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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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事局大樓,職工活動室。
陳嘉嘉抱著一杯熱茶坐在遊戲桌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臉上滿是疑惑。
梅卓走過來,將一小盤糕點塞在她手裏:“行了,別再想了,不就是能力在他身上失效了嘛,我聽石坎村的人說,很多異人的能力,對他都不起作用。”
陳嘉嘉將手裏的茶和糕點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搖頭:“不對不對,當時我的你能力沒有失效,可周濁確實說了謊話,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梅卓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看著陳嘉嘉,說:“我和周濁認識了這麽久,直到現在,他的能力在我眼裏還是一個謎。”
陳嘉嘉立刻一個大白眼甩了過來:“我的妹妹,不要說得你好像認識他很久了好嗎,你入職北海的時間,也才不到一整年。”
梅卓笑笑,喝了口茶。
陳嘉嘉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像是發現了很重要的事,大叫道:“他的性格,和檔案上的人生經曆是對不起來的,可和他告訴我的經曆,卻能完美地形成呼應。他沒說謊,他當時沒有說謊!”
“那總局的資料又怎麽解釋?”
“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哦,我懂了。”
“你又懂了?”
“我懂了,資料上的內容,和他嘴裏說出來的那些事,都是他本人的親身經曆,隻不過兩段,經曆,發生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話怎麽說?”
“你知道造夢師嗎?”
“知道啊。”
“周濁小的時候,肯定被某個造夢師入侵過夢境,他的另一段經曆,其實是一個無比真實的夢,那樣的夢境,幾乎和現實中的經曆沒有差別。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行,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你不要這麽不在意好不好。”
“那我在意也沒用啊,反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還是要向前看。”
“生活確實是要向前看,但過往的經曆,是會影響以後的生活的。這麽跟你說吧,周濁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敢向你告白,是因為他在害怕,因為過往的那段夢境,讓他對親密關係,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什麽告白不告白的,八字沒一撇的事,我們就是關係比較要好的同事。”
“你……你怎麽也這麽不坦誠呢,你和那小子明明互相喜歡,可誰都不肯主動說出來,時間久了,他是會被人搶走的。”
梅卓坐在遊戲桌上,雙手捧著熱茶,兩隻腿慢慢晃著,臉上卻不自覺地笑了起來:“誰會看上他啊,油嘴滑舌的。”
“比如說,我。”
梅卓瞪大眼睛盯著陳嘉嘉:“你……不會吧,你才和他見了一麵而已啊。”
陳嘉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於周濁這個人,我現在還沒什麽感覺,不過他深得總局其中,以後肯定前途似錦啊,加上又有錢,你也說了,他人品很好,一個強仕多金,人品又好的人,我怎麽就不能感興趣了?”
“你也太功利了吧?”
“功利點怎麽了,現在這種年景,也就是你和周濁這種人,才會正兒八經地談戀愛。算了,不逗你,跟你說正經的,周濁因為小時候被母親拋棄過,所以他害怕和別人產生親密關係,因為他害怕再次被拋棄。其實這種事很容易推斷的,他從小就窮,一直窮到成年,卻對金錢沒有興趣,你知道是為什麽嗎?因為他害怕,到手的財富會無聲無息地離他而去,所以他先放下了對金錢的向往,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不受傷害。”
“不對吧,周濁對我說,後來收養他的鐵匠很有錢啊。”
“那咱們聽到的應該是兩個版本,我聽到的版本,是那個鐵匠也很窮,隻是對他很好,一路供他讀到了博士,他心裏那份善念,就是在這段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情裏塑造出來的。”
“可他也有很多朋友啊,一個害怕親密關係的人,怎麽會有那麽多朋友。”
“友情和愛情是不一樣好嘛。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啊,你要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
“你到底什麽時候走,我現在突然有點煩你了。”
另一邊,周濁和白憐花正在籌備物資,打算近期再去一趟赫連雪山。
本來周濁有兩個預定計劃,如果阿爾娜從張國棟那裏得知了祝延州的下落,他們就第一時間出動,去尋找祝延州,如果連張國棟也不知道祝延州在哪,就去赫連雪山找倉嘉。
雪山深處的那座大墓裏到底有什麽,周濁很是好奇,而且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墓裏的東西,極可能和金嘎,和梅卓,都有著莫大的聯係。
白憐花將一堆物資搬上了車,見阿爾娜還沒有將登山用的裝備搬出來,於是停下手裏的活,對周濁說道:“你說,倉嘉能讓咱們進去嗎?”
周濁將幾套照明設備扔進後備箱裏,搖搖頭:“不好說,但總歸有試一試的必要,現在咱們查出來的東西已經太多了,我擔心,議會和三神教可能馬上就會有所行動,趁著這段時間,把該辦的事情辦一辦,以後未必還有這種大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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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花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阿爾娜抱著一大堆東西從辦公樓裏走了出來,於是紛紛上前幫忙。
之所以從分局裏搞裝備,原因無他,就是省錢,這段時間,周濁為了武裝特戰隊,每個月的開銷堪稱巨大,一年三十鈞狗頭金都有些捉襟見肘,所以是能省就省,能從分局拿就從分局拿,一分錢都不想多花。
等所有的物資都上了車,周濁正想喝口水,停下來想一想該怎麽說服梅卓跟自己一起去雪山,就見梅卓和陳嘉嘉從樓門裏走了出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陳嘉嘉的三個護衛以及安紅,至於灰頭,則被關進了分局的地下室裏。
人家陳嘉嘉畢竟是總局來的領導,現在要走了,周濁正好又在場,所以不得不上去送一送。
“陳部長這就要走啊?”他擦了把手,笑著迎了上去。
陳嘉嘉沒好氣地回了一嘴:“梅朵又不打算請我吃飯,我留下來幹嘛?”
周濁依舊滿臉笑意:“那祝您一路順風。”
“不是吧,”陳嘉嘉有點不樂意了:“你們怎麽,好像都盼著我趕緊走似的,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周濁還是笑:“這不是怕耽誤您的時間嘛,像您這種級別的領導,肯定是日理萬機啊。”
測試之前,測試之後,周濁完全是兩張臉,這讓陳嘉嘉越發不爽了,狠狠剜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上了總局派給她的車。
車子馬上就要發動的時候,她又突然搖下了車窗,探著腦袋衝周濁喊:“周濁,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周濁哈了哈腰:“您說。”
陳嘉嘉一點都不避諱地說道:“你要是對我們家梅朵沒興趣的話,你覺得我怎麽樣?我這個人很直爽的,不需要表白,你霸王硬上鉤我都沒意見的。”
周濁臉上帶著笑,手掌揚起,朝她揮了揮手:“再見,以後別來了。”
此時安紅已經踩下的油門,瞬間將車速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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