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客廳裏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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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還有時間,周濁加強了一個村外的陣法,直接將迷魂陣升級成了幻陣,以後不需要入陣,隻要把感官投入陣中,就會出現幻覺,無法再辨別出正確的方向,也無法再聽到村裏的聲音。
另外,這種幻陣還會影響到地下,哪怕是從遠處挖地道過來,也同樣會受到迷惑。
不過他留了後手,並沒有將這個陣法徹底做成一個死局,陣法隻能迷惑人,但並不會對山裏的動物造成影響。
而他也是這才明白,為什麽巫術古本上說,陣師布陣,必須留下一道生門。
如果生門不留,陣法中的所有生物都會絕跡,到時候陣中大炁發生異變,就算你把陣布製得再怎麽精密,它還是會自行喪失功效。
之後周濁又回到鐵匠鋪裏,利用對金屬的感知,幫白憐花重新打造了一批裝備。
子彈、雷劍、登山爪,還有帶有罡炁的飛刀,甚至還打造了兩套附著了罡炁的軟甲,這樣一來,再碰上上次那種煞氣肆虐的情況,白憐花和阿爾娜也不會受傷了。
時間吃緊,周濁沒有多餘的精力給特戰隊也重新打造武器,折折騰騰過了兩整天之後,就讓白憐花和阿爾娜穿戴好裝備,三人開著一輛車子,直奔機械廠宿舍區。
蓉江機械廠宿舍坐落在整個省城的東南方向,其實老廠子早就倒閉了,隻是三棟宿舍樓上還有不少租戶。
三人將車開進宿舍大院的時候,門衛亭裏的看門大爺也隻是出來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攔。
進門,左拐,開車走兩百米,就到了3號樓門前。
白憐花先是按了按車喇叭,等了片刻,見十五樓的窗戶裏沒有人探頭,三人才依次下車,進了樓門。
像這種老樓,通常不會有專門的人過來維護,最多也就是住在裏麵的街坊們會偶爾打造一下樓道,走在樓梯上,甚至能隱約聞到一股濕膩的黴味。
大約走到13層的時候,黴味就被一股空氣清新劑的桔子香味遮蓋住了。
白憐花不由聳了聳鼻子,小聲說:“這味道太濃了,不像是一般人家裏會用的清新劑。”
確實,空氣中的香精味道有些過於濃烈了,甚至已經到了有些刺鼻的程度。
什麽樣的人家,會用這樣的清新劑?
這麽濃烈的味道,恐怕不單單是用來掩蓋黴糟氣息,更有可能是為了掩蓋其他更為衝鼻的味道。
周濁隱隱感覺事情不對,於是開了天眼,細細觀察了一下樓道裏的炁場。
整個樓道裏並沒有其他特殊的炁場,但他卻能感覺到,在15樓的一間房間裏,有很多殘留的邪炁。
這些邪炁應該來自於很多不同的異人,他們曾出現在那間屋子裏,但現在已經離開,所以屋子裏的邪炁很淡,有些不成具象。
“祝延州不在。”周濁開口提醒道。
白憐花皺了皺眉頭:“祝延州既然說三天以後在這裏見麵,那他一定會整整一天待在裏麵,絕對不會離開。”
難道說,祝延州出事了?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加快了步伐。
來到1502室,隔著一道門板,周濁就能聞到從屋子裏飄出來的鐵鏽味。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鐵鏽味,而是人血的氣味。
他向白憐花使了個眼神,白憐花立即會意,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長針,紮進鎖孔裏三晃兩晃,接著就聽“哢噠”一聲細響,鎖開了。
在白憐花抓著門把手開門的時候,阿爾娜立刻召出天絲,在前方罩起了一麵防禦盾。
周濁驚訝的地阿賢,這次她召出來的天絲,竟然是半透明的。
整個防禦盾也如同一塊半透明的玻璃,一眼就能看到大盾另一麵的情景。
“大晴天的,怎麽還有人打傘啊。”
就在這時,一個大媽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阿爾娜手裏的天絲盾,不由地吐槽了一聲。
周濁、白憐花、阿爾娜,都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各自忙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樓上哪來這麽大的鐵鏽味,看樣子得找人來檢修一下了。”
大媽絮絮叨叨地從三人身邊走過,朝著樓下去了。
直到她走遠,三人才同時舒了一口氣。
阿爾娜小聲問:“她怎麽不坐電梯啊?”
他們三個之所以走樓梯上來,就是擔心樓上可能會有情況,大媽不坐電梯,則大概率是想鍛煉一下身體。
白憐花小聲說:“閉嘴。”
說著,他慢慢拉開了房門。
周濁透過天絲盾看到了屋子裏的情景,頓時皺起了眉頭。
就見客廳裏的家具和電器都被掀翻在地,嚴重破損的地麵上還能看到很多利器切出來的裂口和大量血跡。
看樣子,不久以前,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惡戰,地麵上的血跡甚至都還沒幹透。
由於擔心從屋裏飄出來的血腥味會驚擾到樓上的人,三人不敢多做停留,立刻閃身鑽進屋子,並將門重新關上。
“看樣子,在樓道裏噴灑清新劑的人,是為了嚴格這棟房子裏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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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花掃視著狼藉一片的客廳,沉聲說道。
周濁則躡著腳步,在房子裏查探起來。
他估計,發生惡戰的時候,這間屋子裏應該有一個能夠屏蔽噪音的異人,不然那麽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樓上樓下的人。
地麵和牆壁上的很多血跡都是斜斜的一條,幾乎形成了一道道直線,這樣的血跡,應該是有人甩動利器的時候,從利器上被撒出來的。
但另一些血跡,則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放射狀,不知道血液是從什麽人身上撒出來,是祝延州,還是別的某個異人,也不能確定,傷人者到底擁有什麽樣的技能,才能讓血跡變成這個樣子。
白憐花蹲下身來,細細看了一眼地麵上的血腳印。
片刻後,他抬頭對周濁說:“在這間屋子裏纏鬥的,一共有六個異人,其中一個人稍微有點跛足,體重大約在70公斤左右,那應該是祝延州,另外五個人,三男兩女,三個男性的年紀,大約在40歲到50歲之間,女性則十分年輕,一個不到20,一個25到30之間。”
周濁聽著白憐花的話,隻是不住點頭。
阿爾娜則好奇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白憐花回應:“一個人的年齡、體態、體重、生活習慣不同,走路的方式和腳步的深淺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哇,你好厲害啊,我都有點崇拜你了。”
“閉嘴。”
兩人說話的當兒,周濁已經摸進了客廳旁邊的一間臥室。
他發現,地麵上有一片血跡似乎被人刻意擦拭過,但可能是擦拭時時間很緊,沒有擦得特別幹淨,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血跡曾有過順著地麵滑動的痕跡。
他就是循著這片痕跡,走進了臥室。
可奇怪的是,痕跡進了臥室門口以後就消失了,他一時間沒了線索,隻能在臥室裏探索起來。
臥室裏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口體積不大的櫃子,一張單人床,和一張靠在窗邊的寫字台。
寫字台上的台燈還亮著,燈光照亮了一個胡亂扔在桌麵上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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