓練,但周濁大致能猜出來,那種訓練,有可能和收集情報有關。
不多久,車子就離開市區,開上了高速路,至此車廂裏徹底安靜下來,沒人再開口說話,一路上隻能聽到從車窗外不斷掠過的漫長風聲。
周濁一直在思考如何建立術法體係的問題。
白憐花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養神。
黑犬直接把頭歪在車窗上,沉沉睡了過去。
下午五點,車子終於停在了蘇氏集團的辦公大樓門口。
三人一下車門,就見一個留著大波浪長發,身穿黑色工作裙的女人迎了上來。
蘇揚的大老婆,王倩。
周濁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周先生你可算回來了,”王倩看到周濁,像是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一樣,鬆了一口大氣,說道:“你哥帶著一幫街坊把蘇揚給圍住了,這都大半天了,哪兒也不讓蘇揚去,我們都快急死了。”
一邊說著,她還快速朝電梯方向揚了揚手,示意眾人隨她一起上電梯。
周濁快步跟上王倩,嘴上說著:“這屬於非法軟禁了吧,你們怎麽不報警啊?”
王倩無奈:“那不是你哥嘛,我們哪敢呀!”
“不是我哥。”
“啊?”
“我的意思是,率眾圍住蘇揚的人,不是我哥,他沒這麽大的膽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哥帶來的那幫街坊裏,應該有個叫王彩鳳的人。”
“要麽說你是高人呢,一猜就猜中了,你哥帶來的那幫鄰居裏,就屬這個王彩鳳最能鬧騰,蘇揚都快被她煩死了。”
王彩鳳今年六十出頭,就住在周清家樓上。
這個老畢奤人品很有問題,屬於那種壞人變老了,而且越老越壞得肆無忌憚的類型。
掐高踩低,誰家過的比她好她就造誰家的黃謠,誰家過得不如她,她就對著人家猛吐口水,嘴上掛的全都是“我覺得你活著都多餘”、“我看你不如早點和你爸媽團聚去,重新投胎的話,說不定能投到有錢人家裏,也就不用再努力了”、“你看那誰家的小誰,好不容易考了個好大學,結果一場車禍人就沒了,多輕鬆啊”這種話。
對,就是盼著你跳樓自殺,她好在樓下看熱鬧。
穿越一把,能見識到王彩鳳這種人,周濁也算是長了眼界了。
“奇怪,按說王彩鳳這種人,在小區裏應該有不少敵人才對,可她這些年髒事做盡,怎麽也沒人弄她呢?”
“似乎小區的每一個人都怕她,可他們為什麽要怕她?”
周濁站入四麵都是鏡子的電梯裏,腦子裏不斷思考著諸如此類的問題。
“王彩鳳年輕的時候,好像是廠裏的倉庫管理員。”
“前年上半年的時候,她花了大幾百萬,給他兒子在市中心買了個大平層。”
……
漸漸地,一個看似合理的推論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叮!
頂樓,隨著一聲清脆的電子鈴聲響起,電梯打開,一條寬敞的樓道呈現在周濁麵前。
樓道裏的正方形地磚上踩滿了雜亂的腳印,樓道盡頭的大辦公室門口,站滿了老鋼廠宿舍的街坊鄰居們。
他們也聽到了電梯裏傳來的鈴聲,十幾顆腦袋同時朝周濁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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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濁!周濁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喊了一聲。
“廢話,我又不是沒長眼睛!”
立刻有人懟了回去。
周濁走出電梯,臉上掛起了春天般的笑容:“這不是老鋼廠宿舍的街坊們嘛,怎麽今天這麽有時間,跑到省城看我來了?”
話音剛落,周清猛地扒開人群,發瘋一樣朝周濁衝了過來。
白憐花立即擺出了迎戰姿勢。
周清同誌今年三十一歲,頭頂中禿,身材微胖,身高兩米零七。
這麽個大件兒突然衝過來,著實會給人一種很大的視覺壓力,也難怪白憐花萌生出和他打一架的想法。
為了防止周清被打死,周濁隻能迅速叫了一聲:“哥,你怎麽也來了?”
白憐花收起架勢,小聲問:“他和你一樣強嗎?”
周濁小聲回應:“他是個普通人。”
白憐花這才退到了一邊。
周清像座鐵塔一樣衝過來,抓著周濁的肩膀,反複朝他身上打量著:“周濁,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周濁不禁有些奇怪:“我為什麽要受傷?”
不管從什麽樣的角度去考慮,周清都不可能知道他昨天從鬼門關前遛了一遭,所以他不明白,周清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周清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急慌慌道:“你把衣服掀開我看看。”
“怎麽,你也知道我現在有八塊腹肌了?”
“別扯淡,快點!”
“不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王彩鳳跟你說什麽了,你非要掀我衣服。哎你別上手啊,你再上手我打人了昂!”
這時蘇揚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遠遠對周濁說道:“你哥和街坊們懷疑……唉,那話我都有點說不出口——住你家樓上的王嬸說,我是打著招聘的幌子,把你騙到省城來,想摘了你身上的器官,換到我爸身上。”
周濁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王彩鳳翻了翻白眼,一臉不爽的樣子。
以前他都沒發現,王彩鳳竟然如此的富有創新精神,竟然說,蘇揚想摘走他身上的器官,換到自己老爸身上,此等炸裂的說辭,他自己肯定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
周清依舊滿臉焦急:“周濁,你實話告訴我,他們是不是把你的腎摘走了?”
周濁一臉無奈:“哥,你怎麽能相信王彩鳳的話呢,這些年她騙你買了多少假古董,你心裏怎麽就沒點數呢。”
“都是鄰裏鄰親的,你這麽說就過分了啊,”周清搶言道:“再說了,那些古董都是有鑒定證書的,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周濁不禁失笑。
那些古董是不是假的,周清其實心裏門清,這麽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和王彩鳳撕破臉皮,主要是為了燒烤店的生意。
他那家燒烤店就在小區旁邊,賺得就是熟人的錢,如果他敢和王彩鳳撕破臉,小區裏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怕是再也不會去光顧他的生意。
他們那個小區,有問題,而且問題相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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