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鄭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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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白頭殺神在異人圈裏可是名動江湖,雖然鄭玉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但還是迅速認出了他的身份。
白色的頭發,死人一樣沒有表情的臉,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質。
錯不了,這家夥就是白憐花!
看到鄭玉用無比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白憐花立刻就知道,對方也是異人圈的人。
“這誰?”他指了指鄭玉,問周濁。
周濁這次帶白憐花來,本來就是為了處理鄭玉的事,於是說道:“他叫鄭玉,以前曾受老蘇的繼母之托,設計暗殺蘇家兄妹,這家夥也算是罪大惡極,在他手裏,至少攥了八十多條人命。”
白憐花冷冷地點頭:“證據確鑿嗎?”
“確鑿,都是他自己的口供。”周濁很誠實地回應道。
他沒發現,在他和白憐花說話的時候,鄭玉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整個人都在發抖。
話音剛落,白憐花直接抽出了手槍。
啪!
清脆的槍聲響起,子彈精準命中了鄭玉的眉心。
鄭玉連給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了一具屍體,仰麵倒在了地上。
蘇揚頓時懵在了原地,那是真的懵了,他怎麽都沒想到,一秒鍾前還活生生的鄭玉,現在竟變成了一具逐漸失去體溫的屍體。
周濁也懵了,他帶著白憐花來,本來是想讓白憐花把鄭玉押解到異事局去,可怎麽都沒想到,白憐花直接一槍把鄭玉崩了。
白憐花似是看出了周濁的顧慮,主動解釋道:“總局將我培養出來,就是讓我處理這種事的,我殺他,完全符合局裏的規章。”
這一段時間以來,周濁已經對“死人”這種東西感到麻木了,但白憐花就這麽把鄭玉殺了,他怎麽都覺得有點不合常理:“你都不審問一下就把他斃了,程序上會不會有問題?”
白憐花道:“你是分局的二把手,你說證據確鑿,那就是證據確鑿,不需要再審,也不需要向犯人出具執行文件。”
直到這一刻,周濁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權力有多大。
某種層麵來說,這已經相當於生殺予奪了。
周濁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如果鄭玉是個正常人,你還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嗎?”
白憐花搖頭:“按照總局的規章,如果他是個正常人,那就要走正常社會的流程,不過我向來不是遵守規章的人。”
“那……屍體怎麽辦?”這次說話的人是蘇揚。
白憐花的意見很簡單:“燒了吧。”
“怎麽……不是!這麽大一個屍體,我怎麽運到火葬場去!”蘇揚有點著急了。
白憐花繼續給出意見:“拖到衛生間裏,拿把刀背厚一點的菜刀,剁……”
周濁趕緊把他的嘴捂上了:“老蘇你別管了,回頭我找人來處理。”
隻能找人來處理了。
再過不了多久,鄭玉身上的人氣就會消失,匿身符對他也不會再起作用。
蘇揚很無奈地歎口氣:“那可得在蘇瑤放學之前把屍體處理幹淨,要不然她不敢來我這兒住了。”
“套房裏都死了人了,你還打算繼續在這兒住下去啊?”
“死人怕什麽,邪祟我都見過了。”
沒辦法,周濁隻又給韓昌打了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收屍。
這事兒鬧的。
好在韓昌明的行動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派人過來了。
特戰隊的人前腳打掃好現場,沒過五分鍾,蘇揚約的人就來了。
對方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有點發福,戴一副金絲邊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經蘇揚介紹,對方叫周啟亮,全程負責藍湖旅遊項目的一線工作,對於很多事情的了解,比名義上的項目負責人要深得多。
之所以找這麽個人來詢問情況,主要是周濁發現,劉參給的那份文件似乎有點問題,對於很多事情的描述都有種邏輯鏈斷裂的感覺。
起初他還疑惑,異事局怎麽會把案宗搞成這個樣子,直到劉參說,臨省的分局也參與了石坎村的樣子,他才明白,應該是兄弟單位把很多和案件有關的線索截胡了,沒跟這邊對賬,所以才導致文件裏的很多內容都不太完整。
借著兩壺熱茶,周濁向周啟亮谘詢了不少問題。
“你們在石坎村開展項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見過村裏人離開村子嗎?”
“是誰把生活物資運到村裏去的?”
“村裏人的主要經濟來源是什麽?”
“項目啟動以後,石坎村一共接待了多少旅客,那邊的經濟效益怎麽樣?”
“那些旅客,有沒有在村子周邊碰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
一個多小時下來,周濁幾乎把能問的都問了。
周啟亮不知道周濁是幹什麽的,但他發現,周濁問話的時候,蘇揚和另一個白頭發的男的一左一右站在他旁邊,兩人全程都沒有坐下過,於是斷定。周濁肯定是哪位上層人士家的貴公子,進而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還展示了一波繪畫功底,徒手給周濁畫了一幅村子周邊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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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亮說:“自項目啟動到現在,石坎村那邊確實發生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但若說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石坎村的衛星地圖,有很多地方和當地的真實地理地貌對應不起來。”
這位周經理以前是學地質的,所以對這類問題非常敏感。
第二壺茶快喝完的時候,周濁終於結束了這次谘詢,周啟亮感覺自己的表現還可以,長長鬆了口氣。
蘇揚也沒留他吃飯,擺擺手,讓他自行離開。
一直到周啟亮離開套房,周濁才開口問蘇揚:“你怎麽老站著啊,又不是沒有座位?”
蘇揚歎口氣:“最近痔瘡犯了。”
周濁沉默了一下。
片刻後,他拿出手機,點開了一份剛剛寫好的備忘錄“來的路上,我整理了一份夏氏集團的材料,你看看吧。”
蘇揚接過手機,周濁則繼續說道:
“當初你父親之所以決定和夏家聯姻,主要是看上了夏氏集團的資金流穩定,以及夏守勻在上層耕耘多年,有些很深的人際網,這些東西,都是蘇氏集團十分需要,卻又難以具備的。
而夏家之所以同意聯姻,則是希望借由蘇家,進軍和文旅、科技相關的新興產業。”
這些東西,都不是周濁靠瞎猜猜出來,而是通過資料上的內容推導出來的。
蘇揚不由蹙起了眉頭:“這份資料上,怎麽這麽多我不認識的名字。”
他發現,資料上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提到的夏守勻,大部分內容則是羅列了一些人名,以及這些人的職位和簡要履曆。
周濁指了指手機:“這些人,都是夏守勻多年耕耘出來的人脈成果。不過從去年三月份開始,名單上的這幫人,就先後被扔進了大獄。”
蘇揚抬頭看向周濁。
周濁接著道:“去年三月份,出了一個很大的案,大量上層人物落馬,有意思的是,這些落馬的同僚,幾乎都能和夏守勻扯上關係。”
蘇揚懂了:“也就是說,夏守勻也涉案了。”
“不好說,”周濁笑道:“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他到底涉案沒有。不過我查過他最近一年多的行動記錄,這段時間,他似乎經常往汴京跑,可夏氏集團在汴京又沒有項目。
看他活動得這麽頻繁,至少說明,他目前有一個很大的訴求。”
蘇揚馬上就明白了周濁的意思:“他擔心那個案子會危及到他,所以才四處活動,想要從案子裏脫身出來。”
周濁點頭:“你可以和夏家來一場利益交換,你承諾幫他擺平案子的事,而他則要主動終止和蘇家的婚約。”
“可……像這樣的案子,我可擺不平啊。”
“不需要擺平,你隻需要做出承諾就行,另外你要告訴夏守勻,三天以後,案子就會有由凶轉吉的跡象,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終止婚約,你就會動用自己的人脈,讓案子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先前周濁給夏守勻算過一卦,發現他最近的運勢是先入六合,再入六衝,屬於是枯木逢早春,早春遇大旱。
也就是說,他的事,表麵上會先朝著極好的方向發展,但很快又會急轉直下,直接朝著最不好的方向發展。
周濁推測,如果蘇揚告訴夏守勻,自己能解決夏家的麻煩,夏守勻百分之百是不會相信的。
等三天以後,夏守勻發現案子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就更不會搭理蘇揚的請求。
如果案子的發展和蘇揚無關,夏守勻沒必要搭理蘇揚。
而如果事情是在蘇揚的調和才突然好轉的,蘇氏集團對於夏家來說價值會變得更大,夏守勻更不會取消婚約。
直到不久後,案情急轉直下,夏守勻才會真正對蘇揚重視起來。
一個人,對於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不一定會由衷感激,但對於能夠隨手弄死自己的人,一定會由衷地感到恐懼。
到了那時候,蘇揚提出的所有條件,夏守勻都很容易接受。
蘇揚自然無法參透這裏麵的門道,但鑒於對周濁的信任,他還是用力點了一下頭:“好,那就這麽辦了!”
“另外,”周濁提醒道:“夏氏集團的資金鏈,其實早就出了問題,對於蘇家來說,和夏家聯姻,已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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