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四足蟲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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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周濁突然又回來,拿走了桌子上的資料。
之後周濁到信息科要了蘇保富的住址和最近的行動路線,他沒有去找蘇揚了解情況,拿到需要的信息之後,就直接回了石坎村。
他把山區裏存在大墓的事情告訴了白憐花和老梟,詢問了一下兩人是什麽意見。
白憐花沒意見,隻是說,如果周濁打算進墓,他一定會同去。
但老梟考慮的問題就比較多了,他反複將周濁給的地形圖看了幾分鍾,開口道:“以前特戰隊也處理過幾座大墓,一般來說,像這種在尋常曆史文獻中沒有記載的墓地,常常都存在不少危險因素,掘墓的時候,恐怕會出現人員傷亡。”
這話其實很明白了,他也決定帶著特戰隊和周濁一起進入山區,但掘墓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凶險,需要提前做好防禦措施。
周濁點頭:“這方麵你比我專業,需要什麽裝備盡管提,我個人出錢給你們置辦。”
雖然前世周濁也就是做曆史研究的,但發掘大墓的經驗並沒有多少,再者,前世的那些帝王墓穴雖然也有防盜措施,但相同的經驗,未必能套用到這個世界的墓穴上。
老梟想了想,說:“主要是防毒和防蟲,至於邪祟,有你這個大高手在,我倒是不太擔心。”
周濁會意:“我身上有不少可以用來抵禦毒蟲的蠱物,到了山區以後,可以給大家分一下。”
白憐花顯現出了些許疑惑:“你養的那些蟲子,平時都放在什麽地方,總是見你隨手就能拿出來一兩條,可平時又不見你身上有蟲子爬。”
此時三人正窩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裏,周濁抬手指了指房頂,又指了指四周的牆壁和地麵,說:“無處不在。”
老梟頓時滿臉驚恐地朝四下張望,可除了光禿禿的牆壁和地麵,什麽都沒有。
他其實不怕蟲子,可周濁養的那些東西實在過於可怖,不由得他不心驚膽戰。
周濁笑了起來:“那些蠱物擅長隱藏,你用肉眼去看,是找不到它們的。”
老梟喝了口水,給自己壓壓驚,而後又說道:“天呐,還好你不是我們的敵人,不然嚇也被你嚇死。”
白憐花牽過話軌:“什麽時候動身?”
周濁不想耽擱時間:“盡快吧,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蘇揚,咱們在動手掘墓之前,需要想辦法把他安插在山區裏的眼線控製住,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老梟。”
老梟也不糾結,點頭道:“那我肯定服從命令。”
白憐花卻有別的想法:“這件事畢竟牽扯到蘇揚,不告訴他沒關係嗎?”
周濁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上一次我問蘇揚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好像很避諱說自己家裏的事情,我覺得,他可能不想讓我知道這座墓的存在。”
說完,他又轉向老梟:“老梟,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動身吧,順便把我和老白的裝備也帶上,一天以後,咱們在山區外圍碰頭。”
一邊說著,他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白憐花問一聲:“去哪?”
“咱們得去一趟蘇保富住的地方,看看他得到的那件古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眼見周濁已經快走出辦公室了,白憐花也迅速起身跟了上去。
臨離開村子之前,周白二人去了趟民宿小樓,邀請阿爾娜同行。
這段時間,周濁一直沒有時間搭理阿爾娜,她基本上一直窩在民宿裏,平時也不怎麽出來,周濁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臉色很差,甚至還有了一點黑眼圈。
直到經由傳送門來到分局,周濁才問她:“你怎麽臉色這麽差?”
阿爾娜似乎對周濁還是有些懼怕,說話時特別注意措辭:“謝謝周局關心,我就是賭癮犯了,有點戒斷反應。”
畢竟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周濁手裏,她會敬畏也屬正常。
周濁心說,賭癮明明是一種心癮,可阿爾娜這明顯是生理上出現了問題,說明她的賭癮,很可能也是由丹神造成。
丹神的毒性汙染了她的神經,才導致她變得這麽爛賭的。
“不過說來也怪,”這時阿爾娜又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賭癮好像越來越小了,我感覺我好像正在康複。”
白憐花接了一句:“看來,周濁種在你身上的噬心蠱,真的能祛除丹神的毒性。”
聽到這話,阿爾娜頓時臉色一僵。
一想到那條蜈蚣和她的脊椎長在了一起,她心裏就一陣一陣地發寒。
白憐花此時卻在想另一個問題。
如果周濁能用噬心蠱祛除阿爾娜身上的毒性,那其他異人應該也行。
那豈不是說,周濁可以用這種蠱物,掌控整個異人界?
想著想著,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從上次周濁在他身上用了同心符之後,他的思緒好像也變得複雜了,經常會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
不行,以後堅決不能再讓周濁在他身上用那種符籙了!
三人離開分局,直奔蘇保富在省城的別墅。
自從劉佳妮被省廳帶走以後,這棟別墅周圍的警衛就得到了加強,院子裏、房子裏,全是帶著甩棍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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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現在的周濁來說,這些守衛等同於沒有,他無需媒介,憑空使用匿身符法隱去自己和白、阿的身形,又用了一手大麵積的幻術,隔絕了守衛門的感官,大搖大擺地進了別墅。
蘇氏集團的產業已經徹底交給蘇揚打理,蘇保富樂得清閑,正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曬太陽,周濁沒有從他身上感應到特別的炁場,於是帶著白憐花和阿爾娜在別墅裏摸了幾圈,最終在一個保險櫃上發現了異常。
這是一口用精鋼打造的厚重保險箱,大小和八十年代的小型黑白電視差不多,被藏在衣帽間深處的一個暗格裏。
隔著厚實的鋼板,周濁就看到保險櫃中有一團濃鬱的陰炁在不斷蕩動。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炁場,都不可能是至純至精的,裏麵必然混雜了一些別的炁場,可保險櫃裏的這股陰炁,卻純淨到了不帶一絲雜質。
像這樣的陰炁,按說不應該在人世間存在,隻能出現在完全不著陽炁的陰間。
白憐花蹲在保險櫃旁邊仔細研究了一下,搖了搖頭:“靠角膜解鎖的,我打不開它。而且這東西後麵連了電路,應該是連接在別墅裏的警報係統上,一旦有人用非正規手段開啟它,就會觸發警報。”
阿爾娜舉手發言:“我可能有辦法!”
周濁和白憐花同時將視線投在她的臉上。
阿爾娜被兩人看得頭皮發麻,趕緊道:“我雖然打不開保險箱,但可以用天絲,模擬出裏麵的東西。”
周濁和白憐花紛紛退到一旁,同時朝著保險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阿爾娜忙不迭地蹲在保險櫃前,先召出一縷極細的天絲,順著保險櫃上的細密縫隙紮了進去。
大約十秒鍾後,她再次召來幾縷天絲,這些絲線如同春蠶裹繭一樣,快速揉在一起,很快就揉出了一個形狀。
那是一口存在明顯殘缺的四腳鼎,鼎麵上的花紋,以及缺口上的殘破痕跡,都被完整地複刻了出來。
周濁從地上拿起絲線構成的古鼎,仔細查看起來。
鑒於他曾在北海大學的檔案館裏翻閱過大量曆史文獻,所以很快就辨認出來,這種形製的古鼎,應該是一種禮器,出產自一千六百年前的某個南方王朝。
鼎麵上的圖案蜿蜒扭曲,看上去像是一條條纏繞在一起的千足蟲,而在鼎正麵的中心位置,還用陽刻的手法刻著一個古體的文字。
“鼎麵上的這個字,好像是個‘蘇’字。”白憐花在一旁說道。
周濁也犯起了嘀咕:“難道說,山區地下的那座古墓,是蘇家先人留下的?”
正巧這時衣帽間外麵傳來了動靜,像是院子裏的人被蘇保富召進了屋子,三人不便久留,於是帶上絲鼎,在匿身符法的加持下離開了別墅。
回到車上,周濁立即給絲鼎拍了照片,發給梅卓,讓她幫忙查一下這隻鼎的來曆。
在作為禮器的寶鼎上繪製蟲紋,即便在這個世界也不多見,周濁隱有感覺,這東西的來曆一定十分特殊。
而如此特殊的東西,通常會在異人的曆史中留下的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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