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破譯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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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嘉顯然不是一個擅長整理書籍的人,書櫃裏的所有古籍都是胡亂堆放的,沒有特定的順序。
    他也沒有在書中做出任何標注,厚厚的一本書,那些內容和墓穴有關,周濁和梅卓隻能自己找。
    他們從臥室裏找了兩張很大的紙,將所有擁有的信息記錄下來,然後再根據曆史時間的時序,將所有信息重新整理出線索。
    周濁一旦沾上了史料,就會陷入一種忘我的工作狀態,他已不問白天黑夜,也不知道太陽是什麽時候升起來的,又是什麽時候落下,將所有的心緒,都放在了手中的資料上。
    除了阿爾娜和白憐花偶爾叫他吃飯,他幾乎一刻都不曾停下來。
    不得不說,倉嘉收集到的這些古籍,確實有著很高的研究價值。
    周濁從其中的幾本古籍中得知,但凡能稱得上“聖物”的東西,都蘊藏著十分奇偉的能量。
    一旦這種能力爆發,就會引發大規模的地質變動。
    那可不單單是改變一座縣城的地勢地貌,而是像版本更新一樣,直接將方圓上千公裏的山脈、水文布局徹底更新。
    這種級別的地質變動,不但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洋流格局,甚至有可能帶來規模難以預計的氣候變化,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旦聖物失控,人類將要麵對的,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滅頂之災。
    同時在其中一份古籍也有記載,用來盛放聖物的容器,隻有在聖物爆發出巨大能量的時候才會開啟,直到聖物再次安靜下來,又會重新閉合。
    周濁猜想,墓底深處的那麵特殊石壁,應該就是容器的一部分,那可能是某種概念級別的物質,必須滿足極為特殊的條件,才能出現物理性質上的變化。
    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找到開啟容器的正確方法。
    也許是古代的祭司們刻意隱藏了正確方法,沒有將它們記錄在任何一本古籍上,另一種可能則是,他們用暗語,將開啟容器的方法寫在某本書上,隻是後來的人無法破解這些暗語。
    連周濁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翻了多少書,翻了多久的書,隻是在經曆過無比漫長的史料研究之後,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理上的。
    寒風吹進臥室,拂動著桌子上泛黃發舊的書,帶來一片“嘩啦啦”的輕響,周濁對著手裏的書舒了口氣,而後抬起頭來,瞥向了窗外。
    是夜,群星在夜空中泛著銀光,輝映著窗台上的積雪,夜色下的山巔院圍裏無比寂靜。
    周濁聽到了一陣很輕的鼾聲,扭身去看,就發現梅卓已經趴在書桌上,沉沉地睡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梅卓的肩膀上。
    也就是這個舉動,讓他看到了被梅卓壓在手臂下的一支竹簡。
    梅卓的手臂擋住了竹簡上的一列文字,但沒有完全擋住,豎著寫的這一列文字,隻有右半邊被遮住,左半邊則依舊暴露在被爐火烤熱的空氣裏。
    他盯著那縷半露的文字看,越看越覺得奇怪。
    這一列隻露出右側的半邊字,兩兩組合,竟然都可以合成一個全新的文字!
    連續看下來,竟然沒有一次例外。
    這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周濁立刻在桌子上淘出了所有竹簡,試著將上麵的文字擋住半邊,其中有一小半的竹簡,都可以兩兩合字。
    文字的右半邊相合,可以形成新的文字,左半邊也可以!
    周濁馬上抖擻精神,拿來紙張,將重新組合成的文字一一寫在紙上。
    由於太激動,他的動作稍微有點毛躁,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梅卓揉了揉眼睛,從桌子上醒了過來。
    她睡眼惺忪地看著周濁,見周濁對照著一支支竹簡,不斷在紙上寫著什麽。
    她很了解周濁,但是從周濁臉上的興奮就看出了玄機:“找到線索了?”
    周濁抬頭看向她,愣了一愣,接著從爐子上拎下水壺,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捧著。
    山上太冷了,梅卓的雙頰凍得有些發紅,周濁又拿了一條毯子,包在她身上。
    “古代的祭司將開啟容器的線索寫成了暗語,多虧你睡著了,要不然我還真發現不了這層暗語。”
    周濁興奮地說著,一邊將整理好的文字遞給梅卓看。
    這段時間,梅卓一直陪著周濁研究資料,她太累了,大腦已經有些遲鈍,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周濁破解出暗語,和她在桌前睡著有什麽關係,但還是很認真地看著周濁遞給她的紙。
    紙張上的文字有些雜亂無章,一個一個,淩亂地分布在整張紙麵上,但隻要細心觀察,就發現,將字跡的順序調換,就能組合出一段完整的詞句來。
    “祀以血延,雙人作匙,逢二升階……”
    梅卓慢慢地念著重新排布過次序的文字,漸漸發現,這張紙上寫的,竟然就是開啟容器的辦法。
    讓兩個擁有特殊血脈的人同時操作容器入口的機關,將血脈中的特殊能量注入到機關的內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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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開啟機關的方法,則是“逢二升階,四數為叢,應年而製”。
    大部分內容梅卓一看就能明白,隻是她現在腦袋還有些發懵,這開啟機關的具體方法,實在有些讀不懂。
    周濁像是能看出她的疑惑一樣,主動解釋道:“開啟容器的密碼,應該是一個十六進製轉二進製的編碼,逢二為階,其實就是逢二進位,四數為叢,就是說四個二進製數為一個十六進製數,應年而製,就是說,這個編碼對應的具體數字,就是開啟容器時的年份,咱們如果在今年開啟容器,就需要讓編碼呈現出今年的年份。好在這個世界不分公曆和陰曆,從人類文明有文史以來,編年就沒有出現過變化,不然的話,就隻能從兩種曆法中選一個了。”
    梅卓朝著周濁眨著眼睛:“什麽是……陰曆?”
    周濁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隻能瞎編:“那是我施展術法時用的一種月曆,古時候的祭司,肯定沒聽說過,所以不用管它。”
    梅卓抱著盛滿熱水的水杯,用下巴指指寫滿文字的紙,說:“可是要到哪裏尋找古代祭司的後人呢?從文字中呈現的內容來看,似乎隻有和他們血脈相連的人,才能開啟容器啊。”
    周濁心中的那份悸動瞬間冷卻下來,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心事重重地說道:“你和倉嘉,應該就是那群古代祭司的後人。”
    其實不隻是倉嘉和梅卓,金嘎和那些祭司之間,很可能也存在血緣上的聯係。
    但文字中也說了,必須將血脈中的特殊能量注入機關內核,才能讓機關運轉起來,金嘎身上的邪炁已經散盡,如今能夠開啟容器的,恐怕隻有倉嘉和梅卓了。
    這就意味著,想要進入墓穴的最底層,就必須帶上梅卓。
    但周濁不想讓她去犯險。
    周濁此時也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隻要從梅卓身上提取一點點血液,哪怕是和祭司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能操縱機關?
    這種可能性不能說不存在,但概率恐怕相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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